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上前朝着战慎喊道:
“你们不是来救我们的吗?为什么你们就带着一个女人走了?”
也有的身上背着大包小包,就要往驻防装甲车上去。
“我看这里还有位置,赶紧的抢一个。”
他们的手里还抱着家中值钱的花瓶、装饰品、油画等等。
别说这所有的业主都装进一辆装甲车里了,就是一户业主都装不进去。
战慎皱着眉头,挡在驻防装甲车门边,对抢先跑过来的老婆婆说,
“现在到处都是丧尸,你们这个小区还算是安全的,我们驻防没有地方安置你们,目前你们最好是在原地待命,不要到处乱跑。”
这是战慎最头疼的事情,有些小区的业主们,只要见到自己的小区楼下已经没有了丧尸,就大包小包的拖家带口跑到小区外面。
他们妄图寻找到一片安全的地方。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其实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
有业主不服气,正要拉扯着战慎理论。
随珠看了一眼王泽轩。
“你们别tmd吵了。”
王泽轩大吼一声,
“如果有意见的话,你们就自己走,别tmd给驻防增加麻烦。”
他提了提手里的斧头,那些业主变安静了。
战慎朝着王泽轩点了点头,听说随珠已经结婚了,估计这个男人就是随珠的丈夫。
嗯,比他弱不少,绝对打不过他!
战慎带着对王泽轩的蔑视心态,转身回到了装甲车里。
王泽轩心情有些激动,刚才是湘城的驻防指挥官看了他一眼吧?
好高兴啊。
他从小就有当驻防的梦想,只是因为还有家业要继承,所以当驻防的梦就破灭了。
真没想到,在这末世里,他居然得到了驻防指挥官一个正式的眼神。
看样子今后他的前途很光明。
再回头看小区的那些业主,他们一个个的耷拉着脸,站在一大堆的大包袱小包袱中,无端滑稽。
王泽轩的脸上一阵的冷笑,
“你们赶紧的把自个的东西都拖回去吧,要是不拖回去,全tmd留给我。”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下,叶飞鸿甩着手上了车对战慎说,
“老大,这条街上的丧尸都解决了,刚好遇上一队弟兄。”
他一个人肯定解决不了那一条街的丧尸,不过驻防正在扫街,刚好扫到这附近,帮忙拉了一点丧尸的仇恨过去。
战慎点头,继续驾驶着装甲车来到了湘城电视台。
湘城电视台就在湘城管理大楼中间,占据了整整一层。
等随珠他们到的时候,另一支装甲车队已经把早间新闻的主持人、导播、台长等等接了过来。
随珠抬眼望过去,装备精良的湘城驻防已经进驻了湘城管理大楼,看样子这栋大楼里面的丧尸已经被清空了。
“天啦,是我们大楼里面的保安。”
主持人颤颤巍巍的,看着一具被枪打得稀巴烂的尸体,从她的面前抬过去。
她摇摇欲坠,一脸哀求的又看向战慎,
“求求你们了,放我回去吧,这外面太恐怖了。”
战慎身上穿着作战服,头上戴着一顶防弹头盔,手里拿着一把ak。
他向主持人一仰头,满脸凶狠,“进去化妆换衣服,不准哭!”
又给了台长一份演讲稿,
“平常早间新闻是什么流程,你们现在就按照什么流程播这个内容。”
台长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将那份演讲稿拿起来扫了一眼,
“这,这,这怎么播啊?”
正巧看到随珠跟个没事儿人一般,从战慎的身后走过。
台长立即大喊了一声,“随珠,你快点过来看一看,这能播吗?”
他们早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湘城管理指挥官还没有联系上,他们受到了这么长时间的惊吓,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备受折磨。
现在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没有一个人知道。
随珠的手里提着自己惯常用到的工具箱,听到台长在喊,她便凑过来看了一眼。
那份演讲稿上讲的是丧尸病毒因为核辐射的原因控制不住爆发,整座城市完全瘫痪的状态,号召每个人都尽可能的待在家里。
如果幸存者实在是闲不住的话,那就上街去杀丧尸,而且杀丧尸的方法下面也有详细的介绍。
要么就照着头打,要么就照着脊椎打。
并且丧尸的脑子里有一种叫做晶核的东西,那个十分有用,湘城驻防这边可以回收,用十颗晶核就能换十斤大米,或者是十斤别的物资。
随珠看了战慎一眼,对台长说,
“这个内容没什么问题,就播这个。”
“可是咱们播这种东西”台长忧心忡忡,“没有管理指挥官的授权啊。”
他小小声的对随珠说。
尽管他说的声音再小,但是也被耳聪目明的战慎听了去。
只听随珠说,“别管什么授权不授权的了,现在咱们的小命在驻防的手里握着,他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得干什么。”
“而且这上面说的内容都是属实的,这个时候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出来杀丧尸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否则出来干吗?溜达吗?那属实是给驻防添乱了。”
战慎暗自点头。
随珠记得,上辈子湘城的驻防反应没有这么的快,应当是过了很久之后,驻防那边才将自己内部出现的危机解决,这才着手接管湘城。
等驻防把湘城那大街小巷的丧尸全部都干掉了之后,湘城的管理系统才慢慢的恢复了元气。
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管理系统里面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能够用的人少之又少。
因而湘城内部的管理秩序也很是混乱了一阵。
包括现在站在随珠面前的湘城电视台台长、播音主持、导播等等人,全都挂完了。
那一份长长的湘城管理员名单上,被框起来的名字占了十分之九。
整个湘城工程修建维修部门,死的只剩下随珠这么一颗独苗苗。
我总觉得我这个人,可能终身都得和一种叫做焦虑症的东西做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