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界呢,怎么会遇到外面的人?”苏殷睁大眼,满脸无辜。
苏诲叹了口气,揉揉弟弟的小脑袋道:“话是这么说,就怕你自己出去。”
“才不会。”苏殷反驳了兄长,嬉皮笑脸的拉着兄长往回走。
“好啦好啦,咱们回去吧!”
苏诲敲了敲弟弟的头,看着弟弟身上的白衣无奈道:“你呀你……莫要再穿白衣了,父王要生气的。”
“为何?白衣不好看吗?”
“哪里好看?”
苏诲瞪了眼弟弟,叹气道:“你喜欢偷偷穿就是,别被父王看见。”
阿殷不知怎么回事,偏偏喜爱一身白衣,可白衣一向不被狐狸喜欢,太影响狐族的判断了。
“知道了。”
“你莫要说知道了,要记住。兄长是怎么跟你说的,上回父王因为何事罚你你又不记得了?”
“好啦,我记住啦!”
……
……
“陛下?”
苏殷回过神,看是李相,不禁扶额道:“爱卿想说什么?”
李相张了张嘴,最后又无奈的闭嘴,拱了拱手道:“陛下应当……应当为二皇子再请一位先生了。”
他听说昨日二皇子逃课把陛下气的不清,可见二皇子是个顽劣的。
“李相此言何意?”
一年轻官员不知何时站了出来,面容让群臣都很眼熟。
李相看着这个年轻人方知自己失言了,二皇子的先生也是朝堂上许多官员的老师,他这句话得罪了不少人。
给二皇子换先生,言下之意不就是说当前的先生不好吗?
失言失言,一时冲动竟是失言了。
“老夫一时失言,绝无其他意思。”
年轻官员涨红了脸,最后悻悻然闭嘴退了回去,只是终究心有不甘。
老师德高望重不慕名利,若不是陛下原是老师的弟子,老师如何会去教导二皇子一个孩子。
李相公说话太刻薄。
李相不知不觉间就被按上了一个刻薄的帽子。
李相告了罪,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陛下先前发呆,不理会他,如今倒是来兴致了。
看着吃瘪的李相,苏殷隐晦的笑了笑,轻咳一声道:“二皇子的先生是朕的老师,二皇子顽劣是朕之过。老师年迈,精力不济,二皇子又正是猫嫌狗憎的年纪,如何管得住。”
皇帝能说自己的儿子猫嫌狗憎,做臣子的却不能符合。
“二皇子年幼,顽皮些才像那个年纪的。若是小小年纪如探花郎这般沉稳,才叫人担忧呢!”
一个老大人开口拿探花郎打趣,一是打破尴尬,二也是想给那个沉稳可靠的探花郎一个机会。
不知探花郎父母是如何教的,好好的一个刚及冠的少年郎说话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老大爷。
探花郎木着脸宠辱不惊,确实是沉稳。
苏殷点了点头,笑道:“爱卿说的是。只是孩子犯错也不可不罚,朕已经让二皇子抄十遍《资治通鉴》以示惩罚了。”
华原郡王看了看左右,上前一步担忧的道:“是否过重了?”
一个笔都拿不稳的孩童,抄一遍《资治通鉴》就已是困难,十遍要何时才能抄完?
便是抄完了,那手还能拿得起碗吗?
重臣也被陛下的话惊到了,不敢相信陛下居然惩罚的如此重。
平时二皇子犯错,陛下不都是意思意思随便惩罚一下,这一次是怎么了?
武勋杨平和拐了拐高将军,歪着头悄悄问道:“陛下这是气得狠了?”
就陛下平时那个宝贝劲儿,怎么舍得下那么重的惩罚?
修罗瞥了一眼满脸八卦的杨平和,给了他一个斜视的眼神,没说话。
“高将军昨日不是在宫中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二皇子到底是犯了何错,让陛下如此生气?”
杨平和不死心,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往外冒。
修罗段言转头看着杨平和,杨平和咧开嘴笑了笑,修罗段言忍无可忍的道:“能不能闭嘴?你很吵。”
杨平和嘴角一下子垮了下来,撇了撇嘴哼道:“高将军忒没趣儿。不八卦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修罗段言道:“京中的勋贵都如侯爷一般无所事事吗?”
“没有的事。”杨平和警惕的盯着修罗段言,连忙否定道:“也只我没出息才无事可做,京中有出息的勋贵子弟多着呢!”
“侯爷既然无事可做才爱讨论些没用的东西,不如在下提议让陛下给侯爷一点事儿做?”
“不不不,”杨平和连忙摆手,他对自己现在的日子满意极了,不想去找事。
修罗段言冷着脸:“既然侯爷有事做,能不能莫要再盯着别人家的家事?”
别以为他不知道王家大娘子为他寻死觅活的消息杨平和参了一脚,不然不可能才一天就闹的满城风雨。
杨平和干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哎哟,高将军幼女是不是要到百日了?百日宴可不能忘了在下,在下是必定要去的。”
修罗段言不想理这位勋贵,只想找个东西堵住自己的耳朵。
真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