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功耗正在持续降低”

“呃？你做了什么吗？”

小爱的提醒，让贝高阳放下手头的工作，【魔网三】的设计已经完成，他现在做的是【战争魔像】的生产工艺的设计，那部分交给矮人工匠完成，那部分交给玩家练手，那部分从地球订购等。

降低成本，节约时间，锻炼玩家，一箭三雕。

“没有，情况有些变化，你看”

小爱调出后台图表，可以看到代表各项系统支出和收入的图形柱阵列上，代表支出的红色图形填充正在持续下降，代表收益的绿色图形填充正在缓慢提升。

这一降一升，进一步拉高了系统的盈余，瞧着甚至可喜。

“这就奇怪了”

小爱没做什么，自己也没有搞什么大动作，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这种变化呢。

既然系统没问题，那就只能出在玩家身上。

等他连上地球的互联网，看到此时正在地球上发生的事儿，笑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迦南的稀缺性导致玩家的身份认同提前出现，有了一个特殊群体的自觉，自觉和普通的人群区分开来，所以导致他们对迦南更加的认同、笃信、崇敬和小心，这是一种‘类信仰’，小爱，除了盈余方面的变化，还有其他方面的吗？”

“还有，只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小爱由调出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图表，“这是魔网在迦南的“适应性图形演示”，以前为了维持魔网的持续运作，必须损耗一部分系统资源，用于适应……”

“适应环境，应和迦南的底层规则”

“是的，现在这一部分功耗也在降低，一种区别于精神力量，类似灵魂力量的新……收益，让【魔网】在迦南的“适应性”大大增加了，就好像加注了‘润滑油’。”

贝高阳拍掌笑道：“润滑油这个比喻好，不错，神秘是唯心的，只有笃信，来自很多很多精神和灵魂的笃信，才能让它获得存在下去的“合理性”，以前这种合理性有《迦南之书》背书，现在可以转移掉玩家们身上了。”

“小爱你知道吗，信仰的本质就在于相信，人们原意相信的神明的威能，于是神明就有了威能，教会时常用羊群来形容信徒，什么是合格的羊群，顺服、笃信、相信教会对神明对世界的解释，并发自内心的接受，才是合格的羊群，这样的羊群对神明才是有用的，这也是宗教战争如此残酷的原因，因为信仰不容任何杂质啊！”

“所以玩家对迦南游戏已经生出信仰了吗？”

“现在还言之过早，但我们已经走在一个正确的道路上，你没发现，你自己的“主观灵活动性”也大大增加了嘛？想当初，你更像地球科幻故事中的人工智能，真正的人工只能，而现在你更像一个特殊的生命形式了。”

“我……”

“别害怕，在神秘学的世界观里，你这样的生命其实不算什么，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如何，比你更诡异、强大甚至危险的造物多了，而且在魔网的设计之初，我就预想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你就是再成长，对我也毫无威胁。”

小爱沉默了一会才说：“我很高兴，也很感激。”

贝高阳呵呵一笑，一直都在等待和期待的变化终于出现了，没想到这么早，第三层魔网还没开始，就已经形成了“玩家”这一群体的身份认同，看来和华国的合作是对的，那个什么迦南公司，就放手让他们去折腾好了。

再次投入到工作，心情就分外的愉悦，无比繁琐的设计图纸这时也不那么枯燥了。

此后的几天，这样的趋势一直保持着，直至二测结束的日期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