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档头满脸堆笑的说道“锋少侠大驾光临东厂,我们这小小的东厂真是蓬荜生辉啊!”
呃,东升客栈那时如不是担心梧桐儿几人的安危,他锋少侠该是把这灭口韦青的东厂寅档头宰了才是!
锋锐冷冷的看着寅档头,想着要不要再出剑!
被锋锐盯着,寅档头额头不由布满汗珠。
眼前的小伙夫真就是一尊杀神!
小女贼则好奇的往东厂衙门里望了一眼,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又洒扫又置席的,难道想摆鸿门宴吗?”
寅档头连连摇头,答道“东方姑娘说笑了,东厂就是有斗大的胆子,也不敢谋算锋少侠几位!厂公这不是听闻锋少侠几位前来,如此立时命小人洒扫庭院,恭候锋少侠几位!呃,几位少侠快快里面请,厂公已是从司礼监往这里赶了!”
无涯忍不住说道“雷总捕头如何了?追命等人又如何了?”
寅档头小心翼翼的看来锋锐一眼,答道“追命等六扇门之人都在后院。至于雷总捕头?东厂已是遣出所有眼线探子,全力追寻雷总捕头下落,只是眼下还没有任何消息。”
锋锐拔出真刚剑,瞄了瞄东厂衙门说道“你们东厂之人真不知道雷震在哪吗?罢了,既是有人想用雷震的失踪把小爷我引来,小爷我如今来了,怎么说也的闹个响儿,叫某些人知道小爷我来了不是!”
眼见锋锐要出剑,一声尖锐的嗓音喊道“且慢!锋少侠且手下留情!”
但见身着一袭大红蟒袍的身影自东安门匆匆跑来。
锋锐望了一眼,嘴角扯了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兼东厂提督曹进忠终于现身了!
曹进忠抹了把汗珠,谨慎的走到锋锐身前说道“一个东厂衙门,锋少侠如是看着不顺眼,何必劳你动手,咱家这就叫人自己拆了它!”
呃,这话说的好听,果然不愧为长期伺候皇帝的人,不过他锋少侠可不吃皇帝老儿那一套。
熟悉又危险的感觉,虽不像七十二重楼楼主和三十六神将那么强烈,但隐约还是有些,看来这曹进忠私下里定然也服用过神缘了,除此之外,半眯着眼睛的锋锐还从曹进忠身上看到一层通天剑意,对,相比于其他七十二重楼楼主散逸出的丝丝缕缕通天剑意,曹进忠身上的通天剑意竟然形成一层护体罡气。
哼,又是神缘,又是通天剑意,这死太监比他锋少侠猜想的还要贪婪啊,如此他真就会老老实实听从皇帝老儿的调遣,安安分分做一颗安插进通天剑冢里的棋子?
怕是不能!
人性的贪婪一经打开就很难控制住,眼前这死太监定然也是妄想着更多的财富、妄想着更大的权力、妄想着成仙长生呢!
宰了他?
这等人留着一点作用也没有,只会坏事,杀了确实是上上之选!
奈何雷震失踪定是其有关,想要寻到雷震还少不得从他嘴里掏出一些线索。
再者,这皇城之中宰了司礼监掌印大太监兼东厂提督,属实打皇帝老儿的脸,眼下他锋少侠还不能和皇帝老儿彻底撕破脸。
锋锐收回真刚剑,咧嘴笑着说道“小子岂是会看东厂不顺眼!嘿嘿嘿,小子可是老早就想拜会您这位厂公大人了,只是似乎厂公大人不想见小子啊。”
曹进忠暗暗提了一口气。
宁见小伙夫哭,莫见小伙夫笑!
杀意!
眼前小伙夫虽然笑面妍妍,但于自己流露出浓浓的杀意错不了,似乎下一刻就要出剑斩掉自己的头颅!
如此还不算什么,曹进忠更实打实的感觉到心神中的畏惧,不受控制的畏惧,怪不得天津卫时诸葛游夏等人带来的天主会被锋锐追着打,这种畏惧真叫人很难压制。
曹进忠连连摇头,很是一脸真诚的说道“咱家岂会不想见锋少侠,真就是咱家福缘浅薄,无缘于锋少侠相见!这不,听说锋少侠前来,咱家丢下手中所有活计匆匆赶来!”
曹进忠瞥了无涯一眼,又说道“其实咱家和雷总捕头也算交情不浅,前些时日,咱家还想托雷总捕头帮咱家于锋少侠带去一些东西,可不想被司徒空那恶贼坏了事!”
锋棋问道“那你们东厂还为何将雷大人下了大狱呀?”
曹进忠一脸委屈的回答道“咱家也只是奉旨行事,对于将雷总捕头关进东厂牢狱更是一时便宜行事,本想借机保下雷总捕头,待圣上出关再说,可不想会出眼下这些事!”
锋棋又疑惑问道“真不是你们东厂有意为难雷大人,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因由呀?”
曹进忠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锋棋姑娘里面请,坐下咱家慢慢于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