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怔,丫头怎么这样外道了,觉得很生疏,史秀兰的老太太倒是没有理会蔺箫的脸色:“这兔子这么肥,有四五斤了。”
老太太招呼她的二儿子:“肥头!兰子弄来了野兔子,你去剥皮吧!”
史秀兰的二爷就是那个老光棍,小名就叫肥秃子,这个名字被叫了几十年,就是他的小名,他以前连大名都没有,解放后才有了大名。
有大名也没有人叫,过来过去也喊他肥秃子。
肥秃子进屋去找剥皮的刀,嗖!家伙冲进来一个人,抓住兔子腿就跑。
蔺箫一个扫堂腿,这个人就趴下了,蔺箫把兔子往远处一踢。地上趴着的那个就开始嚎。
随后又进来三个,全都是哭着来的。
史秀兰后妈的娘四个都到齐了。
这一嚎,史秀兰的奶奶在炕上也坐不住了,出来就问:“都哭什么?”
“妈呀,奶奶啊!大闺女不知道怎么生气了,把俩妹妹都打了,妈你看她们满脸的血,真是吓死人了,清晨大闺女就打了她爸满脸的血,这是怎么了?大闺女是看我们娘几个是多余的?看着我们就生气吧?妈你可得说句公道话!”
“是啊!”史秀梅哭哭啼啼,指着脸上的血:“奶,太太啊!,我们脸上的血都是我大姐打的。奶奶太太给我们做主!”
奶奶太太,叫的真是嘴甜。
两个老婆子有些傻眼,兰子何时这样厉害了,她都是被别人打,可没有打过别人,是不是他们的孩子欺负兰子欺负急眼了,兰子还手了。
看着脸上没有窟窿,哪来的这么多血?
他们娘仨的话,两个老太太不确定,兰子的奶奶比老太太有心眼,没有责备兰子,走近俩丫头瞪眼看她们的脸:“没有伤,哪来的血?”
孙美芳的儿子开口了:“奶奶,是大姐抢我兔子,搁兔子砸的我姐姐。”
嗬!这娘四个,还有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个小子原来最操蛋,倒打一耙,指鹿为马的本事一流,蔺箫看了孙美芳一眼:是不是这娘们教的?
备不住吧……
孙美芳眼神闪烁,蔺箫的一个厉眼,让她的心一跳:“死丫头,收拾你的日子还长着呢,今天就让你有口难辩。
孙美芳看看她的两个女儿哭嚎招来不少邻居,就开始数落史秀兰的不是:“大闺女,我虽然是你后妈,可是我来了几天,我可是一碗水端平的,我是没给你吃是没给你喝?我是偏心了我自己孩子?
我问心不愧,可是你独霸惯了吧,把我们娘四个当外秧,搁不得我们,你弟弟进山捡了一只野兔子,怎么你就下得去手抢?看看你俩妹妹的脸被你打出了多少血?
我的孩子多可怜!我们自己有家有业的,我们怎么这样犯贱来这里伺候别人?我后悔死了,要知道德贵有这样一个霸道的闺女,我们说什么也不敢来!”
真是一个阴毒的妇人,这是想把兰子搞臭嫁不出去,是要把她卖给一个八十老头子吧。
她这一哭嚎,人越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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