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女官开口说道:“不能去鸿宾楼,我等身份去那个地方不合适,麻烦王老板换个地方。”王仁智听后顿时明白,舒雅是以私人身份来的川江,贵为一国王后,来到川江不告知川北国有失礼仪。横川是个大国,在川北国设有相关机构,宣舒雅来到川江没有通知本国派驻川江人员联系,因此她须尽量隐匿自己行踪为好。
王仁智听了女官的话道:“对不起,这是我考虑不周,小红,你赶快帮我想想什么地方合适。”一个小疏忽就惹麻烦,小红当时没问舒雅以什么身份前往川江,王仁智也欠考虑,人家通过姚昆仑自然是以私人身份,定酒店时就应该考虑到这点。
宣舒雅道:“没关系,是舒雅来的唐突,给王老板添麻烦了,既然王老板已经安排好酒店就算了。”嘴里说着没关系,给王仁智添麻烦,可宣舒雅分明在给自己暗示还是换个隐秘的地方。
这么一来打乱了之前的安排,原本鸿宾楼预定的接风晚宴也得换个地方,如果是平时还好说,可川江如今像样的酒店都不多,那那么容易换地方?边走边和小红考虑把宣舒雅一行安置在什么地方好,东山区大小酒店爆满,稍不注意便泄露一行人行踪,提出一个否定一个,两个人相互否定。
富人区也不合适,王仁智在哪里没有住宅,唯一适合安置宣舒雅的只有童大业家,可苏润农钱星瀚等川北国政府官员大多在哪里居住,彼此很容易意外遭遇,另外自己的客人安置在别人家也不合适。其他区县都是洪灾中的重灾区,至今仍然满目疮痍,像样的酒店正在重建当中,小旅馆客栈倒是不少,可宣舒雅的身份又不容许。
眼看就要进入东山区了,自己一行人在何处落脚还没定下来,宣舒雅道:“王老板何必伤这个脑筋,就让舒雅打扰王老板可好?舒雅也好借此见见王老板的家人。”
女官一路上看着两人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看着沿途洪灾后的情形,明白川江目前确实酒店很紧张,开口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不知王老板家是否安全,周围是否有遇见川北国高官的可能。”
小红高兴的道:“主人家绝对安全,想见个外人都不容易,主人家的大门朝那开川北国官员都不知道。”
宣舒雅听后道:“那还研究啥,舒雅就打扰王老板几天了。”
王仁智赶忙摇头道:“万万使不得,寒舍简陋岂能委屈贵客,还是另想其它办法。”
宣舒雅道:“王老板是怕舒雅打扰家人吗?这样的话那咱们还是去预定的酒店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仁智也只能把宣舒雅一行人接回家,洪灾时能源基地为了预防难民挖的壕沟还在,进入基地时还有个吊桥,女官道:“王老板这是不是有些太过谨慎?这是企业又不是监狱,有必要这么小心吗?王宫也没有这样的高垒壕沟吊桥啊。”
王仁智道:“原来并不是如此,诸位如果看见洪灾时的情形,就不会这么认为了,这道壕沟是洪灾后陈总集中全力连夜施工的结果。当时这是确保自身安全的唯一方法,洪灾初期这座吊桥几乎很少放下来,在围墙顶上巡逻的多是妇孺,外边难民的惨状没见过的人很难想象,这是洪灾中陈总立下首功的见证。”
宣舒雅道:“王老板说的陈总是不是当初华亭分行的陈鼎新?前几年听说他离开汇通天下银行,不会是王老板把陈总挖过来的吧?”
王仁智道:“我可没有这个能耐,陈总是经时大师游说从华亭来的川江,至今已经近两年了,如今陈总把家也迁到这里。”
宣舒雅道:“真没想到他竟然被王老板招揽,舒雅当初屡次请过他,遗憾的就是请不动,王老板并未亲自出面,看来王老板确实前途无量啊,据我所知陈鼎新可是很有野心的一个人。”
说话间回到家门口,小红赶紧下车替宣舒雅拉开车门,王仁智道:“还请诸位不要嫌弃寒舍简陋,这里唯一的好处是不会有外人打扰,诸位请。”小红在门外一声招呼,房门一开,里边跑出来几个侍女,猛然间看见这么多陌生客人,惊异中给众人施礼,而后接过几人手中行李,把宣舒雅等人让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