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发誓了？”</p>

“怎么可能，也就是现场情绪到位意思两句就得了，万一哪天应验了算谁的。”</p>

“嗬，还挺有自知之明。”</p>

“那当然。不过当时我一说这话，全场那个受欢迎啊，想请我吃韩定食的人都预约到年尾了。”</p>

看着李明善吹牛逼的样子，韩孝周相当敷衍地边点头边夸奖道：“听起来我们家明善这次已经大获成功了嘛，恭喜恭喜。”</p>

“要那么容易就好喽，以势交者，势尽则疏，以利合者，利尽则散。”</p>

李明善叹了口气，摇晃着自己卤蛋脑袋开口，“所以他们也不过是被打压的久了，现在突然听到有个能白嫖资源的地方，所以才会那么激动。”</p>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想让C站能跟YouTube形成差异化发展，光靠希杰的片源库和SKY教授的公共课还是太过单薄。所以只能牺牲眼前利益，把能拉拢的idol歌手都先拉进来，等形成了规模效应，那些大势歌手和偶像组合自然而然就会进驻。”</p>

“再然后就是对电子竞技行业的选手，游戏发行公司入驻，再然后……算了，一步步来吧。”</p>

“不错，很清醒嘛。”</p>

韩孝周笑着夸奖一句，随即又取出副眼镜递了过去，“奖励，戴上试试。”</p>

“我又不近视……”</p>

嘟囔归嘟囔，可看着躺在盒子里的金丝框眼镜，李明善片刻都没有犹豫就架在了鼻梁上，“喏，怎么样？”</p>

“嗯…”</p>

韩孝周左右端详一阵，这才犹犹豫豫地点着头，“还不错，总算看起来不那么凶了，你等等啊。”</p>

提提踏踏地跑回自己房间，不一会，又捧了一捧假发走了出来。</p>

看到那五颜六色毛茸茸的一坨，李明善整个人当时就精神了，“呀，合着给你保留房间就是为了放这些玩意？”</p>

“闭嘴。”</p>

韩孝周不由分说地从假发堆里挑出一个，直接就扣在了李明善脑瓜上。</p>

“这个不行。”</p>

“呃……也不行。”</p>

足足帮着换了七八个款式，直换到一个浅灰色的长发套，韩孝周才满意地停了下来，“这个还不错。”</p>

“我说韩孝周xi，你到底想干嘛？”</p>

李明善有些无语地看着镜子里的垂肩长发，“我这看起来跟个爱豆似的，接下来不会是要我去参加什么签售会吧？”</p>

“想多了，出了公司，你的签名毫无价值。不过你要去见人倒是真的。”</p>

“见谁啊，雅玲姨母？”</p>

“西卡。”</p>

眼见李明善起身想逃，韩孝周一把就攥住了他的脚脖，“想去哪？”</p>

“上厕所啊”，李明善天真烂漫地开始忽闪双眼。</p>

“憋着，S.M公司离这儿不远，去了再说。”</p>

“很急的。”</p>

“那也憋着。”</p>

眼看逃跑无望，李明善只好放弃了抵抗，乖乖重新坐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