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有一座沙发和个缺角的茶几。
婴浅没看到任何的电子设备。
这里简直,像个老头子的住所。
也不知道顾辞,为什么会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
她伸长脖子去看卧室。
一间房门紧闭,另一间半敞着门,正好能看到顾辞的背影。
没一会儿,他拎着药箱走了出来。
恰好目光相对。
婴浅翻了个白眼。
顾辞倒是略有些紧张的清了清嗓子。
住所本来就是极其私密的地儿。
除了婴浅之外,这里从没来过第二个客人。
顾辞走到沙发前,从药箱里拿出消毒水和纱布。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婴浅哼了一声,但还是顺从的伸了手。
气劲过去了。
她现在盘算可不少。
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当然得抓住了。
请她进门容易,但送她离开,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她勾起唇角,还没来得及跟顾辞嚷两句疼,一阵更为猛烈的刺痛感忽然袭来,婴浅尖叫一声,猛地抽回了手。
“你他妈的干什么呢?”
她整个人都麻了。
刚才夹了手,虽然也疼,但可不像此时一般,翻涌着抽痛。
好像连整条胳膊都被砍断了似的。
顾辞一愣,看了眼消毒水,道:
“要先消毒,你忍一”
“你怎么不忍啊?!”
婴浅眼都红了。
这实在是太疼。
就是天皇老子来也,估计也扛不住。
这地儿,绝对不能待了。
之前的那点小九九,顿时都散了个空。
她必须跑路。
就现在!
“把钥匙给我!”
婴浅心一横,冲着顾辞扑了过去。
完好的手在他裤子侧袋处摸索,想要干脆点,把钥匙抢过来。
她整个人都压在顾辞身上。
偏偏还不老实。
那柔软的躯体更加亲昵的贴靠在了他的怀中。
空气中本来浮动的霉味,都被玫瑰的香气,冲散了不少。
顾辞全身僵硬。
担心婴浅碰上伤口,不去推开她,但架不住她越发放肆的动作。
微凉的指尖已经摸进口袋了。
却像是撩拨在了他的心口。
顾辞吸了口气。
只觉连耳根都有些发热。
本能的反应已经开始显露了出来。
还有越发张扬的架势。
婴浅只要一低头,就能发现他的不对劲来。
“婴浅,你快起来。”
顾辞的嗓音有些沙哑。
眼神也越发幽暗了起来。
但婴浅疼的人都傻了。
还哪里去注意到他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来。
手已经伸进了口袋。
但却并没有摸到她想要的东西。
婴浅一愣,还没开口去问,就听顾辞又道:
“我已经把钥匙收起来了,你想离开,先把药上完。”
“我上你大爷!”
她能听话就怪了。
现在都恨不得和顾辞同归于尽。
顾辞叹了口气,大掌一手便控制住了婴浅,直接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你不听话,就不要怪我了。”
他的面颊有些泛红。
只是灯光昏暗,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顾辞环抱了婴浅细腰的腰肢,两个人一起,栽进了破旧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