贞嫣芙的表哥陶子明那真是对贞嫣芙是一见钟情,求了母亲帮他求娶贞嫣芙。
看着儿子这样殷切,陶李氏就亲自对贞陶氏说,贞陶氏觉得好笑:“嫂子你们是来参加嫣芙定亲宴的,嫣芙这亲戚真的是不能黄了。
再者侄儿娶嫣芙,这是骨肉还家,是万万不能的,姑舅亲,只能舅舅的女儿嫁给姑姑的儿子,姑姑的女儿嫁给舅舅的儿子是万万不能的,骨肉还家可是不吉利的。”
原来贞陶氏还懂这些,陶李氏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只有劝儿子压下这个念头。
陶子明有些不甘心,可是这骨肉还家的习俗就挡在眼前。
而且贞嫣芙和金程远的婚事已经换了庚帖,明天就是定亲宴,怎么能黄呢?
贞陶氏注重女儿的想法儿,女儿也没有看上陶子明,陶子明虽然是读书人,贞嫣芙就是不喜欢。
喜欢也不行,骨肉还家这个禁忌,贞陶氏特别的在乎。
古人也是明白的,血缘太近对子嗣不利,贞陶氏是就不能让女儿受到一点儿伤害。
她是把儿女的婚姻大事看得最重的,特别是女儿的婚姻更重要。
她自己的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根本没有让她看一眼,如果给她一点机会,她怎么能看上贞长久这样窝囊欺软怕硬的人家和这样的男人。
忍了十几年,她自己腻烦死了,脱离了这个男人让她如释重负。
她可不想女儿走自己的老路,找的女婿一定要有担当的男人,像陈焕然那样龌龊的小子他是万万看不上的。
就她这个侄儿她也不会心甜,这个死读书的侄儿,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成亲后都得是女儿一个人的负担,她这个大姑也不是多么善心的,善会使唤人。
进了这样的家,女儿的命运与自己有什么区别?
是要劳碌一辈子也不能得到好。
伺候了公婆伺候丈夫伺候孩子,甚至比自己还不及,贞长久是窝囊废,可是还能干点农活,陶子明也没有什么能耐,死读书,还要养尊处优,读书人是要被人供着的,要是考上一点什么还有纳妾的。
小妾自然是被男人宠的,自己的女儿就会成为一个老妈子,伺候不完的人,干不完的活儿,生不完的气。
读书人就是考不到什么功名,也是故弄玄虚,羡慕风雅,喝花酒捧花~魁就是那些读书人干得龌龊事,美其名曰文人风~流。
贞陶氏还真是瞧不起读书人,要是你读出来一个样子,能供养妻儿还凑合着,就怕你成天的围着青~楼转,垂涎着花~魁,鄙视着妻子,嫌弃妻子黄脸婆,还嫌家里穷给你拿不出捧花~魁的银子,那才是一个要账的。
这个大嫂还把她这个儿子吹上天,这么聪明那么神童的,怎么就读书这么多年,也是二十上下的男子,怎么就没有中得了一个童生?
吹什么吹?早就现眼露馅儿了,谁还信你吹的,连个童生就考不上的人,还瞪眼儿夸呢,真是瞪眼说瞎话,让人鄙夷。
贞陶氏并不喜欢这个嫂子。
她的女儿别说现在就要定亲,就是再难嫁,也不会嫁给陶子明这样的读书人,还得自己女儿低三下四的去伺候他,换来的只是他的嫌弃,没有那些个花~魁多才多艺。
有多少嫁给读书人的,就是窝窝囊囊的在丈夫眼前被嫌弃,还得伺候男人,还被小妾踩,自己可不能让女儿成为那样的贱~命,以为自己不错呢,谁稀罕?
知道生出来这样的是非,这个娘家她就算断了,也不会招呼娘家人来。
希望借着这事儿和娘家人走动,这个侄儿没有轻重,恐怕立即还要成仇。
贞陶氏长叹一声,这个亲戚真的是要断道了。
顺其自然吧,只要女儿选中的,自己就不能做拆白党。
陶子明没有达到目的,就直接去找贞嫣芙说这事儿。
贞嫣芙觉得这个表哥可笑,你这不是一厢情愿吗,你问过别人的想法儿吗?
“表哥,这样的话你不要再说,我对你没有什么意思。”贞嫣芙当面拒绝。
“什么意思不意思的?我们可以相处嘛!我对你一见钟情,我是下定决心要娶你!”陶子明咬牙说道。
“表哥,我们不熟,从道德上,从伦理上我们都是不可能的,骨肉还家,你懂不懂,你对我一见钟情,我可没有对你一见钟情,婚姻讲你情我愿,你怎么想是你的问题,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收回你的话吧,我不能接受!”贞嫣芙拒绝的够程度。
可是陶子明是不依不饶。
定亲宴是金家坐席,贞陶氏这方的亲戚都要过去金家赴席。
贞陶氏不好意思提出不让陶子明过去,出了这样的事,贞陶氏也是无奈,只是后悔不该让娘家人来。
可是她这里没有一个亲戚,怕被金家人小瞧,才叫了娘家人,几年不见,谁会想到这个侄儿这样。
陶子明被贞嫣芙拒绝了,就没有再说什么,贞陶氏觉得就没事了。
可是等到了金家宴席坐到半截,陶子明的作为让人忍无可忍。
竟然破坏起来贞嫣芙的定亲宴:“嫣芙,你说你找的是什么人家,你看看宴席哪道菜是拿得出手的,打发猪狗呢?拿人糟践着玩儿?”
金家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是贞嫣芙的表哥,他怎么能这样说话?
金家是请的厨子做菜,哪道菜不好了?十六道菜,没有一道是敷衍的,都是贵重的菜品,怎么就让他挑出儿了。
这明摆着是搞破坏。
金程远迅速的就明白了,他听说了贞陶氏几年没有跟娘家来往了,就陶子明看贞嫣芙的眼神,就能断定陶子明中意这个表妹,这是拆散他们的节奏。
金程远不由怒从心头起,可是在这个时刻还没有撕破脸,他也不能乱说话,只有自己父母和贞家交涉,看看贞陶氏怎么说?
贞陶氏怔了一下儿,很快反应过来,陶子明这是在搞破坏,这小子怎么这样龌龊?求而不得,就耍阴谋?
贞陶氏的心就一个劲儿的沉,他是想破坏掉,他就有了机会。
贞陶氏看大嫂没有对陶子明的态度拿出一个让金家人满意的态度,她这是纵容儿子胡来了。
或许他们母子是一党同谋?为什么她不制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