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听你的,你丫头好不容易当一回家作一回主,怎么也得顺你一回。
林苏去了知府府,十万两银子换了一张国约,国约一订,除非大苍灭国,否则,任何人都不能违反。
酒现场打开,杨知府胡子飞扬:“三公子,这酒可是比上次喝的还强了不少。”
林苏没好气地说:“按我的意思,是不惯你这臭毛病,但我家小妾非得让我带上……”
“哈哈……你个什么双元归一,人情世故还不如你家小妾!”杨知府哈哈大笑,开喝!
几杯酒一喝,转入正题:“三公子,江滩流民,每年冬天死一批,每年开春死一批,有时候夏天到来,瘟疫再死一批,人穷出刁民,海宁城也不乏流民作奸犯科,所以,江滩流民是本府接任海宁知府,最大的难题,你有意解决流民问题,本府甚是欣慰,却不知你打算从何处着手。”
“第一件事情,我让他们今年冬天不再出现冻死人的事件。”
“真能做到?”杨知府猛地站起。
“没问题!”
杨知府也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激动所致,满脸通红:“三公子,你如果真能做到,我这个知府,从今以后,永远感谢你林家恩德!”
林苏也站起,按住他的手:“知府大人能够代万民谢我,也值得林某与你相交。”
“你说了第一件事情,有没有第二件?”
“何止是第二件?知府大人刚才列举的三批,我都会一一解决,江滩流民,在我的字典中,会成为一处人间乐土!”
“那我们就互敬一杯,共祝大愿成真?”
“干!”
一杯酒对碰,一饮而尽。
林苏走出知府府,回到林家,陈姐也刚好回来,还带回了两百多人,包括邓伯在内,这是目前身在海宁的全部残卫了,两百多人同时跪下,感谢三公子恩德。
林苏道:“各位来得正好,我正有件事情需要大家一齐参与。”
“奉公子令!”
他们没有称呼少主,这是残卫们达成的默契,在林家,不能称少主,因为大家都知道,林家还有个大公子,如果没有除爵位,侯爵都该是大公子继承,虽然林家兄弟同心,彼此绝无芥蒂,但礼法不能乱。
“跟我去江滩!咱们做一件大事!”
林苏要去江滩,孙真自然也跟着,陈姐也跟着,绿衣也非得跟着,于是,大队人马就一起去了江滩。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对于江滩之人而言,是绝对的梦幻。
如果江滩之人中有史官,绝对可以记下这惊天动地的一笔。
公子开鬼石为火,制绝妙火炉于室,漫漫冬夜,温暖如春。
公子还开山石成粉,炼制水泥,混沙融水,三日后坚如金石……
一只大铁锤再次重重砸在水泥板上,砸出了点点白星,但水泥板丝毫无损,在场上千人,全都大惊失色。
“公子,这水泥居然神奇如斯,如果用来建房,岂不是风吹不塌?雨浇不进?”孙叔大叫。
他刚拿了上千两银子,这一刻想的就是建房。
“当然!”林苏道:“但它现阶段最大的任务还不是建房,大家觉得应该是什么?”
一个汉子道:“防洪!”
“正是!”林苏道:“离明年雨季只有五个月时间,每年洪水泛滥,都会带走大批流民,既然我来了,那我就告诉你们,明年的洪水能否锁住,你们的亲人孩子会不会被洪水冲走,答案就在你们手中!我要你们,用这水泥,建起四十里长坝,保护你们的家园!”
“保护家园!”
“保护家园!”
吼声震天!
“那好,现在我制定明细规则……”
煤厂开工,专门挖煤,铁匠铺开工,十万流民中选择百条汉子,由残卫中的军匠李忠和陈全带队,组成打铁队,专门生产那种火炉……
水泥厂成立,专门生产水泥,水泥第一阶段不对外销售,全部用于防洪大堤的修建,用水泥建一条防洪大道,便于大堤修建之时物资的运送……
水泥厂的事情,第一阶段是公益性质的,所以,每家每户派出一人免费劳动,一家不止一个的,另一人按2两银子一个月给付报酬,所有人厂里提供食宿,厂里需要的煤,也都从煤厂免费获取,家里劳力多的,可以到煤厂工作,每月2两银子,煤厂生产的煤,对江滩百姓优惠,每两百个一钱银子,可以对外销售,但价格就得高点了,翻2番吧,每百个2钱银子……
每一条决定宣布,都换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欢呼。
所有事情宣布完毕,村民们陷入一片狂欢。
他们刚刚试验过水泥和煤这两种东西,全都引为神物,他们觉得这种神物,离他们的生活还很远,根本不是他们用得起的,但如今,公子把价格一宣布,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似乎也买得起!
公子前期给了江滩一万两银子的定金,江滩总共也只有不到两万户,每家分得了5钱银子,单是这5钱银子,就足够他们度过这个冬天,何况,公子说了,多余劳力还可以去煤厂和水泥厂做工,一个月2两!
两家厂也组建了管理团队,煤厂由戴宗担任厂长,水泥厂由李忧担任厂长,这两个人都是四百残卫中的人,读过书,在军中就曾是管事的,年纪也并不大,都是四十岁,一个断腿一个断手,陈姐给他们做了机关手脚,行动与正常人无异。他们带着其余两百残卫,充当了两家厂子的管理者,直接对陈姐负责。
一切就绪,流民们开始风风火火地奔跑式革命了,而林苏带着绿衣她们几个沿河堤漫步……
孙真也在其中。
孙老头看着自己闺女,脸上都开花了:“你看咱闺女,真的成了公子身边的人了,你说公子会不会待她象小雪一样地好?”
小雪,早就成了江滩传奇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公子特别信任她,连收购葶米这样的事情,都是她在安排。
老伴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一定会!可能……可能还不止!”
“不止?”老头好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