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在郭贺文的带领下又一次下到底层,走廊里已经有不少人,从服装颜色看得出是安保以及药物研究所的工作人员。郭贺文道:“这些人正在采血,老板要不要看看?”
陈苏丹道:“这有啥可看,从他们边上过去时一目了然,今天主要是让他看看这里的安全措施,只有让他放心才行,不然他脸一番断了你的蜂王浆。”
王仁智道:“你们俩少在这里一唱一和的给我唱高调,我不用你们给我宽心,闹半天你们瞒了我这么多事情?苏丹我真服了你了。明知道我见不得这种事情,你就悄悄行动,给我来个先斩后奏,算了算了,由你们折腾,你们又是为了谁?不过郭大哥你记住一点,宁可少挣钱也不能出半点事,刚才小六子咱们都看见了,这些囚徒总的来讲还是坏人多好人少,切不可出任何纰漏,这是道红线。”
郭贺文道:“这点请老板放心,江河说有六道防护,实际上远不止六道防护措施,在这之前我见识过三家药企,我敢说这里的防护措施强于那三家一倍以上。没见过的我不敢说,药企的防护远远强于那些单纯采血贩卖的地方,我个人认为这里的防护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安保人员数量射线枪总数都数倍于其他药企,安保措施规章制度方面差别不大。”
说话间路过一些囚室,这些囚室是已经完工的正规囚室,每间仅有两平方米左右,一张一米二宽两米长的小床,床下摆放一个马桶外,没有任何东西。透过单反镀膜玻璃,囚室里的情况尽收眼底,大多囚在床上或躺或坐,个别囚徒在里边站立,只有一个在狭小的囚室内来回度步,所有囚徒有个共同点,普遍无精打采没什么精神。
娜娜好奇的问道:“囚室里就一个马桶,这些囚徒不洗漱吗?吃饭时怎么办?总不能一年到头不洗澡吧?”
郭贺文道:“你没发现对面也是一面镜子吗?这边走廊里还少了两个送饭的囚徒?”
走廊里人不少,他不提谁也没注意这点,郭贺文接着说道:“在这里送饭的囚徒就是爷,他们负责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送饭倒马桶也不是他们亲自动手,而是其他囚徒干。他们的任务是每天监视这些囚徒,安保人员根据他们的推荐放出囚徒干这些事情,所有囚徒正常情况下应该轮流干。这其实是有意给囚徒看看其他囚徒,相互接触的机会,要不然的话,一个人关在狭小的囚室里,估计用不了十天不疯也差不多了。”
王仁智问道:“这些爷的家人没少给你送礼吧?”郭贺文没说错,人是奇怪的动物,绝受不了极度的孤单,长期一个人独处,精神很可能崩溃,这个地方在走廊里可以随意行走,观察他人绝对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郭贺文道:“天地良心,我真说了不算,这些事情由江河负责,我收人家的礼办不成事情,你说我敢收吗?”
陈苏丹道:“郭大哥你理他干啥?就算收礼了又有何妨?”任何地方都一样,有钱好办事,即便是十恶不赦之徒,照样可以有办法活下去,陈苏丹怕王仁智拗劲上来阻扰,提前用话堵住他的嘴。别说郭贺文有很多人得罪不起,就算王仁智现在同样有很多人得罪不起,不然的话昨晚用不着那么难受,为这种事情给自己树敌不值当。
有些事情王仁智和陈苏丹确有分歧,两个人彼此非常了解,陈苏丹一开口,王仁智便明白她的意思,他只好转移话题道:“这些囚徒采血应该有规定吧?”
郭贺文道:“这个当然,间隔时间、抽取计量都有相关规定,说起来必须严格执行,不过具体执行起来还是有区别。企业在囚徒身上花了大价钱,自然要从他们身上回收利润,为了确保这些囚徒身体健康,这里一年四季保持恒温,囚徒的伙食标准比我们这些人还高。不但如此,还要定期给囚徒检查身体,每个囚徒根据各自身体状况制定不同的食谱,确保身体健康决不能不影响采血。刑期长的囚徒,自然采血时按照下限采集,间隔时间按照最长间隔执行,刑期短的囚徒反之执行,从这里出去的无一不是几乎成为废人。”
王仁智心道:又在胡说,那些送礼的富豪也成为废人?苏润农的两个小妾在这里绝对养的白白胖胖回去。说起来真是残忍,为了确保多采集囚犯鲜血,把这些囚犯如同家养的动物般关在囚室中好吃好喝豢养起来,无论轻重进来的囚徒硬是最后整成个废人差不多,难怪犯罪率极低,宁愿卖身为奴也不敢触碰法律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