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别墅一楼的一间书房之中,桌边围坐了几个人,面前摆放着一沓子资料。
“这里有三个已经出现的人员名单,都在伦敦。”霍普金斯沉言道,能感觉得出来,他这段时间的确很是辛苦:“一位教宗,一位银行家,以及一名很有名气的歌舞剧演员。”
夏洛克草草的翻阅着手上的名单’:“我就很奇怪,难道那个开膛手就真的能够在任何情况下把人谋杀掉?”
霍普金斯微低着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似乎真的就是这样。
举个例子吧,当时我们在护送一位即将被谋杀的人,试图将其转移到一个隐秘的地方。
蒸汽列车上,那个人被军方的6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围着,当时我也在场,就坐在他的对面。
然后,我们经过一片湖面,阳光照在湖面上,反射进车窗,我的眼睛被晃了一下。
再然后.
那个人就死了。
被割喉了”
霍普金斯咽了口唾沫,似乎因为这一段回忆而显得很不舒服:
“所以你能想象到么,就那么一瞬间,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里,我就坐在死者的面前。
但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捂着喉咙倒下去。”
夏洛克点了点头,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谋杀案,他非但没有表现得惊慌,反而很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们这段时间以来,连对方的一丁点头绪都没有找到,是么?”
“不是没找到,而是根本没办法找。”格雷格森这时候总算是插了句话:“伱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擅长推理,并通过作案手法来找凶手的人,我习惯沿着一个最大的可能性去搜证,然后逮着一个线索就一直查下去。
但是这些案子,我没办法查。
就比如,如果有人在伦敦杀了个人,然后第二天,又在迪克利州杀了个人,那么我肯定会把这期间的所有车票和飞艇乘坐人员挨个的筛一遍。
但是如果一个人,在5分钟之内横跨了三个教区,用同样的手法弄死了两个可怜虫,我真的是不知道从哪查起。”
格雷格森狠狠的抽了一口手里攥着的大号雪茄,厚实的身躯里尽是无奈。
只有夏洛克还在笑着,并且笑容里甚至透着一丝很满意的氛围感。
“也不用那么难受,案子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一定非要用‘查’的。”
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那三个即将遭到谋杀之人的名单:
“明天,带我去见见这三个人吧。”
霍普金斯听后,有些欣喜:“呵,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的性格倒是好了不少,怎么,想亲自监督这三个人的守卫工作么?”
“当然不是。”夏洛克回应着:“我守护的目标只有南丁格尔小姐一个人,至于那三个人,我是觉得既然他们要死,那就别白死,总得用他们的尸体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