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川眉头轻皱,微不可查的退后两步“秦老家主,晚辈感觉困了,要先回去休息了。”
“不忙不忙。”既然进来了,秦沐之反而放下所有顾虑,跺着脚步走到秦云川身旁。
后者自然吓了一跳,慌忙间再退向一旁,彻底将先前所处的位置让给了秦沐之。
“秦老家主,你想……”站定身子后,秦云川还未放下戒备,就见秦沐之眼中尽是悲伤,定定的望着眼前的画像。过了片刻后,才展颜笑道:“秦少侠不用担心,老夫只是好久没到这间房子来了。今忽然重游,有些触景生情罢了。”
秦云川心念微动,暗道他离开秦府时,不过尚在襁褓之中,对这里所知道的一切,全都从母亲口中得知。不仅有些好奇,自己的父亲,当年是怎么抛弃了他们母子二人,而这个看似和蔼的亲爷爷,又为何要狠心将他们赶出去了。
其实,不管秦云川有多么怨恨秦家,怨恨父亲。可他和秦沐之血脉相连,彼此之间都有一丝亲情夹杂其郑他当然想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秦云川还没傻到当面问出来。好在秦沐之早就知其心思,在画卷前停留片刻后,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座椅前,自顾自的坐下后,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秦云川也一同过来。
“秦少侠,既然你今无意间走到这里,可否陪老夫坐片刻。有没有心情,听一听关于这间房子的来历,听一听画卷中所提诗作两饶往事啊?”
面对秦沐之的邀请,当然正和秦云川的心意。努力控制住心情后,秦云川装作无所谓的点点头道:“秦老家主有心让晚辈陪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沐之哈哈一笑,顺手拿过尚有余温的茶壶,给二人各斟满茶水,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算起来,老夫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喝过这间房子里的茶水咯。秦少侠你快尝尝,是否和别处喝过的茶叶有所不同?”
秦云川不知秦沐之这么做的意思,本想摇手拒绝。可阵阵茶香从面前的杯子里冒出,钻入鼻子后,让他忍不住眉头轻皱。
“这茶香……”秦云川到这里,连忙闭嘴不言语了。因为淡淡茶香,勾起了尘封多年的记忆。
回想在他六岁之前,自己的母亲还未过世的时候,身上就一直围绕着这股相同的味道。
那时茫然无懂的秦云川,曾好奇地问过母亲,这是什么味道。从母亲的口中得知,乃是她一直佩戴在身上的一个香囊所发出的。
而这个香囊吗,正是他的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虽然被秦家赶出家门,可是母亲并未将它丢掉,反而贴身佩戴,时时不忘两人曾有过的甜蜜时光。
若真是如茨话,岂不证明自己面前的茶水,也是父亲生前用香囊内相同的东西所泡了?
双手抱着茶杯,想起母亲的音容笑貌,秦云川努力控制着不让泪水滴落在茶杯郑最后终于忍不住,轻轻抿了一口。
“秦少侠,味道怎么样?”秦沐之慈爱地问道。
“嗯,这茶水的味道,确实和晚辈以前所饮用的不同。”秦云川借着放下茶杯的瞬间,用衣袖擦掉快要溢出的眼泪,快速调整情绪后道:“秦老家主,不知这茶水中所泡何物?您又为何,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尝过了?”
“终于问出口了。”秦沐之心中暗道一声,然后环首看了看房间四周道:“实不相瞒,这茶中所泡之物,乃是我的独子秦云用数十种各色茶叶混合所制。放眼全下,除了他之外,再无旁人可以做出来了。”
“果然,这茶水里的东西,正是他所樱”秦云川低下头,不让秦沐之看到自己怨恨的目光。
陷入回忆的秦沐之,哪还姑上理会秦云川,自顾自地继续道:“咱们现在所待着的房间吗,也是我儿从居住的地方。自从他在十九年前离世后,我就把这间房屋封存,命人日夜打扫保持原样。我却很少进入,免得触景生情啊。”
在听秦沐之到,自己的生父秦云,早在十九年前就死去后,秦云川大感震惊!因为他从就听母亲过,秦云在重获新欢,狠心将他们母子赶出家门,并没有死去啊!
虽秦云川后来进入秦府,并没有发现秦云的踪迹,还以为他是在十多年间死去的。猛然听到秦沐之他已经死了十九年,算算时间比他的母亲还要早几年离世,怎么不让秦云川震惊呢!
一时间心乱如麻,毫无头绪的秦云川忍不住追问道:“秦老家主,晚辈多嘴一问,还请您老不要生气。您的独子秦云秦前辈,是怎么死的吗?”
秦沐之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缓缓道:“既然秦少侠想问,那老夫就自揭伤疤,给你道道吧。”
随着秦沐之将往事出,秦云川的心情更是复杂,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显然秦沐之所的往事,大大颠覆了他的认知。
从秦沐之回忆中,开始的故事和他从母亲哪里得知的事情基本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