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善起身，把合同放在椅子上，“反正内容要素各家都大差不差，我就不多说了，加入公司后我会安排你和水晶一起出道。至于组合名么，就叫Jessica&Krystal怎么样？简称J&K，水晶是队长。”</p>

感受到快速下降的室温，李明善知道刺激已到位，此地不宜久留。</p>

不然再这么待下去，小丫头非得一手霜之哀伤，一手火之非常高兴，把自己活活切出臊子二十斤。</p>

十斤精肉，十斤肥肉，再拿油纸细细包了，状元桥郑屠见了都说好。</p>

但好不容易作回大死，李明善又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p>

“对了，这是我家孝周送你的礼物，一定要好好享用哈。”</p>

哐当！</p>

听到李明善拜访S.M的消息，刚唱完不知道第几回《如果》的金泰妍就开始不停催促着经纪人回公司。</p>

但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p>

看到郑秀妍双手环膝，低着头坐在练习室地板上，金泰妍心里先是一松，随即又揪了起来。</p>

轻松是因为郑秀妍没跟着李明善离开，揪心则是看着满地面巾纸，天晓得这人究竟哭了多长时间。</p>

“哎一古，这是怎么了嘛？”金泰妍故作轻松地问了一句，接着小心向前凑了几步，开始弯腰捡拾纸团。</p>

然后，她就看到了被埋在纸堆里的那卷录像带，以及一份被扯成两半的艺人合约。</p>

金泰妍抬头看向郑秀妍，只发现她的眼神依旧空洞而呆滞。</p>

“艾西！这崽子，我去找他！！”</p>

怒气瞬间蓄满的金耎耎刚打算起身去做掉李明善，只是还没等她拔腿，脚腕就被郑秀妍一把攥住。</p>

piaji！</p>

得益于婴儿肥的小胖脸，平展展趴在塑胶地板上的金泰妍倒也没摔出个好歹，至多是让她对自己的身材有了进一步的清醒认知。</p>

矮且平。</p>

“呀！郑秀妍你有病是吧，他都这样了你还要帮着他？”</p>

“帮忙放一下那盘录影带，谢谢。”</p>

忽闪着愤怒的鼻翼，金泰妍咬着嘴唇，特怒其不争地瞪着终于开口的郑秀妍。</p>

“据说里面有我最狼狈的模样”，抬起已然半湿的衣袖，郑秀妍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擦了擦。</p>

等再次露出那张清秀面庞，双眼再也不见了适才的迷惘，“我想看看。”</p>

“要陪吗？”</p>

“无所谓。”</p>

打开电视，插入录像带，金泰妍踩着小碎步回到郑秀妍身旁并排坐好。</p>

不多时，电视屏幕上开始出现图像。</p>

只不过并不是郑秀妍所说的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而是少女时代到现在也不愿回忆的梦想演唱会现场。</p>

边角努力闪烁的粉色，和大片大片的黑暗让两人又仿佛置身于当晚的舞台，不自觉得，两个人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p>

无声的画面继续播放着，直到出现一个双手高举着‘不要应援’告示牌的年轻女孩时才停下。</p>

接着，旁白响起。</p>

“您现在观看的，是Kpop历史上最无耻也最令人恶心的一次集体霸凌事件。接下来，请跟随C站调查员的视角，去看看什么才是事件的真相。”</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