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贼仍是不服气,说道“那也只是个例,小淫贼你就是心里阴暗,喜欢将人往坏处想!”
说罢小女贼还想动手敲锋锐的小脑瓜。
个例?
一个两个也就算了,如今连武当都出了叛徒,哪里是他锋少侠心里阴暗。。。
第二日,锋锐一行过了岚县,正赶往方山县。
狭窄的官道传来了密集的车马声,正和锋锐一行撞个正着。
一队衙役装扮的人纵马开道,见到锋锐几个,立时抽出了腰间佩刀。
一个衙役上前大喊道“你们几人是谁?速速下马,拿出户籍,呈上路引!”
呃,难不成碰上交警啦!
大明自太祖皇帝立国后颁发了严格的户籍制度,将天下之人按照职业分工,划为民户、军户、匠户等籍,各色户籍世袭职业,不容更改,农民的子弟世代务农,工匠的子孙世代做工,军户的子孙世代从军。除此之外,朝廷还规定任何人离乡百里,都必须持官府颁发的路引。
不过江湖中人有些不一样,算是半超脱朝廷管辖的状态,正派都于朝廷立籍,立籍帮派弟子皆有门派腰牌,如此行走江湖,遇到朝廷的人亮门派腰牌足矣。当然,如是并非处在两京等朝廷重兵把守的城池,江湖中人也有江湖中人的傲气,可不会轻易接受朝廷鹰犬的检查。
锋锐虽然多次不承认他江湖中人的身份,但他确确实实是个江湖中人。
他和周梧谏身背大剑,很是显眼,明显的江湖中人啊,如此那衙役还对他们大呼小叫,难道是欺负自己几人年轻?
不待锋锐皱眉,一位老衙役走了上来,拱手说道“几位少侠勿怪,我这小兄弟有些紧张,绝无轻视几位少侠之意!”
嗯,这般才算有脑子。
既是别人有礼再先,锋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回了一礼,让开了道路。
老衙役也没敢多问,指挥着队伍继续前进。
车马粼粼,脚步匆匆。
前头几辆车马有衙役护着,里面坐着的像是些地方官员和其家眷,后面则是黑压压望不到头拖家带口的百姓,个个脸上挂着忧愁和慌张,像是举家逃难。
锋棋好奇问道“敢问这位衙役大伯,前面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可抵御的天灾,叫您等举家逃离呀?”
老衙役仔细打量着锋锐几人,不答反问道“不知几位少侠出自何门何派?”
呃,这句话满是小心和谨慎。
锋锐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摸出六扇门的令牌,递了过去。
老衙役看了一眼,立时恭敬的还给了锋锐,欣喜说道“原来是六扇门的几位大人,我这就去回禀鄄知县,请他前来。。。”
锋锐摆了摆手,答道“不必了,我们几个只是和六扇门有些关系,并非六扇门之人,更不是血掌帮的人,还是说说前面出了什么事情吧。”
老衙役恨恨的说道“没有天灾,却有人祸!血掌帮的那些流匪打来了!”
果然和锋锐心中猜想的一样,如此也难怪这群衙役这般紧张。
小女贼问道“即便是血掌帮的流匪打来,你们为何弃守城池逃跑呀?”
老衙役无奈长叹一声,答道“如是以往血掌帮的那些流匪下山也就罢了,无外乎抢夺一些粮食和钱财,且不伤人性命,可此番下山的血掌帮白草风沙四个山头流匪像是疯了一般,所经之处不仅抢粮抢钱,更是掳人,不管男女老幼,整村整庄的掳走。老朽乃是方山县衙役,倒是也想固守城池,可是三日前,血掌帮白草风沙四处山头的流匪聚于一处,集结了近两三千人马,围攻了吕梁府城,方山县等地方县城的护城官兵一时皆被调遣去吕梁府城守城,县城实在无人防守。鄄知县也是好心,深怕那些流匪转攻方山县,如此只得先带领百姓撤往静乐县。。。”
掳人?
还是不管男女老幼整村整庄的掳去?
血掌帮虽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但半面佛厉苍天也算个枭雄,很是讲道义,如此在他的治理下、在花岗典的约束下,血掌帮的人虽然经常下山打家劫舍,但也有着许多规矩。
像豫中七狼那回,违背了花岗典,虎啸堂堂主韩猛人便是亲自前来清理门户。
小女贼疑惑道“土匪掳人不过是想要赎金,血掌帮这般不分男女老幼全都掳去想干什么?不会是因为厉苍天不在,他们想要造反吧?”
龙默默凝眸说道“难道是想用掳去的百姓威胁朝廷?”
呃,两个小媳妇说的都有可能。
突然逃难的队伍骚乱起来,后头的人拼命往前跑,如风吹草芥,一时挤成一团。
老衙役立时指挥着其他衙役维持秩序,可几千人的逃难队伍,一慌乱岂是好维持的。
锋棋几人想也不想的前去帮忙。
锋锐却是纵身而起,像一道紫芒般冲向了逃亡队伍的最后边。
扶草不如除风!
哼,真是一些山贼流匪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