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箫再放了一阵哭声,把胡氏和熊嬷嬷吓唬得差不多,才收了手。
因为郑宝月该吃晚餐了,等郑宝月吃了晚餐,蔺箫就让郑宝月躺下,表示安寝了。
蔺箫就去了岳阳王府,这个岳阳王就是七王爷,就是胡氏嘴里害死郑长林的那个后台。
去看看他是何许人也,什么样一个坏蛋?
岳阳王府就在京城的繁华之地南城里,这个岳阳王府面积之大有几十亩,建筑繁华古雅,翘楚飞檐和皇宫有的一比。
这样的建筑很是精致、华丽,质量是上乘。
蔺箫去过很多世界做任务,见得皇宫不少,有的就没有这个建筑精致。
这个七王爷一定是很得皇帝宠吧?敢觊觎太子的位置,定是底气十足的,他的母妃一定也是得皇帝最宠的。
要不也没那个胆子。
王府的大门还没有关闭,几个偏门也是敞开的,里里外外的还有人出出进进。
蔺箫还是从小门进去,就在里边闲逛起来,王府关门她也不怕,她是能攀墙出去的。
王府的墙虽然高,也就是两丈左右,翻这个墙还不成问题。
蔺箫转啊转的,转眼一个小时过去,就奔灯火最亮,殿宇最高的最繁华的大殿走去,蔺箫虽在系统的掩护下别人看不到她,她却能看到别人,还是挑人少的地方走路,免得撞上别人,闹腾起来什么屌王爷会提高警惕。
就是收拾他也是让他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会暗算人,也得遭人暗算。
这才是要报应,做了缺德事,他有权势,没有人能奈他何,还不能自己报应他一下儿,还是先不打草惊蛇。
蔺箫就是想确定一下究竟这个岳阳王是不是和胡氏的那样,胡氏那样人的话也不可全信。
走进岳阳王的书房,书房外站了四个高大威风的侍卫,看着就不是一般的侍卫,说是顶尖高手也不为过。
蔺箫虽然不是练武出身,可她是顶尖的军队精英,以一个军人的敏感,能看明白这几个人武功极高。
蔺箫的工夫都是军队的擒拿绝技,作战的技能可不是一般的,也是接近武道的绝技。
是能看出来这些人是武道精英,蔺箫悄悄潜近窗前,纸糊的窗户在灯光下映着两个人影,在低声的说话。
要是平常人的耳朵是听不准说的是什么,蔺箫的耳朵比常人还是灵的多,他们谈论的是郑家。
这个七王爷岳阳王,今年才十九岁,这也不算老吧,可是老谋深算是顶尖的,他的生母是贵妃,太子的生母是皇后。
太子已经立了十年,太子没有什么错处,他想废太子朝臣不会答应,那些老臣最是讲究规矩,废长立幼是朝臣最反对的。
朝臣对皇帝的儿子们能不了解吗,这个七王爷可不是省油的灯,想的就是夺储,阴险狠辣。如果太子继承皇位就是一个温和的君主,如果七王爷继承皇位就是一个血腥的开始。
心胸狭窄报复性极强。
因为七王爷平西立下战功后就心怀不忿,开始谋划怎么抢夺储位,郑长林镇守西北死于战场,是身后来的一箭射死的。
有人怀疑是内奸所为,可是人已经死了,当时混乱,抢救他的人也死了。
现在查不出一点线索,郑长林这次败了,西北蛮夷打了胜仗,没有再次来犯,七王爷就举荐他的亲信掌了西北兵权。随后七王爷请旨上战场做监军,打赢了这一仗,皇上大加赞赏,再加上七王爷的生母燕贵妃一直得皇帝的宠,当然也有枕边风了。
皇帝就和内阁几个老臣商议过废太子,立七皇子。
朝臣坚持太子无过错,废立乃国家大事,不可轻易废立。
朝堂也不是皇帝一人说了算的,皇帝没有坚持下来,转眼就一拖几年,七皇子对这些个老家伙恨之入骨。
内阁首相是最让七皇子恨死的。
为了夺得储位,七皇子曾向郑长林示好,让郑长林站队。
郑长林怎么能听别人摆布,素闻七皇子手段不一般,能与他结党吗?就是喜欢他也不敢。
统兵的将军敢和皇子结党,是让皇帝最忌惮的,郑长林可不会敢那样的蠢事。
郑长林的死就这样糊里糊涂压下去了。
皇帝也是觉得西北不是没有郑长林不行,郑长林打了败仗,七皇子还打了胜仗呢。
人死如灯灭,谁会为一个死人抱不平,皇帝是个什么东西,他才不会为臣子追究什么冤不冤枉。
皇帝是最没有良心的东西,给了点赏赐就是显摆他是明君,明知道那些东西落入郑长河手里。
郑长林一家四口为什么连续死亡,他想都没有想过。
或许他看郑长林掌兵年头多了,还是担心他拥兵自重,认为死了就好了,换个新人就没有那样深的根基了,也好掌控。
屋里只有两个人,蔺箫不知道哪个才是七王爷,只听到一个问的:“郑长林的那个丫头找到没有?”
一个声音回答:“郑长河说胡氏去给她女儿看病的途中巧遇郑秋月,郑秋月已经冻死在了破庙里。”
一个声音冷笑:“死了好,一个小丫头片子跟她父亲一样不识抬举,嫁那个傻子有什么不好,这回好,真是找死!死了利索!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个丫头很像他爹,过几年不定是个麻烦,死了就对了!”
“不能是自己死的吧,胡氏那么狠,活着她也会让她没气儿,王爷这样的事不用我们操心,郑长河不可能不斩草除根,现在都是他自己了,安定侯府被皇上赏赐的是富可敌国了,王爷是不是要成就大事,让他吐出点儿来?”
这个说话的就是七王爷的狗头军师童师爷。
这一段话,蔺就辨出哪个声音是七皇子了。
“我们不能明说让他吐出来。”还得让他自己说。
“王爷的意思是?……”狗头军师问。
“他的爵位可没有世袭。”七王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