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箫很喜欢做现代的任务,选了一个小军嫂与一个兵哥哥的恋爱的故事。
六十年代农村的年轻人恋爱还不是自由的。
男方女方的家长,哥嫂、姐姐妹妹、姑姑、舅舅、姨、很多亲属都能参加进去。
只要家人不同意,自己同意就不行,男同志还不会被冠上一个不好听的名声,什么时代都是优待男子的。
女子就不同,男子同意,女子没有意见,谈不上什么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根本就没有的事。
只要女方的亲戚不同意,父母必然给女儿冠上一个:你疯了!你不要脸!你上赶着卖~贱!你丢尽了我们家的人!
很多难听的话,扑面而来,这还是有人介绍的好像,相看就会落到了这样的结果。
如果是自己处对象,父母和旁观者会说的更难听,说什么:等不住了,疯了!言语只有污蔑,贬低、糟践的狠话不着调的污言秽语会层出不穷,这就是亲生父母控制女儿婚姻的手段,二十来岁的姑娘谁有脸被亲生父母这样糟践污蔑,有想不开的两个相恋的人一夜双双吊死的事件,可是他们死了并没有赢得双方父母及亲属的悔意和疼痛,恶意的认为他们是丢人现眼。
二十来年的婚姻自主在乡村的施行还是被那些老顽固占据堡垒,攻不破,不能摧毁,这些几千年的封建思想害了多少青年,拆散了多少要比翼双飞的有情人。
很简单的一件事,就被父母亲人的小小的利益变了天色,不顾国法难容,仗着父母的身份不吝啬的把儿女踹下地狱的几狠脚。
还有不如意,找到的是孽缘,人的一生就彻底的交代了,婚姻的失败就如同下了地狱。
大多数的人家不许儿女婚姻自由,大多数的人也是挣不出自由的。
认命的居多,随着父母亲属的控制在随波逐流,这个父母不同意,那个父母也不同意,最后却找了一个渣男或是渣女,后半辈子糟心,伤心、痛心、受罪半辈子,后悔半辈子,临死带着遗憾走。
不和睦的家庭也不会培养出好的儿女,没有温暖。没有阳光的家庭,人都是冷血的,还谈什么亲情父母子女之情。
双方和一家人是没有一个情字的,不管是什么情也是没有一点儿。
这个故事就是婚姻不能自主的典范。
这一年正是六六年,唐庆功与田彩云是县一中的同学,也是一个村的青年。
唐庆功是高三的毕业班,田彩云是高二的学生,这一年是不能考大学了,学校也散了,二人只有回来村里在生产队劳动,几个月的运动已经淡下来,就到了冬天。
二人虽不是一个生产队的,却是一个大队的社员了。
男二十女十九,这个时期还没有号召真正的晚婚,十九二十这个年龄的青年谈恋爱正合适。
这俩是在一个学校的学生,只差了一年级。
学习成绩都是很好的,这个年代学习成绩不好的,也不能考上县一中。
初中的招生率,一个小区百八十学生考上初中的只有二三个。
这个时期普及小学,可没有普及初中。
到中考的时候会筛选下来大部分,高中也是很难考的。
足见两人的成绩特别的好。
二人当然是高兴喜欢的,可以说是两情相悦。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是任何磨难都不能磨灭的。
考大学是没有指望了,就在生产队待着,他们俩是很难接受的。
学校一散,回到生产队就得上班挣工分,田彩云的父母指望女儿上大学挣钱,供弟弟妹妹一家人的生活费呢。
学校一散就是当头一棒,打碎了他们享女儿福的梦想。
田彩云的父母极端的沮丧,看着自己的女儿与众不同,可是现在女儿跟别人家的一样,再也没有前途了。
再被村民风言风语讽刺几句,露脸惯了的父母可是脸上挂不住了。
想露脸的父母在亲戚的怂恿下要给田彩云嫁到县城去,总之他们要得就是与众不同。
根本没有跟女儿商量,在田彩云表舅的媳妇陈桂花的算计下就给田彩云找到了一个主儿。
这个主儿是县城某厂一个科长的儿子,田彩云十九,那个男的二十九岁,毛病倒不大,就是小儿麻痹症,走路踮脚。
可是这样的人家出了三千块钱,田彩云的父母贪了这个钱,就私下答应了亲事。
得了三千块钱,趁着天气还不算冷,就买砖瓦石块木料,他家的院子很大,连续就盖了九间房子,俩老的自己一层,已婚的大儿子一层,还有一个该说亲的二儿子一层。
一家三间房子,三千块钱可是就花的差不多了。
田彩云的父母是这样认为的,女儿上大学没有指望,读书也是花了钱的,小学没有花多少钱,中学五年,也花了有五六百块钱。
一家人省吃俭用的供了她这么多年,一点回报也没有,只有做这个亲戚,捞回点儿,要是几嫁给别人,这几百块钱也是回不来,谁家舍得这么多钱,谁家也是没有,人家是科长,是有油水的,还答应给田彩云找工作,田彩云有了工作挣的钱就都是娘家的,姑爷一个人的工资就够一家人生活费,嫁了这一家,娘家一辈子都得实惠。
他们的儿子有缺陷,就是短处,只能由着媳妇和娘家满意,不然他们怕离婚,这就是软肋,被娘家攥住,一辈子都得不尽女儿的济。
田彩云不明白自己家突然就怎么有钱了,盖了这么多房子,一下子这家人就成了阔主儿,她的二哥突然的就上来几家提亲的,她的母亲也是阔绰,给老二定亲出手大方,竟然给了八百块钱定亲礼。
他二哥本来就不是很聪明,有些愣,长得就是一般般,说的这个媳妇长得漂亮。
田彩云满脑子的疑问,就问她的母亲:“妈,我们家的钱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