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丹小声应道:“嗯,应该是,咱们先听窦姐姐怎么说吧。”
院门离别墅满共二十米,两人走了不到十米窦胜秋就发现两人,赶紧紧走几步来到两人身前央求道:“老大,这次你一定得帮帮我,放我回家一趟,待我家里渡过困难后我再回来,剩下的时间我情愿十倍偿还,弟妹,姐姐求求你了。”
窦胜秋年龄比桃芳还大几岁,与时朗逸邓文鑫等相仿,虽未到荣辱不惊的地步,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失态,登门求助咋也该进屋后详谈,见面不打个招呼就求助,话语里还带着惊慌,陈苏丹上前挽住窦胜秋道:“窦姐姐别急,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我替三哥答应窦姐姐了,不就是回个家吗,小事一桩,至于什么偿还的以后再说,窦姐姐先集中精力把家里的难事办好。”
陈苏丹边说边连拖带拽的把窦胜秋往屋里拽,王仁智在另一侧敲着边鼓安慰窦胜秋,表示进屋详谈,窦胜秋回家的事好办,王仁智嘴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叫苦,因为现在陈苏丹已经把窦胜秋当做拴住他双脚的锁链。窦胜秋贵为宝兴王国王太子妃,不惜自降身价为了年轻时的过失屡次向时朗逸寻求谅解,最后还是着了时朗逸的道,沦为契约狗奴,幸亏郑媛媛出手护卫,把她委托给王仁智庇护。
王仁智很欣赏窦胜秋敢作敢当,窦胜秋也以自己的睿智为王仁智出谋划策,一年时间不算很长,时朗逸和窦胜秋都被王仁智视为朋友,他很愿意为两位朋友化解昔日的恩怨。这段时间忙于大河实业和山南两件大事,按理王仁智不该守在庄园通过信使遥控,可陈苏丹在外为此奔波,他如果四处走动窦胜秋就必须随他或者陈苏丹行动,麻岗镇位置偏僻又没有外人,只好为了窦胜秋留在庄园。
陈苏丹确实把窦胜秋当成捆绑王仁智的锁链,她巴不得窦胜秋永远留在庄园,陈苏丹眼里这个世界没有比庄园更安全的地方了,与外界处于半隔离状态,又有汪檀啸所部守护,熊背梁都不如这里安全。因此陈苏丹听说窦胜秋要回趟家,以十倍时间补偿剩余约定的几个月时间,不问缘由立马替王仁智做主答应窦胜秋,一个月就是近一年,窦胜秋可以把王仁智捆在庄园六七个年头。
窦胜秋听了陈苏丹的话心里有了底,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惶恐,三人进入客厅落座,王仁智问道:“窦姐姐,家里到底出了什么大事?让你如此失态?”窦胜秋身穿居家常服,脚下还是拖鞋,手里拿着通讯器,显然得到家里讯息的第一时间就准备回家,通讯器尚未挂断就离开家,虽然彼此已经很熟悉,可出于礼貌去朋友家也应该从头到脚换身正装,不是大事窦胜秋不会这么失态。
窦胜秋叹了声气道:“哎,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到宝兴王国突发劫难,我身为王太子妃,理应在属地与民众共甘苦,否则的话,大灾之时王太子妃率先逃避,我们家老爷这个王太子那还做得下去。”
说罢,窦胜秋才把事情的原委叙述了一遍,原来,早在九月底,宝兴王国新安市便出现个别腹泻患者,秋季本是疾病高发期,闹肚子实属常见病,一个市几百万人口那天闹肚子的人还不上百,患者舍不得钱在家里硬抗,家人邻居也没当回事。当时没人知道这些腹泻患者中有瘟疫患者,待到了十月三日,有患者开始死亡,十月初新安市医院发现接收腹泻患者大增,三日确定新安市出现疫情,新安市当即决定全面封城,并且通知相邻县市。
王太子所辖的禄永市与新安市相邻,接到新安市通知后立即采取行动,切断与新安市的所有往来,同时禄永市也自我封闭,提前加以预防,万一瘟疫殃及尽可能缩小范围。禄永市对辖地所有腹泻患者立即采取隔离措施,医院对所有腹泻患者一一进行甄别,新安市以及相邻县市与禄永市几乎采取相同的措施,但还是迟了一步。
瘟疫在新安市已经蔓延,患者人数暴增,禄永市也发现瘟疫患者,此外南定县也出现瘟疫,十月十一日禄永市出现首位死亡患者,十月十二日南定县出现首位死亡患者,新安市已经累积死亡八个患者。宝兴王国各地大力支援三地,同时派出军队对三地进行全面封锁,力争把疫情控制在三地内部,总体上疫情在可控范围之内,没有在宝兴王国其它县市蔓延。
不料从十五日情况开始发生变化,新安市每天都有几位患者死亡,今天竟然达到两位数,禄永市连续三天出现死亡患者,今天出现两例死亡病例,只有南定县稍好,连续三天没有患者死亡。最可怕的是宝兴王国药物供给不足,一旦药品供不上,很可能出现患者大范围死亡情况,在这个紧要关头,窦胜秋身为王太子妃必须与王太子在辖地坚守,现在不是能否保住王太子大位的问题,而是可能关系到王太子人身安全的问题。
窦胜秋情绪很低落,她必须会到禄永与王太子并肩战斗,又惧怕王仁智不答应,听了窦胜秋的叙述,陈苏丹道:“窦姐姐,我不能答应放你独自返回宝兴王国,你回去能起什么作用?顶多起个稳定军心的作用,可是面对大批患者,军心能稳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