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她.....她们说莹莹姑娘还在接客,能不能等一等?说那客人是很快的。”
原冲气上心头,一耳光打在那随从脸上,大怒道:“你这个蠢猪!这点事都办不好!”
他转头丢给另一人一把刀,说道:“你们两个,一起去!速去速回!冲进房去把人抢回来,那客人要是敢拦你,就直接杀了!”
于是两个随从又跑进了楼去。
这时候,忽有个声音响起:“怒鹏原冲,果然怒气很大。”
原冲循声望去,见说话那人正站在马车的车顶之上,笑吟吟地瞧着原冲。
他看起来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唯独一双腿立得笔直,如同钢钉子一样牢牢钉在那里一般!
这人正是王欢。
王欢又笑道:“你们帮主派你来的意思,也许就是想让你在这里来消消火,不然老是这么大火气,身体恐怕要气坏的。”
原冲寒声道:“阁下是哪条道上的人?如何知道我的名号?”
王欢道:“哦?你不本就是很出名的人么?”
原冲不再多言,从马上腾起身子,如猛虎扑向王欢,右拳劲力一激,风声阵阵,疾吹而来!
出名的人往往有些本事,他这一腾,一扑,一拳虽不算很高明的招式,却胜在力大气硬,威势不俗,他认定王欢站在车顶上是万万不敢硬接的!
还没等原冲拳头击到,王欢身子却已倒了下去。
看上去他就像是被原冲的拳风刮倒了一样。
可是接着,王欢两手按住车顶,腿却又直直地伸了起来!
两条腿并在一起,坚硬如铁,沉势如棍,同时踢在原冲的胸膛上,将他踢得飞了出去!
正是铁帚腿法!
而王欢双手一按车顶,身子又立在了车厢顶端!
“原来你有些招式!”
原冲跌在地面,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再跃起,一拳横扫而出!
这一次他扫的却不是王欢,而是马车的车厢!
嘭!
车厢被这一拳扫去,木屑横飞,车顶倾斜,瞬息便全塌了下来!
王欢的身形向下而落,正好是原冲希望看到的!
因为任何人在这种情形下,身法都很难不露出破绽!
原冲沉肩立马,乘机进攻,在王欢落地的短短时间,他双拳连出,竟在一片木屑中挥出了三拳,三拳都对准王欢下落的身形!
谁知车厢乍破,王欢落在空中,竟丝毫不乱,双腿连踢,将原冲的拳头悉数接了下来!
拳腿相交,发出“砰砰”的沉闷声响,如同鼓震一般!
两人对招之后,原冲受腿力所震,喘着大气,接连退出三、四步去。
王欢却仍站在原地,两条腿依旧直直的,仿佛从没有动过!
他的下盘竟然真的稳如泰山!
原冲双眼紧紧盯着王欢,惊问道:“你是北派谭腿的谭老几?老三还是老四?”
“老大,莹莹姑娘抢回来了!”
还没等王欢回答,跟着原冲的两名随从这时一前一后,架着一床粉色的被子,从望花楼中冲了出来。
被子中有女人的惊呼尖叫,被子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显是两人真的对那“客人”动了手段!
但当两人看见眼前一幕的时候,也不禁呆住了。
“老大......”
趁着原冲分心之际,王欢忽地高高飞起,双脚连环飞踢,全都踢向原冲的胸口!
原冲回神过来,再想躲闪,已来不及了,他只好将双拳护在胸口,硬挨着王欢的铁腿!
砰、砰、砰、砰、砰!
接连四五声闷响,原冲再也支撑不住,仰天吐出一口鲜血,朝后面仰倒!
他向后面倒时,王欢又在他喉下的“天突穴”上补了一脚!
“老大,你怎么了?”
等到两名随从放下粉被,扶住原冲时,原冲已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来。
王欢落在地面,冷冷道:“你自己当老大,却问我是老三还是老四,你还真是不客气!”
原冲看起来已是活不久了,嘴唇抖动,两眼直直地朝天看着,眼里满是不甘。
那两名随从也吓得呆了,连忙给王欢拜倒:“大侠饶命,小人不是飞鹏帮的人,只不过是本地人,被他们差使来买姑娘的!”
青楼门口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本有许多人围在门口瞧热闹的,但是一听到“飞鹏帮”三个字,立马就又纷纷散开,各回各家,生怕惹上什么麻烦,不敢再逗留了。
王欢忽问道:“你们刚才真将那客人杀了?”
其中一随从答战战兢兢地答道:“小人不敢,我们......我们只不过是在他的大腿上割了一刀,吓得他那玩意儿一下缩了......我们从来没杀过人......”
王欢道:“很好,那我也不杀你们。你们将原冲的尸体埋葬了,找个地方逃命去吧!别被万鹏王找到了!”
两人如蒙大赦,抬着原冲的尸体,就往城外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