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束峰和他的傀儡已不见踪影,场中留下了束三的尸体和一把斩马刀,米迦勒果然也不见了踪迹,而邬让雪的两个侍从伏在地上不知生死。只有邬让雪在鲁南薄和顾雨词等人的围攻下勉强支撑。
邬让雪转身格开顾雨词数十剑影中隐藏的致命一击,刚好看见我,面容稍喜:“诸位,我投降。”鲁南薄攻势一停,其他人也慢慢停息,只有顾雨词不依不饶软剑直向邬让雪脖颈,“青公子可在呢……”顾雨词剑尖一滞,“我遵从他的意愿毁了东西而已。”邬让雪放弃抵抗,对咽喉上的剑不在意般远远向我道,“是不是,老公?”一副隐藏着得意的眼神。
我看着众人目光向我看来,有友好,有嘲弄,有希望,有失望,然而最让我不敢直视的只有那一道,是期盼又有失望。我不敢直视她时,她已经知道了我想说什么。我确实不忍见邬让雪命丧当场,我如果说了另一句,我也会是杀她的帮凶,此时此处,叛国者、邪恶者的死亡没人会怜悯,只会是死有余辜而已。
“等等!咳咳~”我的不敢直视,让明晰的顾雨词眼中有一道厉芒闪过,我一惊忙喊道,仍然有一丝血从邬让雪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渗了出来,“她说的没错。”
“此乃国之秘籍,你有何权利毁坏?”
“它的主人交付与我,保存还是毁灭由我自定,诸位非亲非故,对它的处置没有任何立场。”我不敢看她。
“哼,非亲非故不是由你说了算,这是我朱雀兵门著作,你也只是恰逢其会,在此无险之时,应物归原主,如此草率行事,你莫不是与那龊贼有什么关系不成?”跟着鲁南伯一起的江湖人道。
“够了!”顾雨词大喊一声,让喧嚷一静,她收了兵刃,缓缓看向我,良久说不出话。
“杀了这姓邬的,再杀了这小子。”玉轻瑕不屑的道,“我看这小子就不顺眼,你下不去手,让我来。”
“不……不用了。”顾雨词一惊说,看着我道,“你……好自为之。”转头不再看我,“此处事已了结,我们走吧。”却不等别人自顾飞身而去。玉轻瑕见此扬了扬手中宝剑顿顿脚也跟着去了。
不知歌稍有些疲惫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罢罢,我也不想多问,希望你不要现在就止步了,我很看好你啊。”
“谢谢了。莫兄弟没事吧?”我苦笑。
“死不了……喂,你过来干什么?”不知歌正说着皱眉看着磨磨蹭蹭走过来的林未央不耐烦的道。
“不知姑娘,可曾受伤,小可这里有些上好的伤药,不知姑娘是否需要?”
“不要不要……”
“谁说不要。”我忙到,“拿来拿来。”
不知歌见状,道:“拿来吧。”林未央面上一喜又一苦,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包,递过来一个小瓷瓶道:“此兴脉丹,内服外敷皆可,对于内伤外伤疗效极佳,一次一粒不可多用。”
“呶,给你。”不知歌随手扔个我,“正好你用的着。”
我一把塞进怀里,笑着对林未央道:“谢谢兄弟了。”
“呃,客气客气。”
“喂,我要回我老公那里,你们还要围着我吗?”邬让雪道。
“呸,我走了!”不知歌说了一声转身,叫了两个人帮忙抬着已经浑浑噩噩的莫千山离开。林未央向我告辞后追了上去。
鲁南薄见状,叹道:“邬让雪,谪仙洞作为武林奇峰,虽然多有邪性,但大道不斜,希望好自为之!”诸人跟随而去,而陈思远一帮人也不知道何时也不见了踪影。
“你不会怪我吧。”邬让雪面无表情,眼神灵动的凑到我跟前道。
“我想怪,可是谁让你这么撩动我的心呢?”
“是吗,怎么撩动的?”
“你能把放在我伤口上的手拿掉吗?撩的我浑身颤抖。”
“哦,我没注意到哎!”
“吴公子……”远远听见王三有的呼喊。
“我和他一起的。”我再也支持不住了,邬让雪此时不论怎么着我,我也无力反抗。我脑袋一阵阵发懵,稍微放松精神后,失血造成的身体应激瞬间袭来,我瞅着眼前晾开的斗篷里白花花的不假思考的扑了过去,“随便你了,我累了。”
“你是要死吗?”
“你那两个属下为什么死了?”我还是想问,迷迷糊糊中。
“死了就死了,反正我看着她们也心烦。”
“……她们也是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