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为了方便对历史人物盖棺定论,就用谥号来评价一个人物的是非功过。像文、武、景、宣都是夸奖,惠算是平庸一些,而厉、灵、炀,就都含有否定的意思了。”
专家说的什么,羲沉昼完全听不见,随着女孩无意识地更加依靠在他上,他体越发紧绷。
“彤素。”
他轻轻提醒。
“……尤其是给萧凌宸选的这个‘厉’,根本就是废帝穆晟没安好心。‘杀戮无辜曰厉;暴虐无亲曰厉;愎狠无礼曰厉;扶邪违正曰厉’,哪样都是骂人。”
电视里,专家口若悬河,彤素心不在焉回了一声:“嗯?”仍然专心听专家讲历史。
“……穆晟给萧凌宸选这个‘厉’字,就是好像在指着他鼻子骂:‘这个抢了我皇位的家伙,杀戮无辜、暴虐无亲、干尽坏事、死了活该。’因此,足以看出这位光复大康朝的新帝穆晟,也是个记仇的呀。”
羲沉昼不自在地动了动胳膊,彤素却越发抱得紧,不满地道:“别动。”
“你……松一松。”
他张了张口,觉得自己越发不对劲,好似从她接触的那个地方开始,有逐渐升腾的,又像小猫用生有软软倒刺的舌,一点一点tian)着,连心里都痒酥酥的。
许是察觉到他的不自在,彤素终于肯大发慈悲地回头,诧异地瞧他:“怎么啦?”
她眼睛里是不解又茫然的澄澈,一眼见底。
羲沉昼克制着自己,用最冷淡的声音道:“你长大了,有时候,跟别人应当避嫌……”
彤素噗嗤一笑,眼眸如弯月,眸光越发清亮。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我当然有注意和别人避嫌,你像季俞,我连跟他拉手都没几次,你放心好啦。”
羲沉昼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到了彤素接下来的声音。
“而你是哥哥,还用什么避嫌?小时候爸妈那么忙,几天几晚都不回家,我吃饭睡觉不都是你陪着我?哥哥,放心好啦,别人我都警惕的,只有你,我最信任啦!”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