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头里呆着无聊,来验煤的人一直没来,中途葛叔去了一趟厕所,又去买了一条香烟和三桶泡面。</p>
往窗外看,外面还是无数的铁轨,以及来自全国各地矿产集团的火车,它们像一条条蛇一样,但他们都在往东边葛叔说的那栋楼的方向挪动。</p>
吃了泡面,我和沈军伸了个懒腰,在这火车头的狭小空间里呆了这么久是在憋的慌,好不容易来了一次连云岗,我打算和沈军出去溜达溜达,对葛叔我们是绝对放心的,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p>
“葛叔我们出去走走,不耽误事吧!”</p>
“去吧!”</p>
我和沈军跳下火车,连云岗的太阳很暖,照在身上特别舒服,但有风,风吹着附近火车上的煤渣乱飞,不注意很容易吹进眼中。</p>
我和沈军掏出香烟点燃,朝着远处的那栋高楼走去。</p>
附近全是火车,特别壮观,但对于我们和煤矿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家庭来说我和沈军不仅不喜欢火车而且还有些讨厌。</p>
沈军说:“拿到钱怎么回去?”</p>
“怎么快就怎么回去”</p>
“坐飞机”</p>
“屁!不会”</p>
难以启齿,说句心里话我还真不会坐飞机,和敏敏没离婚的时候是办了护照,还打算着以后陪着她去国外转转,没想到还没等出国就离了婚。话说敏敏那娘们已经去过很多国家了,太气人了。</p>
走在铁路旁边,附近的铁路工人还有列车工人有的在聊天,听他们的口音完全听不懂,这也说明了大家来自五湖四海。</p>
我喜欢和沈军这样走着,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在党校一起训练以及在娄岭工作时的场景。感叹时间过得好快啊,那时候我还不长胡子,而现在我已经很多天没刮胡子了,摸了摸还挺长。</p>
沈军问:“以后有什么打算?”</p>
我想了想说:“这个问题你还真把我问住了,鬼知道杀了宋克辉以后我会不会被抓或者被枪毙啊!”</p>
沈军停住脚步:“我说苏俊,你可别这么说,这么多兄弟跟你干,你要是说什么枪毙不枪毙的话谁还敢跟你干啊,在多少谁也不想被枪毙啊!”</p>
“哎呀,我这不是在你面前说嘛!你咋还急了”</p>
“在我面前说也不行,难道我就想跟你一起被枪毙啊,我的命不是命啊!”</p>
我笑道:“好了好了,你要是不跟我干拿了钱你滚蛋,我带兄弟们干”</p>
沈军快步跟了上来,朝着我的腰就是一拳:“咋啦?怪我不讲义气啊,你别想丢下我”</p>
说着闹着我和沈军来到了葛叔说的那栋高楼下面,高楼的一楼和我们娄岭的煤仓差不多,巨大的火车可以开进去,在楼下我看到里面的工人都戴着安全帽,处于安全问题我和沈军没有走进去,而是趴在窗户边往里看。</p>
本以为火车卸货是打开舱门或者是用大航车从高空把火车里的煤夹出来,看来我的思想真的太落伍了,那种工作效率怎么能有我眼前的工作效率比,只见停在一楼的火车陆续开进一个圆形的铁质超大滚筒内,然后滚筒翻转,车厢里的煤直接被倒了出来,并且不是一节一节的倒而是四节四节的往下倒。</p>
天呢!这效率也太快了吧!</p>
我问沈军:“这玩意能过秤吗?”</p>
沈军说:“我估摸着应该能过秤”</p>
回去了,不看了,没劲。</p>
我和沈军慢悠悠的往回走,本来对这些东西就不感兴趣,转悠到这里就是为了消磨时间活动活动手脚。</p>try{ggauto();} catch(ex){}
走着走着我们看到不远处有三个穿着铁路工作人员制服的人从葛叔开过来的那辆火车上下来了,我和沈军快步小跑着赶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