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脸色一苦,哭丧着脸道“哪里还有客人啊,这几日可是一位贵客上门都没有!”
“哼!那你喊俺起来作甚,难道是该结工钱了?倒是也没到月底,可如是钱掌柜的你要给,嘿嘿嘿,俺也是不嫌早的。。。”张厨子一脸的横肉,这般一笑更是狰狞了几分。
“已是七八日没有一个顾客上门,如此哪里还有钱于你结工钱啊!”钱掌柜很是后悔当时自己抠搜请来这张德发。
虽是一月只二两银子,可他这手艺哪里值二两银子。
如此也就不说了,每日于这后厨更是大吃大喝。
钱掌柜倒是老早就想将他辞退,奈何这张德发就是个浑人,放出口声,谁敢来美味居当厨子,他就打断谁的腿,如此钱掌柜再是高价也没人敢来,只得继续用他。
“什么?没有钱结俺工钱!”张厨子一听没钱可是立马火了。
他每日于这后厨烟熏火燎可不就为了每月二两的工钱,说罢就要动手去拿钱掌柜。
“且慢,且慢!我自是不会差你工钱的。”钱掌柜连连摆手,见张厨子熄了火才继续说道“只是张师傅你也看到了,自打旁边的止戈酒馆开业以来,咱们美味居是一日不如一日,如此下去我也是熬不住的。。。”
“那你要如何?”张厨子还真未关注过锋锐的小酒馆,除了每月结了工钱他会出城去西面的镇武村赌上几赌,平日可是不出店门的。
“这般吵醒张师傅就是想商量个对策的,你看。。。”钱掌柜于这浑人也是不敢直接辞退的,但真要在这般耗下去,他只得现在就关了美味居少陪一些。
“止戈酒馆?何时开得,我却不知?”张厨子横眉一怒。
原来是新开了家酒馆抢了自己生意。
虽是张厨子也想清闲着,可清闲的叫这酒馆开不下去,到时他岂不是没了工作。
“已是开半个月了,就在原来锋氏皮绒铺,而今是锋氏兄妹支撑起来的。”店小二早就打听清楚了,这街里街坊的也瞒不住。
“锋氏兄妹,可是那个卖了十亩水田学武的锋锐锋傻子!”
张大厨为何执着于锋锐卖了十亩水田学武这事?
那是因为有这锋锐锋傻子卖了十亩水田学武,谁还在说他卖了两亩旱田赌博。。。不对,学武之事,他可是跟着屠夫大哥学了好几手拳脚,而锋傻子如今还是弱不禁风。
“正是,正是卖了十亩水田的锋锐。”钱掌柜说起锋锐也是咬牙切齿。
这小子于自己家不远开个酒馆不说,价格还和自己这美味居差不多,如此叫自己的价格优势也没了,自是招不开客人。
“哼!那傻子放弃学武了,看他小鸡仔般的样子也不是学武那块料,如此白白浪费了十亩水田的钱,如是给我,说不定还能赌。。。还能学到更高深的武功。”张厨子很是开心的嘲笑了锋锐一番,笑罢才问道“他哪里请的厨子,又为何将咱们的生意抢走了?”
“听说是锋锐亲自掌勺,价格也是如我们一般便宜,而味道。。。味。。。”店小二不敢在往下说了,怕那张厨子又打自己。
这张厨子虽然厨艺不行,却是很恨别人说他厨艺不行。
“味道如何?难道比本大爷做得好!”张厨子一脸不屑,指了指厨房灶台上一口一米半的铁锅接着说道“看他细胳膊细腿的,能抬起那口大黑锅也是未知,如何做得一手好菜。”
好吧,张厨子只会炖煮,便是一些香料卤汤还是钱掌柜在旁指导,全靠一身蛮力罢了。
钱掌柜一咬牙,便是得罪张德发也得说了,不然美味居真就要关门大吉。
“那锋锐不知从哪学来的厨艺,却是连大迎风楼大师傅的炒菜也是会的,更是不知从哪寻来一种酱料,麻辣鲜香俱全,只是烧上一勺,便是白水煮出来的肉片也是不比迎风楼的差,如此自然将顾客都吸引过去了。”
“不知哪学来的酱料?只一勺叫白水煮肉也好吃?”张厨子眼神一亮。
如是他学会了那种酱料,也能做出不比迎风楼大师傅那般手艺的菜肴,岂不是发财了,到时自己也开上那么一家小酒馆。。。
“看来傻子真是有傻福,可知哪里学会的那种酱料?真有这般神奇?”张厨子心动了。
钱掌柜皱了皱眉,如是不这般神奇哪里会将客人都吸引走的。
至于哪里学会的?
如是钱掌柜知道,还会在这愁眉不展。
“听去过几次的赵麻子说,锋家有一本祖传食谱,锋锐那傻子便是从食谱上学来的手艺。”跑堂店小二怯怯说道。
“祖传食谱!”张厨子更是眼前一亮。
如是能得到祖传食谱,不说自己学得学不得,便是卖于别人也肯定值很多银子的。
张厨子曾经听人说过,迎风楼的大师傅为学一道菜,于京城内的御厨可是花了五十两白银,就这般也只传了些皮毛。
自己手中如是真有这样一本食谱,怕不是要五百两、五千两啊。
“嗯嗯,你们和我说这些作甚?”张厨子冷漠说道。
美味居如何已经不关他的事啦,因为张厨子心中已是有了打算。
“这。。。”钱掌柜一愣。
看着张德发一脸凶相,辞退之言又吞进肚子里。
钱掌老鼠眼转了转,忍痛说道“我是想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改进一二,不如今晚我们也去止戈酒馆转转,希望张师傅也能借此学。。。参详一二,不然我们这美味居只能关门了。”
张厨子自是不会拒绝的。
他心中的打算和去吃一顿自然不冲突,还是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