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赶紧去。”护军转身欲走。
“请问你是谁?”我问。
“我?”护军回头,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我乃中路军先锋营破敌骑骁翼卫护军成严。从现在起是你的直属长官,这一次我原谅你,下一次若是在对上级如此无礼,你会再次尝尝军法的威力。”
军营里的洗浴与茅厕一处,古乐极不耐烦,言语间多有污秽之语,我强忍着,心里只想着以后找机会逃出去,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一顿。
拿了他不耐递过来的抹布皂角,勉强沐浴,好在威天靠山临湖并不缺水,虽洗漱用具不行,却也可以好好冲一冲,只不过我想的太简单了,冰冷的水实在让我难以忍耐,在古乐不屑的嘲笑中,只能草草了事。
身上所有物已不见了踪影,心中难言愤怒,强行压抑一股股涌上来的愤怒不屈,换上破旧的兵服,跟随古乐向校场走去,路上数次我都有扑上去结果他的冲动。却被涌起的违和感阻止,他们虽然无耻,但罪不至死,但,为何心理会涌起杀人的冲动?
难道与五感失心咒有关?此次修习,我故意留有足厥阴肝经不塞,想试一试会怎么样,果然比起上次留有明显的感觉与情绪,但也有部分感觉被拟制,比起上次运使五感失心咒修行五行巫术,略有迟滞。肝主木主怒,难道与此有关?
“到了,你列到牛子身后。”我正要过去,他小声对我道,“你要是刚才动手,我保准将你拧成麻花。”随后大声道,“牛子好好照顾照顾我们这位兄弟。”一巴掌拍在我背后。
我毫无防备踉跄一步差点趴在地上,他毫无内息,但这一掌力道极重,周围传来哄笑之声。
“笑什么!列队!”一个威猛严肃的教头斥道,嗤笑众人赶忙止住笑声,站直身体,排列整齐,教头满意地来回踱了几步,吼道,“成严你来领队,武训开始!”
“遵命!”成严高喝一声,领着众兵士开始练习刀兵。整个校场以百队为阵,各自练习,这样的百人阵列若有二三十。
我生怕他们又借此生事,抡刀跟随他们的动作,好在动作简单,只是数个来回,便已经熟练。
随着时间流逝,日上中天,我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了,每一个动作都能将人带趴在地,浑身颤抖,动作再也跟不上了。
终于,一声喝令,停止了刀训,教头在前面不知说了什么,疲累的脑袋嗡嗡直响,我一句也没听到。直到牛子在我面前叫了我一声,才勉强回过神,左右恍惚一望,似乎不少人都在看我。还没来得及询问,被古乐一把拖到了前面,那个教头凶目瞪着我。
“如此废物,身为伍长便是你的失职。你们一伍与他一起受罚吧。”
“遵命,校尉!”古乐压着我的脑袋和他一起行了一军礼,等那校尉走远,满眼凶光瞪着我。其他人轰然嘲笑,慢慢散去周围,或练习射箭,或拉石锁,或互拼兵刃,已是可以自由训练。
“起来,埋汰人的废物。”古乐恼怒地把我提了起来。
“老大,你怎么让这个娘娘腔到我们队里,想害死兄弟们啊。”其他三人嘟囔抱怨道。
“闭嘴!入列!”古乐吼了一声,将我推到三人中,“开始武训!”
我跟随着他们勉强继续抡刀,心中稍有愧疚。突然,背上一痛,痛感直上脑门,让我不清不楚的脑袋清晰了一瞬,不由向后看去,后面朱二表情严肃,不像是袭击我的人,我正纳闷,突然前大腿一股痛感,回头正好看到前面刀向另一侧抡去。
“我不练了。”他们故意的。
“不练了?”古乐怒道,“你敢不练我就敢在把你淹死在茅厕里,你信不信?”
“我不信,我就不相信你杀了人不偿命。”
“与其让我们兄弟们为你受军法,不如杀了你。”从古乐凶狠的表情看,他极有可能说的属实。
“你们别玩他了。”古乐瞪了其他人一眼。其他人应承着。之后虽然还有几次,但都能忍受,我为了坚持下去,只能强行使用五感失心咒,聊胜于无吧,好在因为疲累,肌肉僵硬,眼前发黑,完全听不到周围羞辱之词,也算不幸中的安慰吧。
直到晚间结束,我几乎走不动路,也无人理我,我也不想别人理我,他们现在不打搅我,已经谢天谢地了。去澡间勉强冲洗,听到外间有喧哗声,刚心叫不好,就看见几个人将我的衣服扬在手中大笑。
“那小子细皮嫩肉的跟个娘们似得,要不是看见那把儿,老子真怀疑他是娘们。”
“你不会是馋他的身子了吧,放心,兄弟们帮你把风,保你春风一会……哈哈哈”
“说什么屁话,老子锤死你……”
“嘿,你们别说,这小子这模样还真指不定是哪家象姑馆的小官跑出来了,就你那根小东西,指不定是泥牛入海呢,哈哈哈,别打,别打……”
“恼羞成怒了吧,我刚才可看到你咽口水了,瞧那白色儿是不是不比红人街的桃花差,哈哈哈……”
那几人一片污言秽语,让我心中羞怒恶心,却又无可奈何,刚站直身子,便浑身剧痛几欲趴下。
他们打闹一阵,被调侃那人似乎恼羞成怒,追打了出去。随着他们离开,我嘘了口气。悲哀的发现,我没法出去,浴室内只有数缕毛巾,完全不能遮掩。若是没有他们刚才的话,也许我毛巾遮一下就奔回房间了,现在却有些犹豫不决。
夕阳西下,冷气袭来,澡间潮湿越加寒冷,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身上被“战友”黑手的青紫处传来撕痛。我倒吸一口凉气,不能再这么呆下去了。
“小哥,要不要帮忙啊。”突然出现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眼前出现了一个满脸胡茬的白脸汉子,眼神可恶,扫视着我。
“你是谁?”我警惕地望着他。
“我?我是来帮助你的啊,小官,让我好好疼疼你。”话不及说完,他扯着衣服就强闯进隔间,向我抱来。
我惊恐万分,一边全身力气推拒,一边大喊救命,可惜身体疲累,声音嘶哑,那汉子已经扯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丑陋的身体,一点一点向我压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