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林海和李雨清从金凯悦回到宁阜后还没离开碧桂园,便于三方商讨对策,三大帮派从未遇过神州帮这样强大的帮派,一旦谈不拢就是一场事关三大帮派生死存亡的大战。纠纷虽与担担帮无关,但三大帮派同属宁阜本地势力休戚与共,中道帮鸿运门落败,担担帮绝无独自幸存之理,神州帮绝对会挑起争端驱逐担担帮。
由于金传告触犯刑律,因此金城武最着急,如果不是楚天岳劝阻,在他的鼓动下担担帮和鸿运门已经邀人助拳,神州帮势力令人感觉太过强大,楚天岳心知肚明,不邀人还好,广邀朋友助拳吃亏的只有宁阜本地势力。早上送走草上飞和楚天岳后,刘林海三人继续做应战准备,心里无不惦记两人快点带回来消息,本来预计中午两人就该带回神州帮的消息,不料半下午过去了不见两人回来。
金城武和李雨清怕两人出什么意外,两次提出遣人前往天纵茶楼打探,刘林海安慰两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明双方正在沟通,以草上飞和楚天岳的身手,断不会出大的意外。经过几个小时的煎熬,草上飞和楚天岳晚饭前终于现身,果然如刘林海估计,两人在天纵和对方谈到现在,只是不知道能否带回来有利的好消息。
人逢喜事精神爽,从草上飞脸上的表情即可知道他此行比较顺利,金城武赶忙安排家里仆佣置办酒席,其实也就是多添几道菜。得知神州帮无意与三大帮派发生冲突,争抢宁阜地盘,李雨清率先表明态度,只要神州帮不触及三大帮派的这个底线,其它方面做些让步也无妨。
鸿运门以运输业为主,失去宁阜等于丢掉根基,少说得损失三成实力,中道帮以习武之人为骨干,到那都可站住脚跟,损失比较轻,唯独担担帮底层苦力较多,离开宁阜等于毁了根基,因此李雨清率先表明立场。
金城武道:“这次是中道帮惹出的祸端,招惹神州帮这个强敌,只要这次平安度过,中道帮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只要不触及三大帮派底线,中道帮绝无二话。”
“这是什么话,合着就没有我们鸿运门的事情吗?老弟别忘了惹事的还有个宋江楼,宁阜三大帮派同气连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这种话休提。神州帮确实很唬人,可合咱们宁阜三大帮派之力也有一战之力,我想神州帮作为一个新兴的势力,他们也难以承担一场恶战的后果。得理后却主动饶人,我看这才是神州帮的可怕之处,以雄厚的实力做威胁,一旦得理后便主动发难,棍子举的很高,却迟迟落不下来,占据完全主动却只有比较小的要求,太可怕了。我看你们俩的想法要不得,主动挑事的是咱们一方不假,可赚便宜的是神州帮,三大帮派在宁阜根深蒂固,神州帮就这么打了中道帮弟子,宁阜各方怎么看?以后三大帮派在宁阜还怎么混?”刘林海对金城武和李雨清很不满意,他认为两人等同于投降,神州帮打的不是金传告一个人,而是打的中道帮的脸,是宁阜三大帮派的脸。
因为牵扯到金传告的人身安危,万一和神州帮撕破脸,这是个大麻烦,金城武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依着刘兄的意思,咱们······”
草上飞见识过张承轩的实力,一个郑媛媛就很可怕,还有这三个高手,虽然明确表明三人不是神州帮中人,但万一发生冲突草上飞毫不怀疑三人会为神州帮助拳。更可怕的是郑媛媛竟然声称她不是神州帮帮主,帮主另有其人,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多炼师级别的高手,草上飞生怕刘林海错估形势,赶忙打断金城武的话,把在天纵茶楼发生的故事讲了一遍。
草上飞作为鸿运门供奉,他的话自然不会有假,何况还有个楚天岳作证,草上飞为了避免与神州帮发生冲突,竟然不怕自己的臭事见光,显然他也害怕张承轩兄弟,不想与神州帮发生冲突。刘林海道:“诸位不要担心,我也不想与神州帮为敌,我的意思是人家刚透露出底线,咱们就迫不及待的答复,如果咱们在神州帮眼里被视为一群欺软怕硬之徒,请问神州帮会怎么看咱们,金传告在茶楼被打,中道帮没有任何动静,以后宁阜各方会怎样看中道帮?”
中道帮吃的就是这碗饭,整天给别人摆平各种困难,动不动去外地一趟,如今帮主亲孙子在茶楼挨揍,中道帮不闹出点动静,以后还有多少人登门求助。刘林海的话不无道理,可等于生出新的事端,众人一晚上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拳头没人家神州帮硬,拿什么找回这个面子?
习武之人把面子看的非常重,特别是中道帮,面子几乎等于他们生意的一部分,楚天岳道:“我这里有个主意,母暴龙不是要求三天内给说法吗?明天我和草上飞再去趟茶楼,把谈判地点争取定在碧桂园,你们看怎么样?”
谈判是神州帮和三大帮派之间的事情,按照常理谈判地点应该由占理一方选定,或者选择现在强势的一方,也就是说应该由神州帮选择或者就在天纵茶楼。退一步讲,也应该选择在一个双方认可的地方,以示公平公正,主动登门的不是战败求和方就是纠纷中处于弱势的一方,有谁见过战败方写好降书顺表等胜利者来取,都是战败方乖乖的主动给人家送上门。
“这能行吗?不会激怒神州帮吧?”刘林海迟疑的问道,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绝对是原则性的问题,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确认神州帮没有敌意,为了这种问题惹怒神州帮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