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箫觉得好笑。
终于进京城了,在一个三岔路口两波人分开,蔺箫只有下车致谢,被人家保护十多天,说个谢谢才是对的。
这个时候能不能再隐姓埋名了?知道这些人是好人,不会闹出什么闲言,可是被人抓了机会落下闲言碎语还是不好。
蔺箫还是没有问对方的名姓,也没有报自己的真名。
“谢谢,你们一路的照顾,我们没有再遇到危险,多谢了。”
红袍小将眉眼飞扬:“九小姐就不必谢了。”
蔺箫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就进了车里。
九匹快马扬尘而去,车夫也是迅速的赶起来车。
唯恐这一段路再出什么问题。
终于顺利的到了兴国公府。
从偏门进了去。
蔺箫连王宫都坐过了,连女王也当了,根本没有惊讶国公府的阔绰。
国公府没有老太君,冰氏就是当家人。
进了偏门就有婆子引路,到了二门,管事婆子领蔺箫去见冰氏。
冰氏的院子很阔绰,足有十几亩大,亭台楼阁,花圃,小路之上摆的都是花盆,蔺箫的是认识名贵花卉的,哪一盆也是价值不菲。
比王宫宫殿花卉还是逊色一筹。
影壁墙,挡住了冰氏内院的情景。
从外面是不能窥探里边的情景。
穿过廻堂,进入内堂,黄花梨的桌几旁坐着一个装饰雍容衣着华贵,面色银白,容貌肃穆的四旬的妇人,这个指定是冰氏了。
按道理薛臻臻一个庶女,这个主母是不会亲自接见的,你回来就在一边眯着去吧。
可是这个她是要亲眼看的,这个是顶替她女儿的,就不能是丑八怪,比她女儿漂亮的虽然不多,可是也不能次太多,这是南阳侯府的脸面,可不是一个傻子娶个媳妇那么简单。
换了一个容貌不抵自己女儿的,南阳侯夫人怎么会乐意,怎么也不能打了她的脸皮,可不希望她翻脸。
见到进来的蔺箫,冰氏不由一怔。
怎么?女儿能比生母强?
那个贱人生的贱种!竟然比她的女儿漂亮?真是没有天理了!
薛臻臻能不比她女儿漂亮?那才是没有天理,贞娘让薛恒惦记多少年才惦记到手,如果不是绝美,他岂能容忍贞娘拒绝他六年,他不敢伤那个女子,怕她寻短见。
贞娘死了一次,他当然是不知道的。
大概是六年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得到了也不很珍惜了,死了就死了,没有比别的妾侍有什么优待的事情,死因他当然更不会追究。
因为他没有得到贞娘的一个笑脸。
认为贞娘伤了他大丈夫的尊严。
他只是喜欢她的美色,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他会为他做什么吗?
死了,死了,天下的女子有的是,也许以后会遇到更美的。
男人就是食色兽。
有权有势的男人根本不会把女人当人,妻子是管家婆,生儿育女的工具。
妾侍就是玩物,只要有钱就可以买不尽的玩物。
这就是有钱男人的心里写照,谁拿女人当一回事,女人如衣服,是随便丢弃的物件。
男人更没有把正妻看在眼里的,只要有钱就有女人,怎么还会把女人当人看,正妻死了有钱人也不是找不上媳妇,死多少女人也不见得伤心。
或者恨不得你快死,人家好换换样儿。
人就是这样,说不上媳妇的才拿媳妇当回事,有钱人就可以随便换,缺不着你,还想得到真正的爱情,还想荣华富贵?人富贵了马上就不需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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