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广仁长叹一声:“家门不幸,多行不义必自毙,皇帝抓住了贞家不仁不义的把柄,抓了这个短处就削了我们家的爵。”贞广仁满脸的悲愤,如诉如泣的说道:“我们家苛待了老五那个冲喜的的媳妇和孩子,她们三天没有吃饭,跑到大街上去要饭,正好晕倒在大街上,被左都御史看到,救到医馆,,早朝他就参了我!”
“什么,哪个冲喜的媳妇?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老五那个媳妇儿?”
“就是,坏事就坏在她身上,皇帝是借题发挥。”贞广仁沮丧的说道。
“谁给她的胆子?”蒙氏斥道。
“就是!”韩氏好像觉得不妙:“这个贱人胆敢偷着出府,是故意的陷害国公府吧?她一定是故意的,整治我们的,我不能饶她,一会儿就去打死她!”韩氏说的凶狠狠的,手里要是有把刀,早就砍下去了。
贞广仁看了韩氏一眼,眼里全是冰碴子,面容黑沉,如同一个恶煞,五官极其的狰狞:“韩氏!就是你做的孽!都是因为你不给她饭吃,不然她们能跑出去吗?”
“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贫贱货!好人饿死也不会跑出去,就是一个乡村野货!赶紧的打死她!”潘氏愤怒起来,这家人的心真够黑的,张口闭口的打死打死的,怎么这样没有人性?
就是一窝畜牲,还是毒蛇窝。
“都给我闭嘴!”贞广仁怒喝。
“都是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惹的祸!你们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我就要了你们的命!”贞广仁真是怒极了:“你们没有记着老五多活了三年的事,还留了一个丫头,那个丫头以后能给贞家换多大的利益?
就知道那点儿小算计,就知道那点儿小钱儿,自私自利,贪得无厌!
潘氏!把韩氏休掉,给皇帝一个交代!”
贞广仁的吩咐,让韩氏大惊,潘氏大怒:“凭什么休连艳?”连艳是韩氏是乳名。
“就凭她贪墨苛待下人和q庶女的月例和吃食,就不配做一个主母,皇帝亲自点了韩氏的不仁不义,谴责我治家无方,我不休了你就不错了,罪责总得有一个人承担,你是想替韩氏顶罪吗?你想顶就休你!”
贞广仁的话说的冷酷无情,贞家真是男男女女都是冷情的人。
潘氏愤怒过后就是颓败:“你!……你!……”贞广仁这个人就是冷面无情的狠心人。
潘氏身材顿时就矮了,矬了有半尺,头低下,她一个六十来岁的女人还是阔夫人怎么能被休弃,她的脸面何存?生不如死的事,怎么会轮到她的身上?
都是韩氏做的孽,克扣那些银钱牵连她,原来就是为了万一事败让她顶罪吗?
潘氏顿时看着韩氏冤家狭路。
恨得要死,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自己不能被休,替罪羊就是韩氏,其实韩氏是主犯,根本就不是替罪羊,韩氏才是首恶。
潘氏终再也不替韩氏说话。
贞广仁自是不会休妻,休掉韩氏,是给皇帝一个态度,公爵已经丢了,不休再丢一个伯爵。
甚至想再把公爵捞回来,坚定休掉儿媳韩氏的决心,重点在挽回贞家的损失。
丢了公爵让他生不如死,在同僚面前不能抬头,被世人讥笑,还会被人踩,一个小小的冲喜女子,败倒了贞家的大门。
韩氏这个心眼儿极小,心术极其不正,贪婪成性的败家女人,竟然能做出明显自露的坑害全府q庶子女的行径。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如果不是尚东离母女出事,外边议论了十几年贞家的当家人只是装聋作哑,老太太蒙氏不管事。
什么事也不会有的。
可是这个老太太只要韩氏把她奉承得美滋滋的,她自己享受,随心高兴的就让她对任何事不闻不问。
潘氏得了韩氏的孝敬,明知也不问。
蒙氏潘氏韩氏都是主母的身份,自然喜欢韩氏苛待q和庶子女。
韩氏对丈夫的q和公公的q不敢明面上的苛待,对那些失了心的q和庶子女是苛待的邪乎。
几十q和子女都是苦不堪言,忍气吞声度日,生活窘迫。
这些人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q和子女的困境。
可是这些男人不在乎她们的困境。
不只是韩氏刻薄,这些男人也是纵容韩氏的罪魁祸首,没有一个男人会看得起一个q和庶子女,虽然也是他们的人却是看不上他们的身份,这是世人的通病。
现在怒气都甩在韩氏头上,他们的无情无义变成了满脸的假仁假义,装的一派君子伪善的狼皮。
就拿韩氏开刀了。
贞惠源的大伯贞券金,大伯母韩氏,这俩是夫妻。贞券金并没有给韩氏求情,这个婆娘可不是她的青梅竹马,虽然是表兄妹,。可不是两情相悦,贞券金第起也没有相中韩氏,是潘氏做主的婚姻,贞券金的q就有十三个,庶子女二十几个。
贞家权势地位,贞券金是世子,更是招人儿喜欢。争着给贞券金做q的趋之若鹜,贪财的父母贪势的亲属,都愿意送女儿或者是妹子侄女外甥女的进贞家小门儿,借点光,绕点财,贪图势力的人可是不缺,贞券金有三子三女,都是韩氏所出,庶子女被韩氏排除在外,韩氏不给他们排行。
也是因为庶子女在这个府里太多,让几个大房的主母非常的厌恶,这些庶子女就在夹缝中生存,庶女,只能认识几个字已经罢了,没有人培养她们,庶子可以读书,韩氏是不会让他们科考的,庶子出息,会压过嫡子,韩氏是绝对是不让的。
读书非常浪费钱财,韩氏不会投资人让庶子出人头地,只是在家学里读三两年,会记账的就是不错的,一人跟着一个铺子去历练,成亲后就被分出去。
韩氏觉得这样很吃亏,心里的怨气冲天的,可是她还不想让庶子出息,绝对不让他们们压过自己的儿子。
总之贞家的庶子没有一个科举出息的,,有一个经商奇才,都是资质平平,庸庸碌碌的庸才。
贞家衰败是早晚的事。
韩氏这个当家主母只看重钱,往自己的腰包里搂钱,根本没有长远的目光。
培养人才是要花费钱财的,韩氏怎么舍得她最喜欢的钱,贞家的男人有蒙氏这尊大佛震着,有国公的爵位在,以为是高枕无忧,就肆意的享乐,享乐国公爵位的尊荣,没有想到有一天会丢了爵位。
一个伯爵比公爵差远了。
没有想到这样公爵府会没落。
那个大理寺卿是贞广仁叔叔的儿子,两家并不近,那个贞家早就耳闻韩氏的作为,很是不佩服蒙氏的治家作为。
那个大理寺卿的母亲和蒙氏是妯娌,国公爵位归了蒙氏的丈夫,那家是二房,不能继承爵位,本就是势同水火,贞广仁的爵位被皇帝撤掉,那个二房就是幸灾乐祸,人家也不指望沾他这个国公府的光,人家走了仕途。
两家早就走动得生疏,这一下子他的爵位没了,二房对这一房的看法儿更差了。
一个伯爵的爵位,已经也是看不起,贞广仁的儿子不少,就是没有出息的,几个成年的只能在小衙门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