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和尤娜进行交易，要求尤娜将鬼怪暂时借由他驱使，订立的契约就适用于这一条。</p>
规则没有禁止尤娜将控制鬼怪的权柄出借，但具体操作起来并不容易。</p>
在投掷出84点，判定为成功后，齐斯才在世界规则的辅助下，暂时获得了相应权柄。</p>
第三，每个副本可以新掌控一名玩家的灵魂，抵押灵魂的契约必须写在纸面上，那张纸将可以在现实与诡异之间穿梭，且无法被任何力量损毁。</p>
这看上去和傀儡师的技能十分相像，不过触发条件要苛刻一些，无法在对方无知无觉时收割灵魂。</p>
当时，齐斯盯着刘雨涵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抄录完契约的条款，再写下名字，系统界面上才出现【灵魂契约已签订】的提示。</p>
“看来以后要随身带纸笔了。”齐斯思索着，进入系统商城的第二个板块，目光在一系列日用品之间逡巡。</p>
之后十分钟，他面前的桌案上不时有物品凭空出现：先是一刀稿纸，再是一袋笔，然后是一套可供换洗的白衬衫黑长裤、两块手帕、毛巾牙杯和牙刷、登山包……</p>
相比道具，这些用品要便宜得多，这么一通进货下来，积分还剩【44013】。</p>
多出来的【13】点属实有点影响美观，齐斯又买了一罐糖，还剩下【3】点。</p>
他随手点进一个玩家的直播间，将最后剩的零头丢了进去。</p>
那个玩家站在一座古墓中，正在分出两条路的岔道口徘徊，最后犹犹豫豫地选了一条路往前走。</p>
在听到打赏消息后，他转头笑着对身边的同伴说：“有人给我打赏，看来我选对了！”</p>
下一秒，一个由无数骷髅连接而成的白骨巨蛇从黑暗中窜出，一口将他从腰部咬断。</p>
齐斯听着痛苦的惨叫声，有条不紊地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进登山包。</p>
他拉上登山包的拉链，再抬眼时只看到那个玩家的上半身还在挣扎着往前抽搐。</p>
血液流了一滩，他还要看得再清楚些，直播间的屏幕却已经黑了下去，两行白字幽幽飘过：</p>
【感谢这位玩家用短暂的生命为我们提供笑料和乐趣，他已永远关播，不妨去其他主播的直播间看看吧～】</p>
中规中矩的地狱笑话，却颇能引起齐斯的共鸣。</p>
他翘了翘唇角表示有被取悦到，并顺手关了直播界面。</p>
《无望海》副本提供的乐趣已经够他咀嚼一阵子了，他不想太早提高情绪阈值，透支未来的期待感。</p>
在游戏空间的单次停留时长还剩半小时，齐斯看向道具栏中，一枚金色的叶片模样的图标。</p>
那个图标是在刘雨涵签订契约后出现的，象征着女孩的灵魂。</p>
齐斯的目光在图标上停留两秒，眼前浮现出另一个系统界面——属于刘雨涵。</p>
【《无望海》评价等级A，奖励积分3000】</p>
【《无望海》TrueEnd线通关，奖励积分5000】</p>
【世界观破解度100%，奖励积分5000】</p>
【总奖励积分13000】</p>
在签订灵魂契约后，齐斯对刘雨涵的权限仅次于规则，甚至和诡异游戏系统不相上下。</p>
也就是说，以后刘雨涵每通关一个副本，积分都要先过齐斯的手，再由齐斯决定分配给她多少。</p>
齐斯抽了三千积分放入自己的账户，剩下的尽数返还回去。</p>
他深谙可持续性竭泽而渔的道理，并不打算太早把刘雨涵榨干，让她因为没钱购买道具死在游戏里。</p>
相信在自由的大饼和积分的正向激励下，这姑娘会兢兢业业地通关更多副本，为他送来更多积分的。</p>
心念游曳，齐斯忽然生出一种直觉，想将刘雨涵的灵魂叶片从道具栏中取出看看。</p>
意念在一秒间转化为行动，他看到叶片飘飘悠悠地飞了出来，飞向高背椅右侧的茫茫浓雾，隐没在昏晦的尘烟中。</p>
如同触动了什么开关，神殿底部的墙壁上缓缓滋生出裂痕，其中流动其了金色的光路。</p>
一株金色的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右手边生长，逐渐在高背椅后蔓延出枝条槎桠。</p>
光秃秃的藤条泛着淡淡的金光，只在顶端挂着两片叶子，一片凝实些，赫然是代表刘雨涵的那片；另一片则只是粗有轮廓的虚影，明灭闪烁，好像随时都会消失。</p>
“这是什么？种叶得叶，买一送一吗？”齐斯嘴上开着玩笑，呼吸却因乍然出现的新奇感触而急促。</p>
他伸手去触碰金色叶子的虚影，在指尖触到的刹那，有一串知识直接越过认知的过程窜入脑海，像是数字，又似乎是文字，但那些文字又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刻画符号，无法逐个识读……</p>
齐斯发现自己天然知道要怎么做，或者说这些信息正在告诉他要怎么做。</p>
他伸手握住身边的海神权杖，刹那间，磅礴的刻画符号被转录成画面，在眼前呈现。</p>
充满阴霾的天空笼罩着飘散灰烬的焦土，皲裂的大地布满枯朽树根般的纹痕，缕缕黑烟流窜团簇，挂着腐肉的白骨骷髅向一座高耸的黑色祭坛匍匐。</p>
祭坛的表面用暗红色勾画着齐斯看不懂的符号，像是凝疴的鲜血，亦或者腐尸的流脓。</p>
祭坛的四角分别陈列着大脑、心脏、肺和大肠，齐斯以经验判断，这四样东西都来自人类。</p>
白色的蜡烛围绕成圈，在祭坛的二分处灼灼燃烧，融化的蜡油滴落在地，流淌成圆形的轮廓。</p>
圆圈正中央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格外显眼，干净而神圣，与周围的肮脏污秽格格不入。</p>
那是一个穿白色长风衣的长发女人，正跪伏在地上，神情庄重地喃喃念诵：</p>
“放逐于世界规则外的众神之主。”</p>
“司掌契约交易权柄的灵魂主宰。”</p>
“比历史产生更久远的伟大存在。”</p>
“我祈求您的注视，祈求您回应您忠诚信徒的祷告。”</p>
画面像是被设置了循环播放，四句话被翻来覆去地重复，永无止息。</p>
‘这是什么？邪教仪式么？’齐斯戏谑地想着，心绪却前所未有地平静，好像眼前的这一幕早有预告，他已等候多时。</p>
思维底部有一个声音催着他做出回应，他沉吟片刻，垂眸而笑，言：</p>
“我在。”</p>
大家中秋快乐！！！《玫瑰庄园》留下的伏笔又收束了一部分，就剩个林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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