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锐盘算着,紫禁城没这两个绝世高手,也没谁能拦得住他,不行就亲自动手,杀了就跑。
只是这样小妹怕是不答应,锋锐又摇了摇头。
“锋贤弟是否还想着自己动手?要说咱家说,锋贤弟何必为了严师藩那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羽化田好似看出了锋锐的意图。
徐阶也是点了点头道“羽公公所言甚是,真要亲自动手杀了严师藩那种人,脏了自己的手不说,怕是还要驳了。。。的面子。”
说时还往乾清宫方向拱了拱手。
驳了皇帝老儿的面子!
锋锐冷哼一声,皇帝老儿于他心中小账本上也是有好几笔。
徐阶浑浊的眼珠转了转。
“锋少侠也无需恼怒。先不说严氏父子党羽众多,把持朝政多年,根深蒂固,轻易动不得。圣上目光如炬,早也察觉出严氏父子贪赃枉法,只是念及他们奉承玄修多年,姑且容忍他们父子二人一时,而今圣上既是开口要查,想来也失去容忍,如此最好寻到严氏父子二人罪大恶极之罪状,叫圣上非杀他们不可。”
锋锐点了点头,紫禁城内的皇帝老儿绝对精明着呢。
“什么罪状?你们可寻到了?”
锋锐看向羽化田,他和他义父吕芳一直想搬到严氏父子,该是收集到罪大恶极的罪状了吧。
羽化田又是叹息一声,从袖中掏出锋锐‘捡’到的密信。
“要说这罪大恶极罪状,当然是谋逆!虽然锋贤弟于咱家送来的信上正有严师藩谋逆的线索?只是。。。”
“只是什么?还有这信是鲁王的罪证吧。”锋锐不解道。
羽化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锋贤弟怕是不知,严师藩字东楼,小名正是一个庆字,这封信正是严师藩写给鲁王的。”
“东楼欲求金银屋,掀起海波掩日红。”
锋锐点了点头,顿时明白密信第三句什么意思了,东楼不是一处楼,而是指严师藩啊。
严师藩被通天剑匣中的杀意戾气侵染了心神,放大贪欲。
掀起海波掩日红?
锋锐突然想到崂山时,铁冠真人告诉他,近些时日有些倭寇在东鲁沿海盘踞,海波指的便是倭寇吧?
红日指的难道是铁冠真人,用倭寇绊住了离济南城最近的铁冠真人。
怪不得出了这般大的事,也没见哪个绝世高手露头,看来都被人算计住了。
锋锐一拍手。
“既是知道他通倭通虏、盗取官银,那你还不赶紧于皇帝老爷去禀报。”
羽化田摇了摇头。
“只凭这一封信还不能取信圣上。”
徐阶也是点了点头。
“羽公公于圣上禀明此事,但圣上欲要三法司拟议。而今三法司可都是严相的门生,真要送去三法司,怕是又要不了了之。”
“哼!说来说去还是皇帝老爷不想杀严氏父子吧,你们二人也在小子面前演戏呢!”
锋锐冷冷的瞥向羽化田和徐阶。
严氏父子必须死,不仅是为美女魔头毒老虎报仇,更是锋锐不想留下任何于小妹不利的隐患。
羽化田连连摆手。
“咱家和义父心中如何想锋贤弟你还不知吗,只是这。。。”
“只是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就办不了他严师藩?”
锋锐指着密信道“这不就是证据吗?”
徐阶摇头道“这种似是而非之词做不得证据!”
“杀人真需要证据吗!”
锋锐很是不喜读书人,说话不干脆啊。
羽化田看了看左右,于锋锐耳边道“义父本想上言长生经虚假之事,可立即挨了圣上几巴掌,看来圣上于长生痴迷更深,如此于严氏父子宠信有加。如今没有确凿证据,咱们真还动不了严氏父子呀。听闻锋贤弟和东海倭寇有些关系,不如去寻些确凿证据。”
锋锐一巴掌拍开了羽化田。
“滚!小爷可是发誓不会再去沿海的。”
叫他去倭寇那里寻找倭寇和严师藩私通的证据,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难烦吗。
羽化田见劝不动锋锐,也是满脸无奈。
徐阶却是轻轻自言自语道“需不需要证据还是看圣上的意思。”
锋锐瞥了眼徐阶,果然是读书人,既聪明又狠毒。
皇帝老儿根本就是还不想杀严氏父子,怕是有任何证据也没用!
证据?!
兜兜转转都是强权的社会,洗衣粉也能是生化武器,这个世间还是比拳头大的证据吗。
锋锐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确实不够大,但是。。。
“不就是证据吗,小子给你们写。”
锋锐没有拿起笔,反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件件东西。
一个散发着桃花香气的酒坛。
一个仿若白玉的小玉瓶。
一块檀木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