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
秦辉感知到了什么,立刻俯身蹲在半米多高的草丛中,前及时冲着身后的刚来斥候营两天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新兵发出作战命令。
“灵潮之劫已经终结,北狄还能入侵不成?”那个有着关系,被家里塞到斥候营镀金的新兵根本没有听从秦辉的作战命令,满不在乎的站在那里,自顾自的看着塞外草原这有别于中原的风景,脸上满是桀骜和轻蔑。
秦辉爬在地上,以耳贴地,听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的马蹄声,脸色大变,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赶紧转头冲着身后的新兵惊呼一声道:“小心!”
一道闪烁着青光的利箭一闪而至,直接射穿了新兵的喉咙。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仰倒在地,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神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的不舍,用出最手的力量,抬出右手,颤抖着伸向秦辉,发出最后的求救。
秦辉回头看了新兵一眼,微微摇头。
对方已经活不成了。
自己可能很快就要步对方的后尘。
秦辉赶紧取出身后带着的信号弹,将代表最紧急情况的那枚红色的信号弹,发射了出去。
然后快速的转身,向东奔去。
“北面是北狄大军,南面是北狄行进的方向,两面都不能去,只有东面和西面还有一线生机,西面的草比较矮,不利于隐蔽,东面的草比较高,有利于隐蔽,生机最大。”
秦辉一边快速的移动,一边冷静的分析着。
叱。
一道闪烁着青光的利箭射在秦辉的侧后方。
“该死,被发现了!我记得之前侦察的时候,发现前方有一片泽湖,那里不利于行马,而且水草茂盛,利于隐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秦辉转变方向,瞬间提速,向着记忆中泽湖的方向奔去。
叱。
秦辉痛哼一声。
秦辉向看右臂。
“右臂受伤了。”
还好是手臂,若是胸腹就死在这里了。
秦辉赶紧使用秘法,速度再次提升,终于前面看到了水面的反光。
“泽湖终于到了。”
这片泽湖因为水草茂盛,和周围的草原上的草差不多高,若不是水面的反光,很难发现前方竟然是一水域。
叱。
秦辉的左腿一痛。
身体瞬间一滞,身体不由的向前栽了一个跟头。
秦辉不敢有丝毫迟疑,顺势翻滚着,落到了泽湖里。
叱。
又一道青光闪过,一只利箭没入水面,消失不见。
两声马嘶,由远及近,来到泽湖边,勒马而立。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用力的捶了一下大腿,恨恨的道:“该死,让他给跑了。”
旁边看起来三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放下长弓,眼中虽然有些惋惜,不过并没有多么的生气。
“这是一个精锐的斥候,他在很远的距离就发现了我们,做出了最符合斥候的战斗素养,若不是我们人多,单对单,他可能根本不会逃,他是一个值得尊重的敌人,沙摩勒,不要因为对方一直在逃而轻视对手,那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是,阿骨达。”
少摩勒右手抚胸,向中年男子行礼,谢过对方对自己的教导。
“阿骨达,他已经给南人发射了信号,我们已经暴露了,怎么办?”
中年骑士收起弓箭,哈哈大笑道:“沙摩勒,你以为这样的大军行进,是可以遮掩的吗?就算没有这个斥候,也会有其它斥候将我们的到来的消息,传递回去的,我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偷袭,我们本来就是要正要光明的打下来,怎么,沙魔勒,你怕了吗?”
沙摩勒瞪大眼睛,拍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分辩道:“怎么可能!我可是草原上的雄鹰,怎么可能会怕了那些只会躲在石头墙里面的懦弱的南人。”
中年骑士,调转马头,哈哈大笑道:“哈哈,好,那就让我看一看,我们草原的雄鹰,再晚回去,就赶不上接下来的大战了。驾……”
沙摩勒遗憾的看了泽湖一眼,紧跟着调转马头,冲着已经跑出了十数丈过多的中年骑士喊道:
“阿骨达,等等我。”
不敢有一丝耽误的追着中年骑士离开了。
马蹄声密集的响起,由近及远,秦辉这才松了一口气。
“活过来了。”
秦辉又等了两刻钟,确定对方已经离开后,才小心翼翼的从另一个方向上岸,全身湿透的爬在地上,低头看着左腿和右臂的箭矢。
“需要赶紧处理,不然,就麻烦了。”
秦辉咬住一根不知什么动物留下的骨头,右手取出匕首,用力一挖,将右臂的箭头取了下来。
包扎之后,如法炮制,将其左腿的箭矢,也挖了出来。
上好药,包扎好了之后,秦辉紧绷的那根弦,才松了下来。
“也不知道,要塞那边,怎么样了?”
“呜……”
一声长长的号角,在昌平郡,长城要塞的瞭望塔上吹响。
几个人影瞬间飞到箭塔外。
其中一人问道:“怎么回事?”
瞭望塔上值守的士兵赶紧回禀道:“有斥候发出了红色信号弹。”
“红色?”秦恺瞳孔一缩。
就算是一个完整的五人小队,遇到发射红色信号弹的情况,估计也凶多吉少,而最近因为斥候营新兵太多,以老带新,分面了训练用的两人小队,这样的情况下,活下来的概率更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