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氏称霸草原近两千年,打下坚实的统治基础,其势力可算枝繁叶茂,但凡在草原生活几乎都与成氏有瓜葛,恐怕没人捋得清关系。当初虽然捕获六千多成氏族人,实际上仍然放过了大部分,如若依严在明等三方,不敢说十几万往少了也得抓他个四五万人,磐石军并未搞株连。
即使这六千多人最终也没留下多少,甄别清算后一千多成为血奴,成映皓等送往熊背梁,最终成为王仁智名下奴仆留在云兰的只不过两千来人,其中未成年孩童占三四成。很多成氏掳掠被迫成为奴仆的仆佣,虽然失去自由身但大多来自草原和青山三地,不是由家人出面无偿领回去就是征求本人意见后送其回归故里,仅有个别人愿意留下。
本来王仁智准备与江家兄弟共进午餐,可吴丽早早告知中午朱语敏来访,于是临时决定与朱语敏在一起用午餐,朱语敏也是吴丽给下午牌局凑的人头。朱语敏如今的产业已经转至川康,他大多数时间都在金凯悦,但他也从没到过金凯悦后边,这里尚未对外开放,今天沾了三缺一的光才来到这里。
王仁智给朱语敏的定位仅次于陈鼎新郭贺文等人,自从朱语敏把重心转至川康之后,对他的扶持甚至超过自己名下产业,因此朱语敏复苏的速度极快。午餐时两人简单交换了对川康现状的看法,询问朱语敏目前还有何困难,朱语敏感谢王仁智的大力扶持,表示他基本上没什么困难,他顾虑的是川康未来发展遭遇瓶颈。
自打川江洪灾后,川北国和川康王国的轨道运输便中断,至今尚未恢复,朱语敏认为这是轨道公司受到压力的缘故。洪灾期间川江一座桥梁坍塌毁于洪水,按理早该修复,这趟线路闲置无法通车,轨道公司首当其冲遭受损失,川康境内也因为出现一座危桥断行,实际上都是针对的川康王国,一半以上因王仁智而起。
这些情况王仁智都清楚,他和时朗逸陈鼎新等认为目前尚不具备主动出击的能力,暂时还是等候时机,朱语敏也是这个意思,暂时静观其变为上策。轨道交通中断,确实给川北国以及川康带来极大不便,但轨道公司同样损失不小,设备长期闲置,人工开支设备维护等费用只出不进,再雄厚的底子也受不了。与川北国川康王国相邻的国家也受到影响,四家主营这趟线路的运输公司损失惨重,其中鸿通运输公司已经不堪重负,加之实力较弱,已经濒临破产边缘。
这顿午餐刚刚二十几分钟,一个侍者便过来告知江家兄弟已经用完午餐,在四楼等候两人,两人只好匆忙吃了几口主食,起身前往四楼赶赴牌局。朱语敏认识江春明,但两人之间并未合作过,王仁智简单说了在泰裕与江春雨相识的经过,这时朱语敏才知道泰裕也有他的产业。
江家兄弟早晨起床后才知道保镖还没回来,不禁浮想联翩,难道金凯悦真有什么独到之处?否则两个保镖竟然一夜不归,吃住都在金凯悦,想玩时间还不多的是。用过早餐,兄弟俩和妾室私奴被侍者请上四楼,见到牌九骨牌终于明白为何保镖一去不归,时间不长便学会了两种新奇的赌具,不是侍者劝说,上午就要找王仁智大杀四方干一场。
江春明见到朱语敏大喜,没想到在金凯悦能遇见熟人,赶忙把自己兄弟介绍相识,寒暄几句后江春雨便迫不及待的吆喝赶紧开战。朱语敏笑道:“江老板还是个急性子,你手里连个筹码都没有,和你坐有什么意思?先兑换好筹码去,王老板你是东道主,就由你来定今天的盘子。”
王仁智清楚两兄弟账上只有一千万,另外牌局不是目的,谈事情才是主题,于是道:“都是自家兄弟,意思意思就行,按照我的习惯一百金币就挺合适,又怕三位哥哥不高兴,今天就换一万金币的筹码吧。”
江春雨道:“真有你的,还一百金币合适,我看后边加个万还差不多。”
朱语敏道:“江老板,你想换也没有那么大的筹码,金凯悦最大的筹码是十万金币,既然这样,我看就兑换五万金币的筹码吧,第一次最好皆大欢喜别伤和气。”
江春明道:“就按朱老板的话来,我看挺好。”那边江春雨也表示同意,朱语敏当即吩咐侍者兑换五百万筹码。
两兄弟首次来金凯悦,见朱语敏兑换五百万的筹码,两人也照葫芦画瓢吩咐侍者来五百万筹码,王仁智道:“我说朱大哥你不嫌数筹码麻烦啊?有十个二十个筹码不够你玩吗?”
朱语敏道:“你当然愿意给金凯悦做贡献,自家产业肉烂了还在锅里,我们可不行,多换一次就多贡献一个筹码,苍蝇腿就不是肉吗?我习惯过细日子。”
王仁智真不清楚金凯悦具体如何经营,听了朱语敏的话,吩咐王晓晴换二百五十金币的筹码,稍微多了点。朱语敏解释后几个人才明白,金凯悦与其它赌坊以抽头为主盈利不同,金凯悦兑换筹码时以十个为最低单位,无论兑换多少只扣一个筹码,有能力的自然每次多兑换些筹码。
弄明白缘由后王仁智笑道:“账好像不是朱大哥这个算法吧?谁都知道赌钱靠运气,运气不好时筹码有多少输多少,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九个筹码足矣,早知道我就少换几个筹码。”
说话间侍女把各人的筹码拿过来,朱语敏率先掷骰子找风,很快四人落座,江春明东风掷骰子,朱语敏道:“先说好了咱们就打八圈啊,省得谁运气不好输的太惨,留点筹码还有下次翻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