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年轻好看的男人,吃起饭来也是优雅,许文博自然不必说,小时候有妈妈严格要求,就连盖尔,也是一样。格格不入的简陋木屋里,两个人安静的享用了一顿早餐。
两个人都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也是讲究八分饱的养生的。许文博吃到放筷子的时候忍不住又想起了杜炘,跟那个家伙吃饭不可能安静下来,这个菜怎么好吃了,那个菜哪里特别了,跟这个厨师师傅有什么故事了,杜炘总是能够讲上一大堆。现在应该还在晕着吧,以后还会有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机会了吗?
“许博士,我们边走边说吧!”盖尔做了个请的姿势,虽然不明显,但是许文博能够感觉的出来,刚刚和孩子们在一起的盖尔和现在的盖尔,虽然表情没有变,但是眼神里的什么东西已经没有了。
许文博默默的跟着盖尔穿过了围墙,回头一望,过来的时候的那个铁门已经隐藏在了植物里边。再往前走,越过一人多高的浓密热带芭蕉类植物,一切都不一样了。
许文博在美国的时候虽然主要作为法医存在,但是毒品犯罪科有时候也会和他们有工作基础,有些事情他们当作谈资也会有所了解,但是许文博现在知道了,没有亲身到过这样的地方是无法想象的。毒品和谋杀都是罪恶,谋杀的罪恶是鲜红色的,但是毒品是阴沉的紫红色的。
如果这时候用phil之前拿来威胁杜炘和许文博的无人机在上空飞上一圈可能会让许文博更加心惊,但就算没有,仅仅是许文博眼前所见已经足够让他眼睛微微的眯起来了,这是许文博心思转动的潜意识动作。
触目所及,不知道边界,蔓延开来的都是罂粟开出的深紫色的花,四瓣,半个女人拳头大小,随着微微的海风偶有摇曳。目前世界上已知的罂粟的产地都是集中在老挝,缅甸、印度和泰国,马来西亚从来没有在国际社会上吸引过任何的注意力,这里主要是作为从其他东南亚国家过来的毒品的中转站而存在的。但是眼前的一切,打破了许文博所认知的常识。很明显,秃鹫的能量和威胁已经不仅仅是作为一个毒品的交易商,而是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有了自己的种植来源,这就意味着对于秃鹫的打击会更加艰难。而现在直白的把这么一张王牌亮给了自己,许文博不得不重新评估自己此次冒险的安全指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