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世家风雅(1 / 2)

皇位被废的我修仙了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九章世家风雅兰陵城,位于武国南部,三条大河交汇之地,交通四通八达,号称十道通衢。

同时在兰陵城外,就是它所在的江南道的千里沃野,一片膏腴之地。

整个兰陵城,号称“冠绝南国,富超京城”,是一座有数百万人口的大城。

而在这兰陵城中,最为显眼、最繁华的地段,则是一片遮天蔽日的大宅子。

这片宅院的规模几乎和皇宫相当,各种建筑亭台楼榭的规格,也都是比肩甚至超过了宫廷的规制,外面更是有一圈儿城墙,完全就是一座城内城。

正是兰陵徐氏的宗宅。

徐氏宗宅的占地面积巨大,其中更有湖泊树林,俨然一片独立王国。

此时的徐氏宗宅中心处的一片竹林之中,正有一顶轿子缓缓前行。

抬轿的赫然是八名面容秀丽、身穿纱衣的少女,身上的纱衣轻薄,被风一吹,尽显玲珑身段和婀娜春光,少女们的神情则是低眉顺目,乖顺无比,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轿子旁边,还一左一右跟着两个更加俏丽的少女,一个手持书卷,一个手持洞箫,身上颇有才女的气质。

而坐在轿子上的,赫然是一名五六十岁的老者。

这老者容貌枯瘦,留着八字胡和山羊胡,看上去病恹恹的,头戴忠靖冠,身穿丝绒鹤氅,外罩白绫道袍,手摇逍遥扇,眼神之中却又带着狠厉之色,并没有给人仙风道骨的感觉,反而是分外阴狠暴戾。

就在这时,这老者的喉咙里传来一阵咳痰的“呼噜”声,转头看向左边。

旁边紧跟轿子、手持洞箫的少女立刻上前,脚步稳稳跟随轿子,樱桃小口微张,一张俏脸面向轿子中的老者。

那老者当即将口中的痰液吐到少女口中,随后转过头去闭目养神。

持箫少女的眼神颤动,喉咙微动,面色如常地转过头去,继续跟着轿子前行。

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件事。

此时轿子到了竹林深处,曲径通幽,现出一片幽静湖泊,还有湖边的一个古朴的青色亭子。

亭子的周围,此时站着几排衣着素雅的妙龄少女,亭中则是一名身穿素白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在几名婢女的服侍下围炉煮茶。

看到那轿子出现,亭中老者立刻朗声笑道:

“千城兄,有失远迎!今日恰有大雪山灵妙峰的雪茶,快来一饮。老夫正在煮茶,未能相迎,不要见怪。”

那轿子中的人,正是九姓十氏之一的博陵崔氏现任族长崔千城!

轿子缓缓落下,抬轿的两名美婢跪在轿前,任由崔千城踩在她们背上,当做垫脚石走了下来。

崔千城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身边的婢女,面带笑容,大踏步走进亭子,口中说道:

“云阶兄和老夫还用见外么?还不快将这灵妙峰的雪茶倒上一杯,今日这风可不小。”

这亭子中的,是同为九姓十氏之一的兰陵徐氏族长,徐云阶。

今日崔千城来到这兰陵城的徐氏宗宅中,正是有要事和徐云阶商议。

亭中的几名美婢立刻将炉子上的茶水取下,倒入一只白玉杯、一只青玉杯中,一名美婢跪在地上,以一双纤纤玉手为托盘,将玉杯呈到崔千城的面前。

崔千城拿起那青玉杯轻轻闻香,又随手放下,紧接着端起白玉杯轻轻啜了一口,感叹道:

“香气入魂,润肺生津,不愧是一年只得三两的灵妙峰雪茶。”

随后看向这片湖泊竹林,赞叹道:

“云阶兄好享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兰陵城的徐氏宗宅之中,竟然有如此一片山清水秀之地……”

说话间,竹林中起了一阵凉风,吹过亭子,寒意顿生。

徐云阶放下手中的茶匙,轻轻拍了拍手。

立刻,亭子外侍立的一群美貌婢女连忙走上前来,就那么围在亭子旁边,站得密不透风,为亭中的徐云阶和崔千城阻挡寒风。

这些婢女身上只穿着素雅轻纱,被冷风冻得浑身颤抖,却不敢有半点失态。

寒风被挡住,再加上人体的温度,亭中骤然变得温暖了许多,那些婢女都以香叶香草沐浴,身上带着奇香,立刻让这亭中又香又暖。

崔千城抚掌笑道:

“云阶兄家中美婢的这肉屏风果然名不虚传,实在有我等名士风流,难怪之前东方兄到我家中做客时赞不绝口。”

他此时笑得有些岔气,立刻一阵咳嗽,喉咙中一阵呼噜声,跟在他身后那持箫和持书的两名少女连忙走上前来,跪在他的面前,张开檀口。

崔千城张口对准那持书少女的樱桃小口,啐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正在烹茶的徐云阶不由眉毛一挑,讶然笑道:

“千城兄又是从哪里寻来此等好物?别出心裁,有趣有趣。”

崔千城抬手指着跪在面前的两名美婢,眼神中闪过一丝得色,笑着说道:

“此物名为美人盂,是老夫精选豆蔻少女,要体貌端庄秀美者,先习一年诗书,脱去身上俗气,再习一年丝竹,养其神韵,后修一年丹青,培其灵秀,最后学一年的礼义,端其德行,如此四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端庄秀美妙不可言,方可为老夫的美人盂。”

“这两件美人盂才思敏捷,若是去考功名,说不得也能中个进士,我等名士,正要用此等物件,方显清雅。”

徐云阶不由鼓掌赞叹道:

“不愧是号称博陵风雅的千城兄,吾不如也。”

两人当下饮茶饮酒作乐,又聊到了九姓十氏其他几个世家之中的风雅韵事,什么西京公孙的肉桌台,陇湖蔡氏的美人纸,都是感叹其风流风雅。

吃了几轮茶酒,又唤了几个婢女前来,崔千城和徐云阶投肉壶做戏,直到消遣得有些倦怠了,这才在靠着肉屏风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