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勤借口寻找中间人,灰溜溜的告辞回去筹款,擂台比武还没开始碰了个灰头土脸,王翔宇这才明白原来母暴龙完全可以替时朗逸做主,她的身份并不只是个保镖那么简单。这个地方只有赌坊具备做中间人的能力,对赌双方先把赌资转至赌坊账号,擂台赛之后由赌坊给获胜一方转账。与下注稍有不同,赌坊只抽取赢家的百分之五,对赌者无论胜负需提前支付百分之二点五作为中间人的费用,只有极个别熟悉的朋友之间自行转账。
原本王翔宇就可以做这个中间人,可是由于王翔勤需和草上飞凑出这笔巨款,他不好意思分两次给王翔宇转账,只能便宜赌坊几千万。裁判已经出现在擂台中,郑媛媛不等王仁智开口催促赶紧下场活动身体,这次王仁智没吩咐郑媛媛别伤人,场外不清楚下了多少赌注,场内仅自己和时朗逸就有两亿八千万,顾不得那么多了。
几分钟之后,郑媛媛和草上飞进入擂台,相互抱拳施礼,说是擂台,只不过在场地中央围了个正方形绳栏,这种野场裁判介绍的也很简单,随后便宣布比武开始。草上飞双腿微微弯曲,脚踏丁字步,左拳前伸右拳在后,一副大师风范,郑媛媛则气定神闲踏着形意步伐在擂台当中游走。
这个擂台仅有六米见方,不适合使用八卦拳,郑媛媛用的是随意性更强的形意拳,草上飞实际上也不太喜欢这个狭小的场地,他习惯比较宽广的场地。郑媛媛脚下忽而快步忽而寸步,一时弓步一时虎步,亦或是踏步转步,慢手快手缠手闪手阴阳手交错变换,草上飞在她面前丝毫占不到半分便宜。
两人经过短暂的试探,便施展各自绝技展开厮杀,王翔宇在一旁非常紧张,虽然两个人你来我往互有攻守,但他一个外行分明看见郑媛媛被击中很多下。另一边王翔勤同样也很紧张,他从未下过如此重注,场上双方明显处于势均力敌状态,万一母暴龙爆冷六亿金币就打水漂了。紧张之中他忽然发现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过去了十分钟,手里的益寿丹已经输回去了,王翔勤不由得后悔何必痛打落水狗,给王翔勤这个机会。
猛然之间王翔勤突然发现草上飞今天身体移动速度比较缓慢,这个发现令他额头开始冒汗,三月中旬的气温稍微一点冷,他却冒起了汗。草上飞有一次闲聊时曾经和他谈过,自己以身形移动见长,如果移动速度非常快说明遇见强敌,慢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手太弱二是受强敌逼迫不得已。
王翔勤也是个只看热闹的外行,可与草上飞相处近一个月,时常观看草上飞习武,动作快慢他还是看得出来,他极少看见草上飞身体动作这么缓慢。场上战况好像双方处于势均力敌焦灼状,不像是草上飞明显强于母暴龙,草上飞节奏变缓,那就说明母暴龙实力极强迫使草上飞慢下来。
身为外行的王翔勤看得出草上飞情况不妙,场上的草上飞更难受,虽然自己击中母暴龙的拳脚多余对方,换做寻常武师很可能已经败阵,可是母暴龙却好似一丁点没感觉,难道她是铁人?可是母暴龙哪怕轻轻的击中自己一下,却痛彻心扉非常难以忍受,每一拳都好像直透肺腑,草上飞感觉自己时刻都有可能被母暴龙下一拳击倒在地。
浑身剧痛让草上飞难以忍受,以至于自己引以为傲的移动速度都提不起来,不到十分钟便已经守多攻少,但是母暴龙的拳脚防不胜防。明明刚刚抵挡住母暴龙的头,不料母暴龙拳头不用后撤,下一拳随后就来,甚至阻挡在距离身体一半寸的拳头依旧拥有极大的打击力,如重锤般直透身体深处。
草上飞不知为何,时常在攻击或者防守时,被母暴龙缠住自己手腕、胳膊迫使自己露出空门,随后就是一记重拳。如果不是自己下了重注,刚过十一二分钟草上飞就想认输,三亿金币基本上是自己毕生的心血,他只能咬牙坚持,希望坚持到最后出现奇迹,毕竟前几分钟自己占尽上风。
王翔宇刚过十分钟便兴奋的对空挥了一拳,那瓶益寿丹已经重新回到自己手中,心里期盼母暴龙继续努力创造奇迹,幸亏自己受王仁智鼓舞下了重注。就在这时王仁智道:“恭喜十七公子,草上飞坚持不了几分钟了,咱们准备收钱吧。”
王翔宇道:“不会吧?草上飞即便打不过母暴龙,也不至于被击倒吧?难道他还坚持不到最后?”坚持到最后得由裁判宣布胜负,有可能由赌坊操纵结果,当然不能太过明显,王翔宇明显看见母暴龙不占优,如果彻底击倒草上飞,赌坊想操纵也没机会。
王仁智道:“怎么不会?你就瞧好吧。”时朗逸下了两亿赌注,等于给郑媛媛打了鸡血,这时那有兴趣和草上飞练手,万一坚持到最后裁判偏一点,那可是九亿金币啊。
也就过了三两分钟,郑媛媛左手一记看上去并不重的直拳击中草上飞胸部,只见草上飞一声闷哼,嘴里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郑媛媛第二记右勾拳直奔草上飞下腹,不料一拳击打在裁判的左肋,倒霉的裁判当即倒地不起,这个裁判也是个武士,却禁不住郑媛媛一拳。
另一个裁判连忙用自己身体护住草上飞,大声阻止郑媛媛,同时大声宣告郑媛媛获胜,大厅内外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王翔勤面如死灰一动不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即使他拥有几千亿的身家,六亿金币也是一笔难以承受的巨额损失,虽然年收入几十亿但家大业大开销也大,这个十分意外的大窟窿不好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