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话音一落，突然，一切都静了下来。

几个人的恶劣情绪已经完全发泄出来了，而方尘的回应却出人意表。

而且看上去并不是说反话，也没有什么克制的表情，似乎真的是心悦诚服地说出这番话来。这超过了他们的认知，反倒说不出什么来了。

以往，当他们这样攻击的时候，他的脸色会很压抑，甚至于能看出是强忍着愤怒的表情，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现在她却是那样平静，似乎真的不动心。

这不对劲儿啊！

几个人面面相觑。

“哼，我们的课已经太多了，没功夫教美术！”陈高峰一脸不屑地说。

杨主任的钢笔终于停止了敲击。

“时间关系，我后面还有会，今天会先到这里，回去都好好想一想，能不能教课，不行就早点儿让位！散会！”说完，端起茶杯，目不斜视地走出会议室。大家也纷纷站起身，正要站起来的方尘感受到一股犀利的目光，抬头望去，杨明荃那如同毒蛇一般阴冷的眼神正狠狠地射向自己。

方尘一下又坐了回去。为什么杨明荃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自己从没有招惹过她。她却处处针对自己，尤为可怕的是那毒辣的目光，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能把人杀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