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诺的话，汤圆侧头仔细回忆当时的景。

他记得，刘诺对着疑似上官虹的傀儡唱起《彩书怨》后，对方的眼睛里似乎起了水雾。

当时他还有些意外，完全没想到人皮傀儡也会流泪。

他还想着，既然“上官虹”动了感，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问问她傀儡背后、那个冒充虎哥的男子的事。

可是，刘诺却忽然拉起他转就往外走。

当时，刘诺的态度很坚决，让他有些意外。

说实话，之所以要进那座小楼，目的就是想解开冒牌虎哥的来历。

进楼之前，他也很忐忑，担心有些非自然的东西，自己没法应付，还会连累刘诺。

不过进了小楼，场面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紧张，楼梯上的男傀儡除了笑的比较诡异之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

汤圆当时也仔细观察过，这两具傀儡本质上应该是用某种特殊力量支撑起来的人皮偶，虽然看着人，但似乎并不十分危险。

直到出门的时候被男傀儡拖住，他才知道自己完全低估了傀儡的力量。

它们看起来单薄如纸的体，竟然蕴含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力量，让他这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壮汉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最可怕的是，傀儡的“体温”极低，按照量传导原理，自己被抓住后，上的量快速流失，反抗的能力越来越弱。

之前，他、李旦一起有那么几次和非自然力量打交道的经历，知道这些东西普遍比常人体温低得多。

却没有想到，这傀儡的“体温”只能定义为超低温，当时它隔着裤子抓住自己的脚腕，小腿骨都被冰得生疼。

回来的路上，他查看过自己被抓过的部位，上面有明显的指印。

指印处的皮肤都是青灰色的，这不是力量造成的，而是冻伤！

当时，如果不是刘诺及时把茶水泼在傀儡上，自己的腿可能已经废掉了！

逃出来之后，小楼里的那场大火起来的也很突然，如果不是及时脱，估计他和刘诺就陷在里面了。

难道是上官虹提醒了刘诺？

想到这里，他看着刘诺的脸，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是她让咱们快走，当时她给了我这个。”

说着，刘诺掏出一块黑色的碎布。

倪小青马上抢了过去，仔仔细细，两面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又捏起来，对着窗户看，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过，她也注意到，这布料捏起来有种特殊的手感，凉、滑，细腻如肌肤，似乎不是常见的布料。

“她递给我的时候，上面有两个用霜凝结出来的字，快走！”

“咦，这么说，傀儡不但有视觉、听觉，还是有感的。”

倪小青听哥哥说过，见到上官虹的傀儡之后，刘诺立刻唱起一支她生前喜欢的歌。

“我唱第二遍的时候，她眼睛里有泪水，我想她应该是有感觉。

哪怕，她没有认出我，也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能把这个傀儡做得和真人似的？”

汤圆的心思一直在这上面，上官虹和那个不知名的男傀儡一起葬大火之中。

虽然心里有点惋惜，不过也踏实了一些，毕竟这两具傀儡非常危险。

但刚才刘诺和妹妹的话，让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冒牌虎哥是真人还是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