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逆天了,普通场景下就够离谱了,更别说再加上成为它族众矢之的一条,没有智能真的不会被打爆吗?
李俭很疑惑,他都有些好奇,在天道原本的准备中,祂究竟得准备点什么东西,才能弥补人族成为众矢之的的负面影响,让人族找到点大争之世的活路?
至于所谓大争之世前的和平年月……李俭想了想,啊对对对。
估摸着第一纪元的人族也想不到第二纪元的人族能整出这种活,出蛮古人到底是活在一个环境压力远大于族群内压力的世界,他们在外界高压下就能凝聚成一团,而第二纪元人族嘛……
只能说武德充沛,外部压力不够了,会自己给自己制造战争压力的。
纵观历史,和平只存在于部分地区和部分时间,从没有过全然和平的时候。
灵气复苏的那一天,想来就是天道开启第二纪元大争之世的时候。从那时候开始,人族就没有过去的好日子过了。
这反倒是让李俭悬着的心放下了。
他倒是不用再担心,地球在一瞬间被展开成桥型墨卡托投影是什么外星文明的玩笑,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什么天道是某外星文明假扮的,从其第一纪元的行事作风来看,也不会干涉第二纪元的进展,只会在胜利者出现后降临。
这总比给别人作笼中斗兽要好点,倘若挣扎求生最终不过是它物的笑料,纵使没有能力,李俭也要告诉可能存在的观众,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
真让李俭觉得不妙的,是告人族书中一条:“所谓天道制造的弊端,究竟是什么呢?”
“这事情不止你在想,”张博学端着咖啡杯,在李俭思考的这段时间,他都快喝完了,“这份东西本来就是很早之前爆出来的,你还没回来,就有得是人在研究。”
“有什么看法?”
“我本人是没什么看法。”张博学将空杯放下,舒服地靠着沙发,“不过专家们有点推测,他们觉得,那些妖兽所说的圣恐怕和天道的弊端脱不了干系。”
“此话怎讲?”李俭听闻有人已经替自己想好了,干脆不再动脑,只等着听张博学的消息。
“所谓第一纪元的胜利者才有提条件的权力,而天庭对此没有疑义,显然是认可的。而除了胜利者之外,其余族群在纪元更迭时只会被天道抹除痕迹,从零开始。这便说明,如果不考虑变数,相当于只有人族掌握了两个纪元之间更迭时的信息交流权。如果一切顺利,应当只有我们能从填充地块获得信息才对。”
张博学指了指荒岭填充地块方向:“就算将荒岭填充地块不止有人类活动页考虑进去,假如说其他种族接触到秘笈碎片也能获得其中信息,可它们在金丹期前都是缺乏智能的,真能利用对个体来说极其残缺的信息,还原出足够它们理解第一纪元遗留修仙记忆的东西吗?这显然要打一个问号。”
他的手指转向灵山填充地块方向:“可实际情况我们都瞧见了,不是我们先升上金丹,是妖兽先升上金丹。在荒岭填充地块之外,这群妖兽有了自己的智力,有了自己的社会,有了自己的交流方式,甚至制作出了妖语——当然,也有人怀疑现在的妖语其实是第一纪元的万族通用语,但这件事没有定论——这难道是它们仅靠荒岭填充地块遗漏出去的信息就能做到的事?”
“可能性不大,如果真是那样,我们的科学家想必要第一个羞愧而死。”李俭如是说。
毕竟翻译产业几乎动用了全华夏的力量认真研究,倘若这样的集体式信息搜集还干不过没脑子的妖兽,大家都撞墙得了。
出蛮古人还骄傲他们让第二纪元人族开局拥有智能呢,有智能被用成这个样子,找个地洞钻进去埋了算逑。
“专家们也是这个意思。他们哪乐意承认自己的智能还赶不上一群妖兽啊,所以提了不少可能性。总的来说,一个是提供信息碎片的填充地块可能不止荒岭一处,第二条便是天道做了手脚,它给其他种族也开了后门。”
“比如呢,什么后门?”
“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专家们尚且还争论不休,没有定数,我一个给你打下手的常务副校长怎么知道。”张博学没好气地召来法术,将杯子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