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是顽强啊!”李牧实在是有些佩服魏征了,昨日在他一连串的反击之下,换别人早就崩溃了。也就是魏征,果然是名不虚传,战斗力和耐力都非寻常人可比。
李牧思忖了一下,道:“公公稍等,我取一样东西,马上就随公公入宫。”
“侯爷请便。”
李牧带李知恩回到后院,让白巧巧把他的鱼符和印信拿出来,用锦盒装好放到了袖子里,然后出来跟高公公一起去了皇宫。
太极殿内,李世民又砸了一对贡瓶。魏征躬着身体,又摆出那副‘死谏’的模样,虽然额头青紫、脸色煞白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这副样子也是一个武器,至少从形象上,这就是一个铁骨铮铮的谏臣。
魏征这个人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就算你非常讨厌他,也无法不敬佩他的顽强和毅力。而且你也不能说他就完全的错了,只不过他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罢了。就像人们经常会敬佩自己的对手,魏征,无疑就是那个值得敬佩的对手。
李牧进得大殿之内,魏征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也没有愤恨,仿佛一切都只是公事公办。
李世民看到李牧,道:“好了,当事之人来了。李牧,郑国公又danhe你了,要朕罢黜你的官职,褫夺你的爵位,把你贬为庶民,你有何话说啊?”
魏征听出李世民的阴阳怪气了,但他仍然非常从容,看着李牧道:“杀人者死罪,汝虽逃过一劫,却不得不受惩罚。罢黜官职,褫夺爵位,都是题中应有之义,按律法,发配也不为过!”
李牧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把袖中的锦盒拿出来,双手呈上。高公公见状,没敢伸手接,而是看向李世民。李世民皱眉道:“李牧,朕还没有做决定,你这是干什么?”
“陛下,这是臣的鱼符合印信。”李牧把锦盒放在李世民面前的案几上,后退一步,又道:“请陛下容臣一言,郑国公也好好听着。”
李牧波澜不惊道:“陛下,臣在前日便说过要辞官的话,今日郑国公也提到要罢黜臣的官职。臣今可以答应,但有一言要说在前面。人,臣杀了,但赵元朗自有取死之道。郑国公为何咬住此事不放,郑国公心里清楚,而臣今日辞官,也并非是怕了谁,只是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而已。既然郑国公想让臣辞官,臣就应了他,只希望郑国公不要再如小肚鸡肠的妇人一样,逮住一件事就磨叨个没完没了,有这个工夫,不如多去思考一下何为君臣之道。”
说着,他又看向魏征,道:“郑国公,官我可以辞,但是爵位你可夺不走。我的爵位,是因我寻回了传国玉玺。这个爵位,是太上皇当年许下的,天下人尽知。寻回传国玉玺者,不论出身年齿,皆封侯。我又没有谋反,凭什么褫夺我的爵位?而且我已入了皇室宗籍,就算无缘无故杀了人,也是宗正寺来审判我,与你何干?我知道你输的并不服气,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技不如人就要心悦诚服,纠缠不清,只会落了下乘。”
旁边‘吃瓜’的君臣听到李牧说出这样的话,都以为魏征会暴怒,但是没有想到,魏征竟然没有,他看了看李牧,道:“侯爷说得对,魏征技不如人。”
李牧再次向李世民施礼,道:“陛下,臣虽然辞去了工部侍郎的官职。但有一件事,还请陛下应允。”
李世民心想,朕何时答应你辞官了。正要说话,忽然瞥见魏征,实在是被他烦的头疼,心里想,不如先应下了,以后再寻机会给让李牧官复原职就是了。
想到这,李世民点点头,道:“好,朕应了,你说吧,什么事?”
李牧朗声说道:“陛下,臣想参加明年的春闱,臣想考状元!”
“什么?”
李世民震惊了,魏征也震惊了,看热闹的宰相们和尚书们也都震惊了。李牧这小子在说什么,他要参加科举……还要考状元?当状元是大白菜呐,你说考就能中?
李牧认真道:“陛下,这也是臣辞官的原因。臣年纪小,官职却很高,因此总是遭到非议。臣打算去参加科举,若是臣能高中状元,天下人都将知道臣是一个有才学的人。届时臣再做官,想必非议就会少很多了……郑国公,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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