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打理过的到肩膀的柔顺直发,就连刘海儿的发尾都柔顺的服帖着让鼻梁的弧度充分凸显。李云悠应该有着海外的血统,许文博这时才发现李云悠的眼仁儿是浅棕色的,尽管由于李云悠习惯性的眯着眼而总是迷离着,但在看向自己和杜炘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彼此不同的立场,李云悠的眼神中那种微微的冷酷感让整个人都显得像是一个过于精致的人偶一样的无机质感。但是,当李云悠的眼眸从闯进来的杜炘和许文博的身上一扫而过回到坐在他对面的人的脸上的时候,一切又像是融化的雪水一样焕然一新,柔和的像春天从高山下流浪而来的小溪,尽管还带着刺骨的冷意但又缠绵的绕着你的手打转。
如果仅仅是这样,这还真是一幕像文艺电影一样的场景,尽管在老旧的房子中,但是周围这样颓丧的场景似乎更能够托显坐在漆都掉的差不多的木桌前面的美人的惊心动魄,反差的美感就像是破碎衬托完整,丑恶衬托艳丽!
可惜,杜炘和许文博的工作性质注定了他们看到的浮华往往都是沉沦前的幻影。
房间里一共坐着四个人,这当然在杜炘和许文博的意料之中,只是,当前的这种形式,尤其是李云悠的手和他的话,很明显的让杜炘和许文博不敢再动。
“最后的两位客人总算也到齐了,那么,我们是不是能够开始最后的晚餐了?李女士?不过,可惜现在只有四个位置,那么就让客人在门口多等一下吧!想必你们是不会介意的,毕竟,这个小东西,现在在我的手里。”
被涂着豆蔻色泛着充满女性魅力的李云悠的光泽的修长手指捏着的小东西和坐在李云悠两侧的两个人紧紧相连,也是牵制着杜炘和许文博的关键。
“你看,李女士,真的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还有这样的机会再次坐在一起,上一次我们这样坐在一起时什么时候呢?让我想一想,哦,怎么想不起来呢?啊,我知道了,那是因为以前我从来没有资格坐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啊?如果说,和你还有两位姐姐一起陪客人喝酒也算是的话,那我们倒是在一起吃过很多次了呢!”
李云悠托着小巧的下巴,微微偏着的头动作上带着单纯的孩子气,但是脸上却是不容易解读的复杂,画着悠长眼线的眼尾泛着淡淡的橘红色,仿佛委屈着欲哭未哭,但是浓密的睫毛又似乎隐藏了什么黑暗的流转,会从浅棕色的瞳孔中溢满出来。
李云悠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显然并没有期盼什么回答的意思,毕竟,嘴巴被丝带勒的口水都滴下来的状态下是没有办法说话的。而就算是想要呜咽着挣扎的声音在李云悠可以的摇晃着手里捏着的小东西的情况下,就算杜炘和许文博的到来让她有了希望,但是甚至都不敢回头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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