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惊宇跟着举起酒杯问道:“任老爷子,咱们日后还能见面吗?”
“当然能啦。”任老笑道:“九州虽大,有缘自能重逢。可况,老朽还惦记着恩公一家呢。小友若是有了线索,可别忘了去寻找老朽啊。”
“一定,一定!”木惊宇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和秦云川五人一同举杯,和任老干了杯中酒后,目送着他在冯二的搀扶下,缓步离开了酒肆。
既然风雪停了,酒肆中的行人也喝的差不多了,三五成群的结伴离开,继续各自的行程。不过片刻功夫,就剩下木惊宇他们这一桌了。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店小二忙着收拾满屋的狼藉,木惊宇自然不愿在待下去了,鱼贯从酒肆里走了出来。各自翻身上马后,跟在木惊宇的身后,朝着寒冰城的方向走去。
几人原本想着,在酒肆中商议一下怎么进入寒冰城。哪里想到,半路会冒出个任老爷子。虽说他赠予了几张人皮面具,看似解决了眼下的难题。可他乃是韩家的人,无缘无故的和木惊宇拉上了关系。谁知道他说的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是真是假,藏有什么目的呢?
众人默默的走出不远后,几人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木惊宇,心情显然不错,心中不由泛着嘀咕。还是秦云川当先忍不住了,策马追上了木惊宇。
“惊宇,难道你真的觉得,那任老和令尊有旧吗?要是他编了一个瞎话,欺骗咱们的话……”
木惊宇低头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忽然打断了秦云川的话:“秦大哥,我知道你们的担忧。可是……在我拿到这枚戒指的时候,就明白任老对咱们没有恶意。”
“就凭一枚戒指,你怎么能确定!”秦云川急道:“不行,你把戒指脱下来让我看看!万一是任老在上面下了某种法术,迷失了你的心性可就坏了!”
“秦大哥,你还不相信我吗?”木惊宇虽然这么说,还是将戒指取下来递到了秦云川的手中,同时说道:“我知道,刚才我的表现,是有些草率了。不过吗……在我拿到戒指一刹那的感觉告诉我,任老是真心帮助咱们的。”
秦云川感到不可思议,伸手摸了摸木惊宇的额头,接着摇摇头道:“咦?你也没有生病啊,怎么说胡话了?”
木惊宇拍落的秦云川的手掌,打趣的笑道:“去去去,你才说胡话呢。”接着伸长手臂,拦住了他的肩膀说道:“秦大哥,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吧。”
“行,我们就相信你一次。”不知何时,周颜四人都策马前行,和木惊宇两人并肩同行了。
将戒指重新带回手上后,木惊宇的神情又陷入沉思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晃晃悠悠间,木惊宇又独自策马在前,留下了五人跟在了后面。秦云川愠怒道:“喂喂喂,你们没看到惊宇的神情不对吗,还跟他瞎胡闹!还有那个任老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惊宇成这个样子,都是他送的那枚戒指惹的祸!不行,我非把戒指拿过来,再看看有没有藏着什么鬼门道不可!”
周颜说道:“云川,你不要疑神疑鬼了。我看那枚戒指啊,一定是惊宇的长辈留下来的,里面必定含有他木家独有的气息。惊宇一定是感受到了这股气息,才会相信那个任老爷子的……”
沈梦蝶也接口道:“我看那个任老爷子可不像坏人,秦大哥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劝着秦云川,让他想要反驳,也无从下口了。最后被说的烦了,只好气呼呼的一扬马鞭,超过了木惊宇,跑到最前面去了。
忽然带过的一道寒风,将木惊宇从沉思中惊醒,愕然的看着独自策马前冲的秦云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头看了看掩嘴偷笑的周颜四人,想要问问秦云川怎么了,却被他们摆手给拒绝了。
就这么走出十多里的路程后,从官道的尽头,隐约露出了一座城池的模样。只见那高达七八十丈的城墙,在阳光的照耀下冉冉生光,居然是由一块快寒冰所堆砌而成。
虽然离的还远,就感觉一股冰寒的气息透过皮肤,直入到经脉和丹田深处。秦云川和周颜几人还好一点,打了个寒颤后,紧了紧衣衫,就驱散了这股冰寒气息。
反观木惊宇则不同,原本红润的脸色渐渐变的惨白一片。双手不断的握紧衣衫,同时暗运真气抵抗着寒冷气息。哪里想到,越是如此,那直入骨髓的寒冷就更盛几分。木惊宇不由动用了九耀璇光链中的灵气,想要完全压制住源源不断侵来的冰寒气息。
一阵白烟从木惊宇的头顶冒出,登时惹得不远处的行人瞩目。秦云川暗叫一声不好,回身策马来到木惊宇的身边,伸手握住他的左手,阻止了九耀璇光链的灵气,同时低声说道:“惊宇,这寒冰城的城墙所散发的冰寒气息,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你越是想用深厚的修为抵挡,反而越容易激发更强烈的反噬!”
木惊宇是何等聪慧之人,马上明白了秦云川话中的意思。在将全身的灵气散去后,那股冰寒的感觉也越来越弱,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可他刚才头冒白烟的景象,还是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他们都是久居在幽冥鬼州,自然知道寒冰城墙的特性。这会见到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少年,能头上冒出云烟,这修为最少在归元境界,哪能不纷纷侧目,猜想着他的身份来历呢!
此处距离寒冰城不远了,秦云川害怕会引起韩家人的注意,一把拉住木惊宇后,给周颜四人使个眼色,暂时退到一处无人注意的地方,等人群散去,在想办法进入到寒冰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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