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啃着萝卜，点点头道：“诶，老头子，你别说，爱国家的萝卜还挺脆的。”</P></p>
刘海中：“.”</P></p>
刘光福看看刘海中：“.”</P></p>
二大妈：“.”</P></p>
萝卜：“.”</P></p>
易中海站在门外，一阵寒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P></p>
这次没能抓住李爱国的把柄，反而跟刘海中生出了间隙，算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P></p>
哎吆吆，心窝子疼了。</P></p>
易中海踉踉跄跄的跑回了家。</P></p>
他需要马上吃药。</P></p>
1957年2月4日，农历腊月二十三。</P></p>
民谣讲：“老太太别心烦，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腊月二十三又称“小年”。</P></p>
过了小年就等于是正式过年了。</P></p>
自古以来，纵观历史，老百姓真正能吃饱肚子的天数并不多。</P></p>
所以群众怀揣美好期待，希望能够吃饱饭，在这一天要祭灶王爷，祈祷保佑。</P></p>
只不过现在移风易俗，不讲究老规矩了，机务段发了两张电影票，让职工带着家属去看电影庆祝小年。</P></p>
前不久哈市铁道局支援了京城局三十多个火车司机。</P></p>
李爱国所在的131司机组才能在小年这天休息一天。</P></p>
到教育室领取了电影票，李爱国骑上自行车便回了四合院。</P></p>
刚进院子，就被“啪”的一声鞭炮吓了一跳。</P></p>
天还没黑，张钢柱家的孩子，跟刘光福还有几个孩子已经开始放“小钢炮儿”“二踢脚”了。</P></p>
一帮小子放了炮，哈哈哈笑着跑开了。</P></p>
刘光天一边擦鼻子一边拿着“老头花”和“耗子屎”跟在他们后面。</P></p>
“小钢炮儿”和“二踢脚”是爆竹。</P></p>
“老头花”和“耗子屎”是这年月的一种烟花。</P></p>
嗯，它还有一种称呼，叫“刺花”。</P></p>
“老头花”个头大一些，外形是做成老头儿样的彩色泥人，头顶上有一个用来点燃的窟窿眼儿，跟后世的烟火很像。</P></p>
点燃的时候，一般要先把“老头花”放在院子中间的地上，然后用香对准它头顶上的引线。</P></p>
不一会儿，“老头花”肚子里的烟花就直直地向上喷射出来了。</P></p>
只不过孩子嘛，哪里会老老实实的按照说明书放烟火要是有那玩意的话。</P></p>
“你们瞧好了，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迫击炮！”</P></p>
刘光福拿起“老头花”横在手里面，点燃了引线，冲着张铁蛋瞄准：“铁蛋，你投降不投降？”</P></p>
呲呲呲.“老头花”的头部冒出烟雾，张铁蛋吓得快哭了。</P></p>
就在这时候，一只劳保皮鞋从旁边踹过来，鞋尖踹到了刘光福的手腕上。</P></p>
“老头花”脱手而出，摔在了地上，掉在了墙角。</P></p>
嗖嗖嗖.明亮的火花从管子中涌出来，就像是一粒粒子弹，射在了墙壁上。</P></p>
这年月的烟火也很实在，威力很大，竟然在砖头上留下了几个坑洞。</P></p>
可想而知，这玩意要是射到人身上，即使射不出一个窟窿，也难免会被灼伤。</P></p>
包括刘光福在内的那群孩子都惊呆了。</P></p>
李爱国板起脸子说道：“放烟火是件喜庆的事儿，别乱搞。”</P></p>
几个孩子见李爱国没有发火，都松了口气。</P></p>
“爱国哥，我不敢了。”刘光福连忙擦擦鼻涕说道。</P></p>
他知道要是这件事被刘海中知道的话，肯定得挨顿打。</P></p>
为了买小钢炮和刺花，刘光福可是挨了好几皮带，要是再挨打的话，就吃亏了。</P></p>
小孩子哪有不调皮的？只不过要注意安全。</P></p>
在后世，有一张名叫“狼嚎”烟花，带尖，威力特别大，就因为燃放不规范，造成了严重后果。</P></p>
希望那孩子早日恢复</P></p>
李爱国叮嘱了孩子们注意安全后，转身回了家。</P></p>
此时陈雪茹已经回来了。</P></p>
正在厨房跟刘大娘还有何雨水，刘岚，梁拉娣忙着做“糖瓜”。</P></p>
老话说得好，“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你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P></p>
按过去迷信的说法，腊月二十三这天，灶王爷要到天庭去述职，同时汇报他所在一家人一年中的善恶功过。</P></p>
因而这一天，人们要为灶君送行。</P></p>
而送行的仪式，就是用糖瓜祭祀灶君，用糖瓜封住灶君的嘴巴，让他没办法打小报告。</P></p>
咳咳，老百姓智慧无穷啊。</P></p>
所谓的糖瓜。</P></p>
其实就是用玉米、红薯、大麦为原料制作的糖果，深受大人和孩子们喜欢。</P></p>
供销社里也有卖，要一块多一斤。</P></p>
刘大娘是个手巧的精细人，擅长制作糖瓜，所以每年大院的住户都要请刘大娘做一些。</P></p>
刘岚和梁拉娣估计也是抱着这种想法，才聚到李爱国家里。</P></p>
“你可算回来了，大娘已经做好了一批，咱家就等着你祭灶了。”陈雪茹见到李爱国回来，连忙把他拉到了厨房里。</P></p>
怕李爱国不情愿，又小声解释道：“这是老规矩了。”</P></p>
咱李爱国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只是祭灶不影响他作为无神论的信仰。</P></p>
再者说了，祭灶只能由男人来干。</P></p>
要是家里没男人的话，还得请隔壁男人代替。</P></p>
这是咱李爱国无法允许的。</P></p>
李家的祭灶极为简单。</P></p>
没有请神像，就是把糖瓜在灶门上烤化，抹在灶门上，意思是灶王爷请吃糖。</P></p>
再供上一碗用糯米蒸熟的莲子八宝饭，就可以了。</P></p>
做完这些，李爱国拿起一挂鞭炮来到大院里。</P></p>
张铁蛋蹲在门口玩，看到了之后，忙冲上来：“爱国叔叔，我帮你放炮吧？”</P></p>
“给你嘞！”</P></p>
张铁蛋接过鞭炮，也不用棍子挂着，一手拎着鞭炮一头，一手用香点燃鞭炮。</P></p>
噼里啪啦，空气中弥漫着欢快的气息。</P></p>
一帮人在家里做糖瓜，李爱国回到屋便准备继续肝书。</P></p>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中午，李爱国刚放下书。</P></p>
阎解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P></p>
“爱国哥，机务段通知你出任务了。”</P></p>
刘大娘正好端了一盘子糖瓜出来，闻言，有些不高兴了。</P></p>
“爱国连续忙了半个月了，好不容易回家歇一天，今天还是过年，咋就又得出任务呢！”</P></p>
刘大娘此时已经全然忘记了，此时刘天全和刘地全正在戈壁滩上忙碌。</P></p>
“大娘，爱国有任务，就让他去吧，今晚上我陪你过年。”陈雪茹忙上来解围。</P></p>
何雨水也点头：“是啊，爱国哥是干正事儿。”</P></p>
刘大娘不是糊涂人，就是有点生气罢了。</P></p>
被劝说了两句，说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爱国，你吃了糖瓜再去。”</P></p>
看着小孩子一般的刘大娘，李爱国哭笑不得，只能拿起筷子，干掉了一盘子糖瓜。</P></p>
只不过等到了机务段调度室，发现邢段长也在，李爱国顿时感觉到这次的任务不一般。</P></p>
邢段长把李爱国，刘清泉和老郑喊到办公室里，关上门之后，才开口道：“具体的情况，都在任务调度书里。等上了司机楼，你们才能拆开档案袋。”</P></p>
接过密封的档案袋，李爱国重重点头：“段长，你放心，我们保证任务。”</P></p>
闷罐列车已经经过了检修，正停在站场上。</P></p>
登上司机楼，刘清泉就好奇的问道：“李司机，赶紧把档案袋拆开啊。”</P></p>
刺啦</P></p>
撕掉盖有红戳戳的密封纸，打开袋子里，从里面取出调度单。</P></p>
昏黄的光线下，铅印的文字娇艳欲滴。</P></p>
【兹委派131司机组驾驶密字2610次列车，前往五号军供站，运送一批人员，前往南方某基地。】</P></p>
下面有军供站的详细地址。</P></p>
刘清泉看得摸不着头脑：“运送人员？啥人啊，用得着拥有十二节车皮的闷罐车？”</P></p>
“兵。”</P></p>
李爱国强忍住激动的心情，吐出一个字。</P></p>
火车冒着黑烟离开机务段。</P></p>
李爱国庆幸刘大娘的先见之明。</P></p>
因为任务紧迫，老郑和刘清泉此时还没有吃饭。</P></p>
邢段长只能让食堂装了一大袋子白面馒头，送给他们在路上当干粮。</P></p>
司机楼内，看着正大口啃馒头的两人，李爱国嘿嘿一笑，拉动了汽笛。</P></p>
呜呜呜。</P></p>
狂吃狂吃狂吃</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