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中心被查封,苟文生下落不明,没人注意到,最担心的人却是毛毛。
确切的说,是苟文生母亲的人格在作怪,直到脑子里忽然有个声音告诉自己:
不要相信她!
后来,毛毛渐渐明白,这个声音的主人叫呢喃,是角膜的主人,随着的角膜移植进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之前,在镜子看到的那种陌生的眼光,其实就是呢喃。
呢喃和自己差不多大,她不肯说以前是做什么的,不过从虎哥那里,毛毛还是了解到,呢喃似乎和某些特殊势力有联系,说不上什么职业,主要就是盗窃。
但她偷东西主要是服务于背后的势力,从来不会像一般的贼那样,偷取普通人家的财物。
在毛毛质朴的心境中,这样的贼其实算不上贼,倒是有点像自己小时候看过的电影里的那些侠客。
所以,对于出声阻止自己的这个呢喃,她一直有种好感。
她一直没有见过呢喃的样子,所有的交流都是在脑海中进行的,有点自说自话的意思,又像是在梦里。
呢喃开始只是说一些很短很短的句子,对毛毛的问题也多保持沉默。
直到她梦游一般地跑到市郊公路上接应苟文生,彻底昏倒后。
昏迷之中,呢喃才真正开始和她交流。
按照她的话说,毛毛的身体就像一个房子,原来里面只住着一个人,那就是毛毛自己,毛毛就是房子的主人。
后来,呢喃被眼角膜带了进来,只是两人都在不同的房间,根本不可能见面,不过,时间久了,她也会变成房子的主人。
过去一些天,苟文生通过特殊手段,将一些老人的人格都安排进了这所房子。
和过去一样,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们是无法相互看见的。
加上之前的毛毛和呢喃,这所房子已经住了六个人,其中就包括苟文生的母亲。
开始,毛毛很难想象呢喃所说的情景,在她的意识里,脑子里的东西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哪怕手机呢喃,她也没觉着真的存在,最多是呢喃的亡魂给自己拖了个梦。
不过,当苟文生的母亲真的开口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她猛地明白了,呢喃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很努力的想也猜不出,自己治疗过程中见过的四位老人中,哪个是苟文生的母亲,因为脑海中传来的声音一点都不苍老,似乎也就三十多岁。
“小姑娘用害怕,苟文生是我儿子,做母亲的自然会担心他受苦,这次借用你的身体也是万不得已,这以后我就沉眠了,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
说完这些之后,她就真的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沉默了一阵后,呢喃主动出声,说这个苟文生的母亲不简单,是不是可以查查她的底细。
后来,利用送饭的机会,在虎哥办公室里,毛毛偷偷查看了苟文生的调查材料。
文件上写的很明确,他是个孤儿,父亲早亡,母亲也在其六岁的时候失踪了,从孤儿院到寄宿学校,苟文生一路成为知名医生靠的都是自己的努力。
文件中对苟文生家庭提及很少。
父亲不详,也就是说,连正规的材料中都没有记录他的父亲是谁,也可以肯定他是非婚生子。
母亲姓倪,干部家庭出身,早年就读于一所着名的医学院,那个年代,大学生是极其稀缺的,说是万里挑一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