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次日午时,源惠帝没有什么收获,樊贵妃听着宫人的禀报,满腹的失望,那双鞋呢?
这不是奇怪吗?天知道是怎么回事,是谁做了手脚?这不是坑人吗?做了这么多天的准备,怎么就能落空?
心不甘,怎么能心甘呢?
皇后之位势在必得的樊贵妃苦恼极了,现在去人栽赃吧,如果让人发现就不灵了。怎么办就是不死心,不把皇后弄死,自己怎么出头,如果皇后没有儿子也罢,她的儿子占着自己儿子的地位,她怎么能死心?
樊贵妃心似油烹,满身像着了火样燃烧,煎熬着她的心坐卧不宁,怎么办!怎么办!让她怎么办?
恨不能直接用刀捅,只恨自己没有功夫,不能直接杀人。
樊贵妃没有再去敢栽赃,除不掉季皇后,再把自己搞臭可就得不偿失。
好不容易忍下暴怒,没辙,忍不了也得忍,这日是不合适栽赃了。
源惠帝没有达到愿望,心里更憋气,可有了除掉皇后的把柄,可惜并没有抓住实际的,真是失策。
源惠帝灰头土脸,虽然没有人质问他一句,也没有人让他难堪,可是一个皇帝污蔑皇后行为的污点就背在了他的身上。
越是操蛋人越是要面子的,因为自己臭名远扬,只有用假面具遮掩无耻的行径。
气势汹汹的来,灰头土脸遁,绝对是不光彩,而且是一个丈夫怀疑妻子,而且是无凭无据的,他还是一个皇帝,多疑的名声不会抹去了,而且皇后是什么样人,谁的心里没有数儿,自己显得太愚蠢了,谣言你也信?不相信结发之妻,亲近的人都被你怀疑,你对朝臣还有信任的吗?
源惠帝是个纯粹的昏君,他自己还要做个明君,仅管他不做人事,看他标榜的却是仁义道德,昏君绝不会认自己是昏君,说他一个字昏,他就灭你九族。
就是杀人狂魔也是认为自己是应该杀的,也是自己对,没有人认为自己错了,要是知道自己是错的,就不会那样干了。
谣言这东西还是真好使,再不济源惠帝也是个皇帝,也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就是不好好学,也比没学过的强,怎么就信谣言?而且还是那么荒唐的语言。
只是为了除掉皇后?才信谣言的。
蔺箫对这个皇帝不置可否,那个樊贵妃没有得逞,还会有动作的。
今天蔺箫把那双鞋送去樊贵妃的寝殿,是想借着这双鞋收拾樊贵妃。
可是蔺箫想通了,就不急着整治樊贵妃,让源惠帝像整死皇后那样整死樊贵妃那是不可能的,皇帝本身就是想弄死季皇后,他的劲头不比樊贵妃小。
换做弄死樊贵妃,皇帝就不会舍得了,就凭一双鞋,源惠帝绝不会让樊贵妃死去,一双鞋能证明什么,源惠帝就是亲眼见樊贵妃和太监zmd,也不见得弄死她。
源惠帝是在迫不及待铲除季皇后,才拿了一双鞋定罪名,就是没那双鞋,想杀她也是会杀,皇帝让谁死都不用找罪名,有那么一句话:“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何况是他的妻子,皇帝杀谁还能犯法吗?皇帝能跟谁道歉吗?皇帝杀人也不偿命,知道皇后是冤枉的,谁敢质问一句吗?总之就是皇帝说杀谁就能杀谁,杀错了皇帝也不会负一点儿责任,就是无罪就灭了你满门,皇帝都不会愧疚一点儿的,想翻案的也得这个杀人的皇帝死了,等别的皇帝当家,甚至换了皇帝就是同情受害者,也不敢给翻案的。
就像岳飞那样屈死的,没有人敢为他翻案,皇帝是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杀大臣是理所当然的,不管你做得对不对,只要不合皇帝的心,你就是必死无疑。
蔺箫不能急,她是做任务的,不是来大开杀戒的,如果专为杀几个人而来,那不是做任务而是刺客,做任务不是效法刺客,杀了人就跑。
做任务是来改变人的命运,改变时光运转的格局,蔺箫那么多厉害的武器,如果搬出来对上害人者突突一阵子,坏人全都光了。
可是那也改变不了格局,任务者要完成宿主的任务和心愿,甚至为她们生活多少年完成她们的心愿。
不能杀完人就跑,得按照这个任务的规律走下去,以达到宿主的要求,让宿主的心愿达成,再没有遗憾。
对樊贵妃和源惠帝只有先忍忍,让她们先得色几天,一步步来吧,早晚能收拾了她们。
蔺箫观察几天,定准了皇后的寝殿里的宫人有几个是樊贵妃的奸细。
蔺箫要想知道哪个是樊贵妃的奸细,就很容易了,跟踪,让皇后睡大觉,蔺箫魂魄出窍回归本体,在系统的遮掩下隐身可以观察敌情,藏在樊贵妃的寝殿听他们的秘密。
樊贵妃天天要见黄泉,黄泉巴不得天天来,黄泉装得尖细的假嗓,他很胖,脖子短,倒是不显喉结,人家幸运,天生的老公嘴儿,只长几根胡子,只要一冒头就立即拔掉,太监是没有有胡子的。男人的胡子轻,民间就叫老公嘴儿,民间把太监就叫老公。
这个假太监跟真的区别不开来,不知道底细怎么也是想不到。
蔺箫不但知道了底细,还摸准了他们的脾性,是要知己知彼,才不会落空,想打有把握的账,就得仔细的刺探军情,掌握住对方的命门,专打七寸,才是致命的。
这几天樊贵妃很安定,可是她的一个小宫女找蔺箫寝殿的小宫女玩儿上了。
蔺箫没有让宫女太监跟踪这俩小宫女,蔺箫摸不准自己这个殿里的奴婢谁是奸细,只有自己跟着。
两个小宫女不大都是十二岁,是一个家乡的人,所以二人比较亲近。
二人玩儿来玩去就到了樊贵妃的院子,蔺箫是紧跟不退,进了樊贵妃的院子,还是继续玩儿。
跳绳,踢毽子,蹦方格子,跳房子,都是小孩子的游戏。
蔺箫就瞪眼监视她们,院子里也是有几个小姑娘玩耍,看着这个皇宫是多么的随便自由,姑娘任意玩耍,没有那些姑姑们管教,真像村里各家的女童随处可跑,一点儿也不严。
蔺箫做任务可没少进皇宫,皇宫里那个森严,没有一个宫女自由肆意张扬玩耍的,每个皇宫都是那样,唯有这里是个特殊的所在。事出反常必为妖,其中一定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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