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把话收回来,无疑表明了自己担忧、害怕,这面子往哪里搁?
正当刘车踌躇之际,陈止忽然笑道:“王孙的担忧也情有可原,但陈某自问准备充分,若是有人想要在这里伤人,除非攻破我这代郡城,或者是干脆混入了晚宴内部,不安分的捣乱,但即便如此,陈某自问也能应对……”说着,他饶有深意的看着刘车。
这般局面下,刘车便冷哼一声,铁青着脸前行,被几名仆从引领着落座,坐在张景生等人的身边。
“真是给府君添了麻烦,我家公子过去多在城中,对人情世故略有不通。”孙秀却是低头赔礼,说着圆场的话。
陈止笑了笑,说道:“孙君不必如此,今日晚宴,当欢心畅饮,些许事情无需再提,请!”
见陈止这般大度,孙秀拱拱手,也在仆从的引领下走了过去,不过,他落座的地方,和刘车不同,要稍微靠后,但在视野上却更好,而且身边还坐着同道中人
这边孙秀一落座,距离他不远的对方,正在自斟自饮的李不匿就抬头朝他笑了笑,而葛禄道人则落座身边。
至于丹道大师葛洪,却是被请到了前面,坐在一名年老僧人的身旁。
“这僧人?”很快,孙秀的目光就转移到了那名僧人的身上,从其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安定的气息,可再一看,却见此僧眉头紧皱,面色肃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
目光再转,孙秀又在周围的几张桌子上,看到了几名僧人。
“听说不少世家子去而复返,带来了沙门僧人,大概就是这些吧。”
念头一转,他又看向那一走廊的书册,注意到身边已经落座的人,其中有不少看着是在和旁人交谈,但从飘忽的眼神上,还是能看出来,这些人最在意的,还是那近乎堆满了一个长廊的书册。
想着想着,他朝不远处的刘车看了过去。
“这些书册,很有可能就是拓印而成,这次晚宴的目的,也就清楚许多了,只是有这么多的道门、佛门之人在场,这位太守的目的,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达成,至于我等,还是先静观其变,那就更得让王孙收收心,不可在这里冲动。”
与此同时,在门外,却有一人在担心着同样的事,而且不是在心里念叨,是直接说了出来
“今日晚宴,切不可鲁莽,更不能动手!”
长街之上,来自匈奴的靳准带着三人走来,低声警告着。
在他身后,靳明尽管神色如常,但明显是在压抑着心头兴奋,而旁边的刘岳却是冷笑道:“放心吧国丈,今天不会轻易动手,而是要让他陈止在最得意的事上栽跟头!”说着,他轻瞟了一眼走在身旁的第四人。
( 冠绝新汉朝 )