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让这些不得保释的重刑犯回家过周末？”这下连凯伦姨妈也感觉离谱了。</p>
罗纳德和小道格拉斯去了书房，给小乔治挂电话。</p>
电话那头的小乔治说了点实话，“这就是杰布弄的最后攻击，其实这事没那么简单，这个政策不是杜卡基斯通过的，而且在初选之前，他就废止了这个政策。</p>
估计和之前的攻击差不多，不会有什么效果的。我和罗杰·艾尔斯主导的沟通主题的广告，下周就会上线，到时候你就看看你的策略，是怎么帮助我父亲拿下大选的。”</p>
“我就说嘛，杜卡基斯怎么会这么蠢？把杀人犯放出来度周末，他们跑了去犯其他重罪怎么办？”</p>
“确实，州长应该不会这么蠢吧”，小道格也这么看。</p>
天色已晚，小道格拉斯就在罗纳德的双层高层别墅里找了间房间过夜。</p>
第二天一早，早早起来的罗纳德吃到了凯伦姨妈的爱心早餐。家人的爱意，化作了熟悉的滋味，让罗纳德吃得很是高兴，比那些在五星级高档酒店里吃得昂贵早餐舒服多了。</p>
“早上好，罗尼，……早，道格……”打着哈欠的唐娜，也起来吃早饭了，隔着走廊和也刚起来的小道格拉斯打了招呼。</p>
“乔治和杜卡基斯对犯罪的态度：”</p>
电视机里的早间新闻到了广告时段，一个竞选广告出现在了荧屏上，广大阿美利加选民，第一次看到了这个广告。</p>
“乔治对犯罪采取严厉打击的态度，他支持对一级谋杀罪犯采取死刑。</p>
杜卡基斯不仅反对死刑，还给了谋杀罪犯周末度假卡……</p>
其中一个叫做威利·霍顿……”</p>
一个典型的，长着粗壮的下巴的黑人大头照出现在了电视上。一看就是那种被捕入狱的时候拍的。</p>
罗纳德作为一个摄影师，还看出来这张照片在暗房里调整了对比度，故意增强黑色阴影部分，让这个叫做威利·霍顿的人，肤色更加黑了，而且满脸络腮胡子，出现了一些攻击性强的特征。</p>
“威利·霍顿在加油站杀了一个工作人员，刺了他19刀，他本该终身监禁，但是杜卡基斯给了他十次周末度假卡，他利用周末度假的机会，逃到了马里兰，在那里袭击了一对夫妇，刺伤了丈夫，强奸了妻子，这就是杜卡基斯对犯罪的态度……”</p>
罗纳德和小道格拉斯面面相觑……还真有这种脑残的事情吗？</p>
“这太令人恶心了，这样的罪犯怎么能让他们周末离开监狱，又不加监管呢？这种谋杀犯有人权，那么那个可怜的妻子的权利谁来保障，女性的安全怎么办？”</p>
这下连本来支持麻省州长的唐娜，也忍不住反对他了。</p>
“我去一趟华盛顿特区……”，小道格拉斯知道这是重大转变的时刻，连忙拿起橙汁喝了一大口，拿过外套要走。</p>
“给你，三明治你带着吃吧……”，唐娜递了一块母亲做的三明治过去。</p>
“这是真的？”罗纳德之后向私人律师林赛·多尔求证。</p>
“是的，去年的事情，马里兰州最后判了威利·霍顿两个无期徒刑，并且拒绝了马萨诸塞州的引渡要求。这件事情在法律界其实反响挺大，牵涉到州之间的引渡的判例，不过之前大众没有太多了解。</p>
只有马萨诸塞州的“劳伦斯鹰报”，连篇累牍的报道了这个案子，最后还得到了普利策奖……”</p>
罗纳德挂了电话，原来杜卡基斯是因为这些鹰报的报道，才在初选的时候，取消了重刑犯的周末回家的安排的。</p>
这下老乔治的策略很可能要奏效了，杜卡斯基的支持率可能会狂跌。不过小乔治要不开心了，他在争宠的竞争里，现在是要明显的落后于杰布了。</p>
不过罗纳德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这种事情一旦发酵，对方的支持率是降了，但是老乔治的支持率升不升，还是未定之数。</p>
攻击对方，只能够拉低他的支持率，让原来可能投票给杜卡基斯的选民不投票了。要想赢，还得拉拢有可能投老乔治票的选民才行。</p>
毕竟，阿美利加的大选，并不要求选民一定要投票。这些攻击性的广告，影响的是那些举棋不定不知道是不是投给杜卡基斯的选民。很有可能，他们就算不投给杜卡基斯，也不会投给老乔治的。</p>
罗纳德没时间关心选情的起伏，还是继续去拍摄重新布置好的睡前电话场景。</p>
这次，比利·克里斯托和梅格·瑞恩，两人躺在了各自的床上，中间用木板隔开，一部摄影机对准他们两人拍摄。</p>
他俩都拿着电话在说话，但是实际上是能听到彼此的声音的。</p>
“英格丽·褒曼，她是个低维护成本的女孩”。哈利说道。</p>
萨莉和哈利两人都因为伴侣离开了自己而失眠，两人看着电视台深夜播放的“北非谍影”，正在讨论英格丽·褒曼的角色。</p>
“低维护？”萨莉不明白。</p>
“是啊，有两种女孩，一种要求很高，一种要求不高。”</p>
“英格丽·褒曼的维护成本低吗？”</p>
“绝对的，低维护成本”</p>
“那我是哪种？”萨莉疑惑。</p>
“你是最糟糕的那种，是高成本，但是自己以为是低成本。”</p>
“是吗？我没觉得”萨莉不信。</p>
“你没觉得？我要一份主厨沙拉，但是不要标准的酱料，我要意大利醋和橄榄油，但是不要事先放进来，要放在沙拉的旁边……”</p>
“嗯……”</p>
……</p>
两位演员不再各自表演，而是同时进了镜头，这样就方便两人在节奏上非常同步。两人聊了各自的情感，还聊了结尾为什么英格丽·褒曼为什么没有和亨弗莱·鲍嘉一起留下。萨莉的看法，和她十年前有了很大的转变，不再认为英格丽·褒曼应该当捷克的第一夫人，而应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p>
“晚安……”</p>
两位演员几乎同时放下电话机，笑容呈现在梅格·瑞恩的脸上。</p>
“Cut！”</p>
“这样就完美了”，罗纳德对这种“低科技”的拍摄方法很满意，两人的节奏终于对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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