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狠!张斐讪讪道:“司马学士,我这么忙,哪有功夫服役,但我也不是不打算履行这义务,我愿意雇人代我去,我雇两个,不,我雇五个人总行吧。
可是开封府指定让我亲自前去,这摆明就是针对我,公报私仇啊!”
司马光点点头:“好吧,我去帮你问问看,应该问题不大。”
张斐连连拱手道:“多谢司马大学士,多谢司马大学士。”
有了双子星buff加成,张斐总算是长出一口气。
这事他倒是不打算去找许遵帮忙,就事论事,这的确是他该尽的义务,目前还不算是不公的待遇,许遵若是帮他,可能就是以公谋私。
不过回到家,他还是跟许遵说了。
许遵确实不便多说什么,他只是安慰张斐,开封府想要公报私仇,那他也绝不会让开封府得逞的。
言下之意,开封府若是公事公断,那他也真不好说什么。
第二日,王安石、司马光还真的活动了下,帮张斐去问了问,为什么不准张斐花钱免役,亦或者雇人代役,你们开封府得给说法。
可结果就是舆情滔滔。
他们不问还好,这一问,官员们全部都知道了。
开心地是手舞足蹈。
哎幼!
苍天啊!大地啊!
这特么是哪个天才想得主意。
真是太妙了。
这役必须让张斐服。
不管他花多少钱,都不准他逃役。
他们恨张三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不容易揪住他一回,是决不能放过啊!
谏官御史一顿嚷嚷,表示谁敢让张斐免役,一定将此人弹劾到死为止。
甚至不少官员、士大夫跑去开封府,告诉李开,你别怕,王安石我们给拦着,你尽管整就是了。
.......
大理寺。
“许寺事,你也看见了,我已经尽力了,但是......。”
王安石是一脸羞愧地向许遵说道。
一旁的司马光也抚须叹道:“这本是一件小事,可是开封府到底是照章办事,那些人揪着不放,我们也是束手无策啊!”
闹得这么凶,许遵哪里不知道,这确实也怪不得他们两个,那些谏官、御史真是给予张斐宰相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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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只有弹劾宰相的时候,他们才会有这么疯狂。
许遵小声提议道:“可否举荐张三为官,以此来规避。”
王安石、司马光对视一眼。
王安石道:“即便我们两个举荐,官家也答应,但可能也是来不及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拖着的,如今朝中,可就我们两个人支持张三,算上吕惠卿也就三个。”
许遵叹了口气,“其实服役倒也无所谓,就怕他们公报私仇。”
司马光立刻道:“那我估计他们也不敢,毕竟张三可是你许仲途的女婿,这话说回来,若张三真受到委屈,他的性子,也不会忍气吞声的。”
许遵又道:“张三身体瘦弱,没干过什么活,可是干不了什么苦役。”
王安石不禁皱了皱眉头。
司马光立刻道:“我打听得很清楚,开封府拒绝的理由,是张斐具有特殊才能,乃官府所缺,故不能放,这么一来的话,肯定是让他干有关律法方面的活。”
“对对对,君实言之有理。”王安石直点头,又道:“如果开封府敢让张斐赶律法之外的活,咱们一定弹劾开封府。”
许遵心想,干法律方面的工作,倒也不是不行。又问道:“这服役多久?”
王安石立刻道:“不用多久,待我新法一出,便可花钱免役,最多也就一个秋季。”
司马光不瞒瞟了眼王安石,心里犯滴咕,说好整张斐的,你怎么又扯上新法了,简直就是以私谋公。
许遵虽然也不是一个老实人,但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这司马光会与王安石狼狈为奸,一同来整蛊张斐。
这就是不可能的事。
也只能怪他女婿,公堂之上太过嚣张,积累了太多敌人。
.......
回到家里,许遵就将此事告知张斐。
张斐听罢,只觉不可思议:“王学士与司马学士都没能帮我免去这衙役?”
许遵叹道:“朝野内外,除他两人之外,所有大臣都支持开封府,他们也是独木难支啊!”
张斐听得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岳父大人,我若是落在他们手里,那我...我完了呀!”
许止倩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道:“是呀!爹爹,开封府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不恨张三的。”
许遵道:“那也不至于,我与王介甫和司马君实商量过,保证你不会受到委屈的,并且从事的也是一些有关律法方面的活,期限也就是一个季度。”
张斐还是有些不愿,这肯定是送羊入虎口,道:“要不我...我去找官家谈谈。”
许遵想了想,“这种小事,官家若是介入的话,只怕会引起大家的猜忌,泄露了你与官家的关系。”
张斐连连点头。
他与赵顼的关系,是一张很关键的牌,可不能轻易暴露。
许遵又道:“你身为我大宋子民,为国家做点事,那也是应该的,其实我一直都希望,你能用自己的才能,报效国家。虽然这衙前役所能做得有限,但是我相信你也可以做得更好。”
张斐听罢,知道这事铁定跑不掉了,道:“要是从事律法工作,我倒也可以帮点忙,我就怕他们会让我挑大粪,那......!”
许遵道:“你放心,绝无可能,他们拒绝你花钱免役的理由,就是说你有特殊才能,让你干的活,肯定是与律法有关,我估计是在司录司干一些文职活。”
张斐叹了口气,心道,你们狠,这回算老子认栽了,待会服役完,老子若不将你开封府搅一个天翻地覆,老子就不信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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