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是风扇在吹我。
不过,哪怕是想通这件事后,鬼压床还没消失,我依旧像被钢钉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动弹不得。
或许我要比耶稣惨一点,耶稣他能在十字架上说话,还能说了七句话,而我一句话却都说不出,就连眼睛也睁不开。
但有一点我还是比耶稣好的,毕竟我的手掌并没有被刺穿,身体没有受到伤害,也感受不到痛苦。
即便没有感受到痛苦,但只有意识能动,身体却动不了的不协调感还是很难受了,然后我就想在鬼压床的状态中醒来。
醒来的方法和平时对抗噩梦不一样,对抗噩梦是睁眼,而我选择了摇头。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选择睁眼的,但噩梦和鬼压床的作用方式似乎不太一样。
噩梦是在梦中,通过一系列奇怪、令人恐惧的梦境去占据和搅乱人的思维,意识是不清醒的,而鬼压床在现实里,像是被粘鼠板粘住的老鼠,虽然意识清醒的,但身体是一点都动不了的。
简单来说,噩梦作用在大脑里,鬼压床是在身体上。
眼睛睁不开的我放弃挣扎了,毕竟相对于噩梦,我起码是知道自己还在床上的,周围的环境十分安全。
再说了,身体和意识切断联系的感觉持续久了,难受的感觉慢慢地变成了舒服,而我也顺势享受起来了。
我仿佛得到了隐身的超能力,让意识从身体中隐身,让现实世界从我的脑海中“隐身”,而我也不在这个世界的认知里了,反过来世界也意识不到我的存在了,即便有人亲眼看见了我,他也意识不到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即便热成像相机在看到有一个体温36.5的人在观测范围经过而拍了一张照片,事后看照片的人也只会认为这是一张出了故障而拍下来的照片,不会有一点怀疑,哪怕这样的照片在另外几台相机上也有。
正当我沉浸其中,那个在我床上走来走去的人又开始在我的床上走来走去了。
它这一次没有绕着我的身体走,而是在我的头两侧来回踱步,在枕头上踩来踩去,于是这便让我的头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摇晃。
我的头一直在晃,晃着晃着,我的隐身超能力被晃出去了。
晃着晃着,我的头能动了,跟着原来晃动的节奏一起晃了。
再晃着晃着,我就醒了。
醒来的我先是把被子盖好,全身上下只剩下头在外面,接着我打算继续睡了。
在我闭上眼睛后过了几秒,我就翻了个身,从仰睡变成了靠右边侧睡,因为我想可能是仰卧位时躯干大开没有阻挡,所以容易遭“邪气入侵”。
不过今天中午休息时,侧睡的我好像做噩梦了,不过做了啥梦就有点不记得了,醒来后脑子有点昏沉,也有可能没有做噩梦,只是因为在睡觉途中被移动公司的电话吵醒才不舒服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