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简自是有些不甘心,同时感觉对不起退敌,毕竟当初聂道仁,从一开始就是有心出仕陈止。
倒是聂道仁,一副颇为释然的样子说道:“这些毕竟已经过去了,如今我佛在此地彰显,光辉普度,已然扎根,相比起来,那幽州之地却有诸多变数,总归是有得有失,无需多言。”
虽然知道自家徒弟是在安慰自己,但佛法简的心里却好受了许多,他略过此事,直接道:“不过,这次河间王派人联络陈君,不知二人会有何等约定,恐怕很快就有结果了。”
“这倒未必。”聂道仁却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让佛法简意外的消息:“因为,陈府君如今亲自领兵,北上边疆之地,说是要抵御入寇的鲜卑人,也就是慕容部!”
“慕容部?”佛法简眉头皱起,“为师记得,那慕容部与陈府君的关系亲近,怎么突然就闹僵了?是了,是之前幽州有战,王浚当权,那慕容部大概是觉得有理可循,于是悍然出兵,结果没有料到胜负突现,以至于没有来得及应对,倒是和陈府君对上了。”
“正是如此。”聂道仁过去就给老师分析过,这时听得对方判断,也不感到意外。
佛法简跟着又问:“只是,那慕容部也是善战,先前能破四方联军,现在又收拢了诸多部族,即便是那位府君过去,一时之间也是分不出胜负的话,这岂不是说,他还没来得及整合幽州,又要在北疆被牵制住,岂非与之前局面相同,这对石帅而言,似乎是好事。”
师徒二人之前曾在慕容部停留,更是考察一番,甚至都有留在那里的心思,所以对慕容的情况颇为了解,方才有此判断,只是老和尚这话说完,却发现自家弟子却是眉头紧锁,不由问起原因。
“若是从常理来看,自当如此,只是……”眉头紧锁,聂道仁缓缓说着,“若是真按着常理来看,王大将军又岂能这般容易便被击败,甚至还被生擒?这本就有些不可思议,现在这个敌人换成了慕容部,却不知这次慕容部能抵抗多久。”
“这两边不好比吧?”佛法简一听,也是皱起眉,有些不确定了,“先前一战,陈府君也是筹谋许久,然后突然爆发,相比之下,这慕容部算是临时冲突,而且鲜卑人交战起来,理应更为灵活,即便讨不到便宜,大概也不会败得太快吧。”
聂道仁点头称是,说此乃正理,但冀州上下,乃至周遭知晓此事的势力,却都是踌躇难定。
就连石勒本人,都按兵不动,有人过来请示,是否要抓住机会,攻伐河间,都被石勒压住,这位羯人枭雄闭门思考了三日,终于做出决定。
“无论如何,这次他陈守一是北上去打匈奴人,局面更加复杂,或许真能被牵制住,我等不说趁机攻幽,但至少能败河间!”
只是这边命令还没有正式下达,那边就有回报
陈止出上谷,大败慕容,灭敌五万,胜!
( 冠绝新汉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