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金剑门掌教凌安子轻抚长须,目视前方,却笑着颔首,表示认同。
洛川一刹那便将在场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也不去看那肉山,只是义正言辞的开口道,“云太守所言极是!”
他也不起身,只是将胸膛挺得隆起,一只手按在面前案几之上,似乎怒极,“此次发生在离郡别院里的命案背后,其主使者分明就是存了破坏我西南汉州山上山下情谊的险恶用心,其手段之下作,用心之歹毒,实在是连着自家祖宗十八代,不,往前数一百代祖宗的德行都败得精光了!”
他见云三山不说话了,这才扭头看向这肉山,语气森寒,“云太守方才说要替那位仙子讨个公道,这话实在是说到了洛某的心坎上,我们不光要查明真相还那可怜仙子一个公道,更要验明真凶,将其尸身连同他家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放在太阳底下好好晒一晒......你说是不是啊,云太守?!”
云三山一双被肥肉堆挤得狭小的眼睛冷冷回望,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几声后道,“洛太守,莫不是要用如此一般的小儿言论为自己洗脱罪名?”
“云太守,我劝你谨言慎行,既然案发第二日洛某便向八方求援,由八方各自派出一人去到案发现场调查,真相尚未查明之前,你便要强行给我离郡头上泼脏水,”洛川同样冷冷的看向云三山,眼眸之中甚至星芒点点,仿佛万箭齐发射向肉山,语气冰冷,“是做贼心虚急于找个替罪羔羊来,还是当我离郡好欺负?!”
“洛川!”云三山一拳砸在身前案几之上,愤然起身道,“人死在你离郡家的别院里,如今却要往我们身上攀扯,别人喊你霸王,你还真当自己是这西南汉州的‘王’了不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洛川冷笑一声,将投在云三山身上的目光收回,“懒得与你多费口舌,那缥缈宫仙子确实死在我离郡别院,但也正因如此,事情才处处蹊跷,区区一个缥缈宫的仙子,于我离郡而言,杀她何益?如今八方查案首日的疑点在座各位也都已经知晓,事情彻底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任何结论也都可能是某些人的别有用心,在此纠缠毫无意义。我想,我和安阳郡、永昌郡以及四位掌教真人想要的,是真相,而不是随便找个什么替罪羊给随便什么人所谓的交代!”
“离郡太守所言有些道理,此事就等八方合力将案子彻底调查清楚之后再来讨论为宜,”安阳郡太守晏思语微微低头,轻声道。
永昌郡太守孟娇阳闻言点了点头,余光扫了眼晏思语的表情,然后终于将那茶杯放下,轻轻颔首道,“如此也好,云太守与洛太守也莫要为了这样的事情动怒,如今大会祭天之礼将要开启,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云三山重重的哼了一声,坐回到椅子上。
洛川则微微一笑,朝着晏思语和孟娇阳的方向点了点头。
四大掌教、掌门仍旧无言。
就在众人以为这一场八方会盟就要这样收尾的时候,坐在云三山身后始终一言不发的云百楼忽的开口。
一开口。
就又一次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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