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福这次是被耿曲两人利用,这俩人一直以来试图寻找时机打压限制同王仁智争夺荒地的米彭辉,只是苦于不能过于明目张胆太过分,这次终于找到这个机会利用刘向福来挑唆王仁智于米彭辉之间产生纠纷。刘向福对此心知肚明苦于有求于耿曲两人不得不依照他们俩的意愿行事,米彭辉自然也很清楚这事难度很大,只有王仁智这个初生牛犊暂时处于懵懂之中,丝毫意识不到自己正身不由己卷入一场旋涡。
连续几天频频同刘向福商谈,王仁智知道每次一定得不出结果,他只不过是个中间传声筒,其中有一次差点脱口而出让他安排双方见面自己磋商,作为一个外来人他并不清楚这样做很危险。这时唐艳红发现刘向福新年过后频繁光临百草堂,每一次神神秘秘的和王仁智坐不了多长时间就离开,知道王仁智一定是又在筹备大事,否则的话刘向福不会这么频繁来百草堂,她只知道这次的事情应该是百草堂面临的一次命运抉择。
刘向福一次次的在双方之间奔走,自己感觉快要崩溃时,终于得到耿俊山授意安排米彭辉同王仁智见面,并且表示他同曲一波会到场给他压住阵脚。
王仁智想不到刘向福安排的会谈地点即不在政府办公室也不在聚贤阁,而是在一个叫金沙的赌坊,当他在金沙赌坊门口意外见到耿俊山时更是吃惊,隐隐意识到今天的会谈应该和他有关。耿俊山也是刚刚赶到,他迎上一步道:“王医生你这就不够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得到消息,还不知道你在筹划这么大的事,你现在给我交个实底是不是真那么想得到这块地?如果是真心想要的话,今天你就听我的安排,绝对不让你吃亏,尽量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块地。”耿俊山心里也清楚王仁智知道自己过来肯定是知道这件事,不如早点由自己说出来。
王仁智自始至终没觉得这事有什么危险,同时也没意识到耿俊山是在利用自己,他只是尽力争取拿下这块地,认为宁可多付出部分代价也要达到目的,他认为这个所谓的代价无非是损失些额外的金币。对于耿俊山主动表明帮助自己的态度,他自然表示感谢:“哎呀就这点小事刘州长还惊动到耿少尉,谢谢耿少尉的好意,这块地我无论是付出任何代价是一定不会放手,不然的话何至于从新年前拖到现在还不放手。耿少尉我确实非常想得到这块地,它对我很重要,不夸张的说,如果我有了这块地,短则五年长不超过十年,这个地方将会远远超越百草堂。”通过与刘耿曲三人的交往,王仁智清楚刘向福是耿俊山曲一波两人的傀儡,如果耿俊山刚才讲的是真心话,他很有希望得到这块地,百草堂去年仅仅半年时间,上缴的税就拔得城南区头筹。刘向福在劝王仁智放手时,提出任命他为城南区区长引诱王仁智,当不当这个区长王仁智无所谓,从刘向福这个州长看得出所谓的政府官员没什么了不起,他看上的是为区长所提供的通讯工具。王仁智如今已经清楚,哪怕小到一个村长,政府也会提供通讯工具以便联系工作方便,当然通讯工具的费用自付,从唐艳红哪里王仁智得知。由于百草堂上年上缴税赋稳居城南区首位,所以百草堂可无条件的当选城南区区长,也可以任命其他人为城南区区长,刘向福这个州长就是耿俊山任命。
王仁智是在以此向耿俊山暗示,如果今天他帮助自己,将来他不会忘记回报耿俊山,百草堂已经如此,远超百草堂这棵摇钱树的话足以威胁到耿俊山对襄平政府人选的任命。耿俊山不清楚王仁智的自信从何而来,不要说那是一块荒地,就是将其改造为耕地所需的人力物力,王仁智目前就不具备,更何况即使有相应的人力物力,哪里哪怕原本就是上好的耕地,其产出也远远无法与百草堂相比。耿俊山能够有权任命刘向福,是因为他掌控着整个襄平工业品,如同曲一波的医院一样,每年他俩的营业额全部以百万计,如今百草堂横空出世,虽然比这俩还有一定差距,但是这个差距并不是太大。耿俊山按照正常思维分析的话,一亩上好耕地年产粮食六百斤,大概是十二个金币,王仁智选的那块地按最多照五万亩算,辛苦一年还不如百草堂,可他忌惮王仁智这个奇葩又有啥新奇玩意,说不定真有那个可能,所以耿俊山还是决定和王仁智走近点:“既然如此,王医生我们进去把,我估计曲医生他们已经在里边,你少说话,这事交给我们俩和对方谈。”
对于耿俊山主动把事情揽过去,王仁智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他清楚这俩人在襄平的地位,关于政策法规方面比自己清楚的多,当着自己面应该不会有啥事,就此说定后两人一同进入金沙赌坊。赌坊方面显然早以得到通知,王仁智虽然是个生面孔,但是耿俊山在襄平无人不识,大厅管事的屁颠屁颠的迎上来亲自把两人送入两层包间。
果然曲一波如耿俊山所料已经提前抵达,除刘向福以外房间内还有两人,耿俊山和王仁智进门后同曲一波刘向福打过招呼才看向另外两人。其中对面一人和耿俊山也打个招呼,从俩人互相招呼王仁智知道他就是米彭辉,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刘向福作为中间人出面给王仁智和米彭辉相互介绍,然后请双方谈判两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